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时光匆匆

时光匆匆,一晃又是两年。
漆黑寂静的夜空,突然一束刺眼的光亮从中间穿过划成两道天际,紧接着便是一声炸雷的轰隆声,骤然响彻在乌黑急促聚涌的云谷间。
外面芭蕉树的叶子被撕碎,散落一地。院子里的花瓣也尽散一地。风暴躁地吹拂着玻璃窗户,掀起一阵阵巨响,原本恬静美好的窗帘,不堪一击随风向窗户的两侧躲避,来势汹汹,不容阻挡。
梦中,一个穿着白裙的女子正躺在他们卧室的床上。
那女子白色的长裙下沾染着鲜血,像开的正艳的火红玫瑰花,鲜血不断地向外面蔓延开来,洁白的床单上也开满了一朵朵鲜红的火红玫瑰花。
渐渐满屋的白色被鲜红的血液沾满,迅速开满了一道玫瑰花之路,通往那幽深地地狱之门。
女子原本苍白的脸色突然变得红润起来,缓缓地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
此时的她,被这些邪恶的花簇拥着,开的无比璀璨,她一直朝着他笑着,好像是盛开在这些火红玫瑰花中的花仙子。
穿着精致西服头发一丝不苟的男人站在原地寸步难行,好似被什么永远定格在那里。
只能远远地望着看她像昙花一样花开花落,然后再在这些火红玫瑰花的簇拥中,头都不回慢慢地离开他的世界。
“嗪宸,看火红玫瑰花开的多么灿烂。嗪宸,你看见了吗?”苍白的朱唇上渗出点点血珠,慢慢延伸开来,好像也开出了朵朵火红玫瑰花。
他终于迈开了步子,双手颤抖地握住了她冰冷地双手。
她一头乌黑修长地头发披散开来,有几束恋恋不舍地吻在她的唇上,始终不愿意离去。
“蕊馨,你答应过我会好好活下来,你说过不会丢下我们的,我们会一直幸福的。”慕嗪宸的双手紧紧地攥着那双煞白的手,眼睛里的眩晕却还是未改变,却仍然努力压制住眩晕,把所有的精力聚焦在她的脸上。
她别过头双眼望向窗前那开的正艳的火红玫瑰花,好像没听见他说的什么,抬起如白葱般白皙纤细的手指,手上的青色血管在幽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指着窗前的火红玫瑰花。
她摇了摇头说:“慕嗪宸,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了,如果有如果,我宁愿不曾遇见你。”
他喉咙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半天也没能发出声音,双手紧紧握住她的右手,只觉得这只手怎么也捂不热,他用力的搓了搓。
她的眼神始终不离那颗火红玫瑰花,笑容一直停留在她脸上,却从未看他一眼,半天才缓缓地张开了口,“慕嗪宸,放过我吧!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认识你、嫁给你……”
他愣在原地,看着鲜血不断地从她的身体里涌现出来,她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痛苦之色,笑的无比鲜艳,却用力地掰开他紧握的手。
外面微风徐徐拂过,带走了她身上的温度,那笑容却始终停留在她脸上,他的双手也沾满了她的鲜血,血腥味不断地蔓延在卧室之中。
突然一阵电闪雷鸣,狂风呼啸。
原本躺在床上的男人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清瘦英俊的额头上沾满了豆大的汗珠,滚落在单薄的睡衣上,大口地呼吸着空气,眼神迷离地看着窗台,眼神慢慢聚焦在那开的正艳的火红玫瑰花。
佣人哆哆嗦嗦地看着这一切,连忙跑过去把被风吹开的窗户关上,半天才敢慢慢地张开口,“先生,我昨晚忘记关窗户了,我不知道这好好的天气怎么就突然电闪雷鸣下了雨。”
昨天明明晴空万里,谁曾想到夜间会狂风呼啸。
佣人看着叶嗪宸脸色苍白,单薄的睡衣被汗水打湿黏在身上,双眼充满血丝向下凹陷,佣人又壮了一下胆,“先生,要不要喊章医生过来?”
‘呼啦’一声床头柜上的药瓶全都散落一地,外面的风越刮越大,突然击碎了那坚硬额玻璃,散落在佣人的脚下。
他昨晚喝的烂醉,终于在梦中见到了叶蕊馨,没想到却是那样的结局,就连他平时最宝贝的玫瑰花,看起来也变得碍眼:“出去。”
“小小姐,昨晚睡的还好吗?”他一般喝醉之后直接回卧室睡,小念蕊则跟于婶一块儿睡。
“昨天小小姐跟唇语老师练习很久,结束之后就跟于婶睡了。”
原本,慕嗪宸以为小念蕊是幸运的,谁知道在一岁多的时候还不会发声,带到医院检查才知道小念蕊竟然有先天性耳鸣,很有可能一辈子都这样。
这个诊断就如同晴天霹雳一样,小念蕊是慕嗪宸所有精神支撑,他不能承受这样的噩耗。
可是毫不知情的小念蕊竟然抱着他的脖子,吱吱呀呀地看着他说着,并且试图张开双手揉着他脸颊。
曾几何时,叶蕊馨也喜欢用这个动作帮他缓解疲劳。
从医院回来之后,慕嗪宸就请了专门的发音老师,让小念蕊感知着声带震动频率,让她看着人们的口型判断。
这一坚持又是半年,慕嗪宸从来没想过放弃,他和她的宝贝是那样的聪明,这些她一定都能够做到。
直到五个月前,小念蕊终于喊出了‘爹地’这两个字。
慕嗪宸高兴地抱着女儿欢呼着,连带着慕宅的保姆也在一旁偷偷抹泪,这一路走来有多么的不容易,他们全都看在眼里。
慕嗪宸揉了揉头,刚才脑海中的画面是那样的真实,那些画面像是在这个房间中真实存在一样,还有她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自从,叶蕊馨走后,慕嗪宸整夜整夜失眠,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了头疼的毛病,头痛起来像是从中间裂开一样,甚至还会眼前还会出现叶蕊馨的影子。
“最近,这栋房子里有其他人走到吗?”他还是不相信仅仅是个梦。
“没有,每天晚上都很安静,没有任何声音。”佣人看着他欲言又止,手紧紧地抓住衣服大下摆,哆哆嗦嗦地说,“先生,要不要让章医生来一趟?”
叶嗪宸感觉自己的头一阵阵地痛,好像随时都有可能从中间裂开,或许自己又出现幻觉了,“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
待佣人缓缓地从房间里离去,叶嗪宸又从窗户往下看,远处黑压压的山峰,院子一片凌乱树叶已经被佣人们收拾妥当,一切似乎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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