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章 她,谁更重要
帝都的皇城马场，难得午后有暖意。
被爹爹抱在怀里的小元昭，边搂着爹爹脖颈，边好奇张望：“娘亲，他们在做什么呀？”
“培育天下最好的战马。”阿宝笑着，却若有所思。
而陪驾的牧丞请示：“陛下驾临，那匹病了好些日子的大白竟是好些了，陛下可要瞧瞧？”
昭昭兴奋：“大白是谁？”
牧丞恭敬道：“回禀小殿下，是陛下往日的坐骑。”
一旁的裴归尘闻言，看向阿宝，却发觉她的神色，似是记不清。
但老嬷嬷曾说，陛下尚是公主时，练骑术，凤燃王每每推掉所有事务，陪在公主身旁，手把手地教。
那时候，骑术是公主在学堂，最期待的事啦。
沉默里，阿宝茫然了须臾，才道：“既是病了，先好好养着……”
话音未落，她又似头痛欲裂，骤然顿住良久。
“用最好的药，莫亏待它。”说着，环顾马场，阿宝故作无事地看向最近那处马厩，“北疆雪骥在何处？”
被牧丞亲自牵过来的雪骥，是头很健壮的小马驹。
不仅通体雪白，鬃毛柔软，那双眼睛更像琥珀，流光溢彩。
阿宝十分喜欢，鼓励道：“昭昭要摸摸它嘛？”
闻言，小元昭好奇伸手摸它耳朵，而这长途跋涉而来的小马驹，对周围的一切亦充满好奇，亲昵地嗅了嗅小元昭的小手，小马耳朵欢快抖动。
“娘亲！它好漂亮呀！”
谁知话落，变故陡生！！
百马齐嘶鸣，本该病中的大白突然发疯挣脱缰绳，冲出马厩，百马狂奔袭来，原先的温顺小马驹亦骤然暴起，冲撞向裴归尘。
场面混乱，马蹄践踏下，遍地血肉模糊，仿若炼狱。
裴归尘看着旧忆的这一幕，定格。
这马场暴乱里，前世的他救下了小元昭，自己左肩却也受了伤。
但并未有皮肉伤的小太子，回了宫却开始发高烧，委屈地攥着阿宝衣角，一直喊疼。
“娘亲，呜呜，昭昭难受……”
整座太医院守在东宫，小太子却仍一点点的衰弱下去。
年关将至，阿宝却一连罢朝三日，寸步不离地守在小元昭的病榻前。
与此同时，小太子被凤燃王送来的马，冲撞得生了重病。
消息不胫而走，满朝文武议论纷纷。
偏巧，阿宝下令彻查时，送马匹的北疆参领自尽。
亦是这一刻，裴归尘突然发觉，他被血雾彻底裹进了这场痛苦梦境。
成了前世的自己。
除夕当日，阿宝在启临山向轩辕先祖祈求，愿意用她的寿数换小元昭有惊无险，安然无恙。
夜里，小元昭的病榻前。 裴归尘却很意外，如此忙碌，阿宝竟然还是用心缝制了秘银软甲，送他作除夕礼。
他愕然失神，再抬眸时，她已打开药箱，替他换药。
“我以为……”左肩伤口作痛，裴归尘嘶地倒抽冷气，“昭昭重病，你已忙得焦头烂额，顾不上其他。”
话落，他却见她顿住换药的动作，须臾，他被她双手拥住了腰。
“你不是其他。”她难受道：“昭昭重要，但你也重要。因为我最喜欢你了。”
亲昵又温暖的拥抱，令裴归尘悚然发觉，他竟想要这一刻，地久天长。
但他好奇极了，仍旧想知道。
若是将他与小元昭皆当作筹码。
天平两端，总有轻重，总有偏爱。
她心里，那位凤燃王的份量——究竟有多重。
比他，和他们的孩子，还要重吗？
一切按部就班，太医禀报。
“陛下！这或许不是毒，而是蛮族最擅长的蛊！”
“此蛊名紫硕，古籍中所述的发病症状，恰如小殿下这般无伤而痛，渐渐神智昏聩，成疯癫之人。”
阿宝愕然，脱口追问：“那是如何中的蛊？”裴归尘亦受了伤，岂不是也？
太医：“请陛下再给微臣些时日，微臣定找出答案来！”
但很快又传来消息，北疆铁骑有异动。
未央宫里，四下无人。
裴归尘抬手将裴家死士送来的秘信，丢进火盆里烧毁。
轩辕凤燃错信了密报，以为蛮族的冥蝎铁骑秘密潜入青州，结果青州边疆根本没有冥蝎铁骑的踪影，反倒是他此举坐实了——擅动北疆铁骑。
他设下的死局里，它必然成为他图谋不轨的罪证之一。
不久，一群流民冲进帝都，当街告御状。
“凤燃王在北疆行事刚愎残暴，纵容手下强抢民女，屯田敛财，求陛下做主。”
阿宝心烦意乱，裴归尘借机安抚。
“你安心照顾昭昭，我来处置凤燃王之事。”
但他却听她说，“此事，我将亲手查它一个水落石出。”
回到梦境，重过前世一遭。
许多曾被他忽视的细节，显露出冰山一角。
金蝰统领问：“陛下这是怀疑，此番马场暴乱，与筹谋了镇西王府覆灭的那股势力，有关？”
“事情太过凑巧。”阿宝满腹心事。
金蝰统领又问：“恕臣斗胆，但，若说宫中有另一股势力潜藏。如今皇城势力仅次于陛下您的，不就是，中宫？”
“他不会骗我的。”阿宝笃定。
被爹爹抱在怀里的小元昭，边搂着爹爹脖颈，边好奇张望：“娘亲，他们在做什么呀？”
“培育天下最好的战马。”阿宝笑着，却若有所思。
而陪驾的牧丞请示：“陛下驾临，那匹病了好些日子的大白竟是好些了，陛下可要瞧瞧？”
昭昭兴奋：“大白是谁？”
牧丞恭敬道：“回禀小殿下，是陛下往日的坐骑。”
一旁的裴归尘闻言，看向阿宝，却发觉她的神色，似是记不清。
但老嬷嬷曾说，陛下尚是公主时，练骑术，凤燃王每每推掉所有事务，陪在公主身旁，手把手地教。
那时候，骑术是公主在学堂，最期待的事啦。
沉默里，阿宝茫然了须臾，才道：“既是病了，先好好养着……”
话音未落，她又似头痛欲裂，骤然顿住良久。
“用最好的药，莫亏待它。”说着，环顾马场，阿宝故作无事地看向最近那处马厩，“北疆雪骥在何处？”
被牧丞亲自牵过来的雪骥，是头很健壮的小马驹。
不仅通体雪白，鬃毛柔软，那双眼睛更像琥珀，流光溢彩。
阿宝十分喜欢，鼓励道：“昭昭要摸摸它嘛？”
闻言，小元昭好奇伸手摸它耳朵，而这长途跋涉而来的小马驹，对周围的一切亦充满好奇，亲昵地嗅了嗅小元昭的小手，小马耳朵欢快抖动。
“娘亲！它好漂亮呀！”
谁知话落，变故陡生！！
百马齐嘶鸣，本该病中的大白突然发疯挣脱缰绳，冲出马厩，百马狂奔袭来，原先的温顺小马驹亦骤然暴起，冲撞向裴归尘。
场面混乱，马蹄践踏下，遍地血肉模糊，仿若炼狱。
裴归尘看着旧忆的这一幕，定格。
这马场暴乱里，前世的他救下了小元昭，自己左肩却也受了伤。
但并未有皮肉伤的小太子，回了宫却开始发高烧，委屈地攥着阿宝衣角，一直喊疼。
“娘亲，呜呜，昭昭难受……”
整座太医院守在东宫，小太子却仍一点点的衰弱下去。
年关将至，阿宝却一连罢朝三日，寸步不离地守在小元昭的病榻前。
与此同时，小太子被凤燃王送来的马，冲撞得生了重病。
消息不胫而走，满朝文武议论纷纷。
偏巧，阿宝下令彻查时，送马匹的北疆参领自尽。
亦是这一刻，裴归尘突然发觉，他被血雾彻底裹进了这场痛苦梦境。
成了前世的自己。
除夕当日，阿宝在启临山向轩辕先祖祈求，愿意用她的寿数换小元昭有惊无险，安然无恙。
夜里，小元昭的病榻前。 裴归尘却很意外，如此忙碌，阿宝竟然还是用心缝制了秘银软甲，送他作除夕礼。
他愕然失神，再抬眸时，她已打开药箱，替他换药。
“我以为……”左肩伤口作痛，裴归尘嘶地倒抽冷气，“昭昭重病，你已忙得焦头烂额，顾不上其他。”
话落，他却见她顿住换药的动作，须臾，他被她双手拥住了腰。
“你不是其他。”她难受道：“昭昭重要，但你也重要。因为我最喜欢你了。”
亲昵又温暖的拥抱，令裴归尘悚然发觉，他竟想要这一刻，地久天长。
但他好奇极了，仍旧想知道。
若是将他与小元昭皆当作筹码。
天平两端，总有轻重，总有偏爱。
她心里，那位凤燃王的份量——究竟有多重。
比他，和他们的孩子，还要重吗？
一切按部就班，太医禀报。
“陛下！这或许不是毒，而是蛮族最擅长的蛊！”
“此蛊名紫硕，古籍中所述的发病症状，恰如小殿下这般无伤而痛，渐渐神智昏聩，成疯癫之人。”
阿宝愕然，脱口追问：“那是如何中的蛊？”裴归尘亦受了伤，岂不是也？
太医：“请陛下再给微臣些时日，微臣定找出答案来！”
但很快又传来消息，北疆铁骑有异动。
未央宫里，四下无人。
裴归尘抬手将裴家死士送来的秘信，丢进火盆里烧毁。
轩辕凤燃错信了密报，以为蛮族的冥蝎铁骑秘密潜入青州，结果青州边疆根本没有冥蝎铁骑的踪影，反倒是他此举坐实了——擅动北疆铁骑。
他设下的死局里，它必然成为他图谋不轨的罪证之一。
不久，一群流民冲进帝都，当街告御状。
“凤燃王在北疆行事刚愎残暴，纵容手下强抢民女，屯田敛财，求陛下做主。”
阿宝心烦意乱，裴归尘借机安抚。
“你安心照顾昭昭，我来处置凤燃王之事。”
但他却听她说，“此事，我将亲手查它一个水落石出。”
回到梦境，重过前世一遭。
许多曾被他忽视的细节，显露出冰山一角。
金蝰统领问：“陛下这是怀疑，此番马场暴乱，与筹谋了镇西王府覆灭的那股势力，有关？”
“事情太过凑巧。”阿宝满腹心事。
金蝰统领又问：“恕臣斗胆，但，若说宫中有另一股势力潜藏。如今皇城势力仅次于陛下您的，不就是，中宫？”
“他不会骗我的。”阿宝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