第7章

    “离婚?夏汐颜,没有我,你能活得下去?”陆北沉轻蔑道。

    “那就试试。”她倔强地看着他不服输道,“我们领证有一个半月了,这一个半月你赚的钱都属于夫妻共同财产,记得分给我!”

    他们是在婚礼前十天领的证,当时她很开心,觉得自己即将要成为最美的新娘,结果却是个笑话。

    “原来是这么盘算的。”陆北沉嗤笑一声,“这么一分,你何止八百万,至少一千万。”

    “那就多谢陆先生了。”夏汐颜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陆北沉的长腿压在她的腹部,挤压的疼痛让她皱起眉头,她的后背紧贴着墙,让她无处可逃。

    “想离婚?你做梦!休想从我这里分走一分钱。”

    夏汐颜忍着腹部的疼痛出声讥讽,“不离婚你养着我,不同样也是花钱?”

    “我就当养了一条狗。”

    她气得想打人,但动不了,气得胸膛剧烈起伏,眼神死死地盯着陆北沉看。

    眼中浓烈的仇恨让陆北沉别开了眼,他话锋一转,“八百万我可以借给你,写一张借条。”

    他松开了对她的桎梏,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好,我写借条。”她马上去找纸笔,然而发现自己受伤了的右手连笔都拿不住,试了几次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不成样子。

    “你这个字迹到时候不认账怎么说?”陆北沉注意到她写字写的辛苦。

    “放心,我不会赖账!”她还在努力地写,纱布上的猩红让陆北沉眯起了眼睛。

    他直接将纸抽走,“手好一点了再写,反正你也跑不掉。”

    夏汐颜看了看自己的手有些泄气,眼看着八百万就要到手了,再拖下去还不知道父亲会遭遇什么,然而她却听到陆北沉说,“钱我会直接转给莫颂。”

    这让她有些诧异,却也松了一口气,就跟他要莫颂的名片。

    陆北沉没有再为难她,将名片递给她。

    她正在默记名片上的号码,手被陆北沉抓了过去,就见他拿了医药箱过来。

    下意识要缩回手但被牢牢抓住。

    “你的伤好不了写不了借条。”陆北沉的话让她没有再动。

    只是嘴角轻扯了一下,弧度有些讽刺。

    陆北沉在她给处理伤口的整个过程中,她都没哼一声。

    “你现在倒是不怕疼了。”他开口,他记得之前小小的一个伤口,夏汐颜都能哼哼半天。

    只是说完后,他意识到自己说这话很不合时宜,气氛顿时就显得有些尴尬。

    “我去给莫颂打电话。”夏汐颜也觉得很尴尬,就去到楼下客厅用座机拨通了莫颂的电话。

    接通后。

    “莫律师您好,我是夏汐颜,夏士杰的女儿,陆北沉说他会将八百万转到您的账户上,您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联系,拨打这个座机号码就行。”

    “这年头联系还用座机?”莫颂觉得这很不可思议,“你的手机被陆北沉没收了?”

    她没想到莫颂这么的敏锐,而她的沉默算是回答了他。

    “有意思。”莫颂轻笑了一声,“我会打这个座机。”

    之后便挂了电话。

    她没想到莫颂这边会这么容易搞定,有莫颂给爸爸做辩护律师的话,成功率会很高。

    “去洗澡。”陆北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疯子!

    大概是搞定了莫颂,她现在的情绪是这一个月以来最好的时候,便没有反抗,乖乖跟着去了浴室。

    陆北沉不让她的手碰水,帮她洗澡。

    尽管已经被他看过身体,甚至是审视过,可这样站在他的面前,她依然觉得羞愤难当。

    “我自己来。”她不想这样。

    下一秒,陆北沉拿着花洒对着她的脸冲水,她狼狈地躲避,下意识想用手去当却被抓住。

    “不是跟你说了别碰水?为什么不听话?”他低沉的嗓音里透出了浓浓的危险。

    她被抵在冰凉的瓷砖上。

    “为什么总是拒绝我?”他咬着牙问,两个人肌肤相亲。

    “因为你总是强迫我!”她抬眼看他,眼睛里分不清是泪水还是花洒里的水,带着愤怒和委屈。

    陆北沉勾唇一笑,“脾气还不小。”

    一瞬间她的心情又跌入了低谷,但为了那百万,她只能忍。

    不知何时,脖子上纱布被取掉了,伤口很疼。

    她看着天花板上的灯,渐渐弥漫出一些光晕,希望只是在做梦,梦醒了一切又恢复到了当初的模样。

    ……

    两天后许心月拉着裴秦晋来找夏汐颜兴师问罪。

    他们来的时候陆北沉不在家,只有夏汐颜在,佣人去叫。

    “夏汐颜,你给我滚下来!”许心月仰头看着站在楼上的夏汐颜。

    “狗叫什么?”她靠在栏杆上往下看,语气淡漠。

    “秦晋,我们上去。”许心月气得半死,拉上裴秦晋就上楼去找夏汐颜的麻烦。

    夏汐颜不紧不慢地对家里的佣人说,“我要是出点什么事,等你们陆爷回来会怎么样,我不知道。”

    家里的佣人们顿时不敢怠慢,本来都想着看好戏,此时都过去劝,“许小姐,裴少爷,你们冷静一下,等陆爷回来再说吧。”

    他们吃不准陆北沉对夏汐颜的态度,到时候真出点什么事,他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你们脑子都进水了?她在陆爷心里根本没地位,只要人不死,就不会有事。”许心月没好气地说。

    夏汐颜嗤笑一声,“是这样吗?那你为什么专门挑选他不在的时候来?”

    许心月瞬间哑然,倒是裴秦晋开口了,“我们并不知道陆爷不在。”

    “那就给他打个电话。”夏汐颜淡淡地说。

    裴秦晋打了电话,随后不久陆北沉回到家。

    许心月马上对他说,“北沉,我被这个贱人弄成这样,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陆北沉脸色一沉,声音冰冷,“开口闭口贱人?那我是什么?”

    “陆爷,心月不是那个意思,主要是医生说她的脸伤的很重。”裴秦晋帮许心月说话。

    “你想怎么样?”陆北沉问许心月。

    “我也要在夏汐颜的脸上划三刀!”许心月恨声道。

    陆北沉抬眼看向还在二楼的夏汐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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