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身体能受的了吗?

“这个病房里面的病人了?”
小护士边叠着被子,边回答着说:“叶医生中午的时候就已经办理出院手续了。”
慕嗪宸心底里一阵失望,看着这个病房,没留下她的一点儿痕迹:“这么快?这还不到一个星期就出院了吗?身体能受的了吗?”
“像叶医生这种情况,很多当天就出院了。是我们褚主任不放心,才强制叶医生多住两天。”接着护士又自言自语道,“叶医生跟褚主任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郎才女貌,哎,可惜了……”
慕嗪宸没有听完小护士的絮絮叨叨,直接从病房中退了出去。
他刚刚是奔跑过来,直接走的楼梯,此刻,他背靠在墙上不断地喘息着,刚刚小护士的那几句话如鲠在喉,他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似乎下一秒钟就要从他喉咙里跳出一样。
他用力地吸了一口冷气,不断的进行自我安慰。
即使叶蕊馨和褚君临再怎么般配,她也是他慕嗪宸的妻子,而且只能是他慕嗪宸的妻子……
即使叶蕊馨再生气她也不可能放下两个孩子,所有的手上的筹码很多。
这样想来他心情果然好点了……
突然,一个想法闪现在他脑海中,他惊出一身冷汗,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接送两个孩子的司机打了个电话,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今天太太有没有过去接孩子?”
那边似乎有些疑惑:“没有啊!太太最近一下日子都没有过来接送。”
慕嗪宸终于松了一口气,心脏跳动的频率终于降低一下,连连说道:“那就好,如果太太去接孩子一定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还有,最近一定要将两个孩子看住,任何人都不能把他们带走。”
“是的,少爷。”
慕嗪宸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想给叶蕊馨那个闺蜜打电话,翻了一圈手机联系人,才发现他根本就没有徐沁语的号码。
车子像是一头苍蝇一样在车上乱转,他想到了跟褚君临联系,可是他本能地拒绝这个猜测。
她想她或许就待在家里,静静地等待着他和孩子们回来,一想到此,慕嗪宸竟然有些小小的激动,将方向盘一转迅速掉头朝着别墅的方向开着。
车子刚刚到达别墅门口,慕嗪宸就将车钥匙扔给了门卫,一路小跑着到了客厅。
慕嗪宸迎面撞到一个佣人,佣人一瞧见是他,哆哆嗦嗦地道歉着。
“太太,回来了吗?”慕嗪宸抓住佣人的胳膊问。
慕嗪宸捏住手腕的力道很大,再加上那副凶神恶煞的表情,佣人整个身体都在发抖,说话不由地也有些结巴:“太太……太太回来了,后来又走了。”
他原本听到前半句话的时候,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放着光芒,直到听到下面一句后,整个身体像是被霜打的一样,没有任何精神。
两个孩子正好也放学了,小乖背着穿着蓝色的校服,背着同款的书包,头上扎着可爱丸子头,一蹦一跳的朝着他小跑过来:“爹地,妈咪什么出差回来啊?小乖想的心痛痛的……她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呀!”
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看着小乖一步一步地朝着他走进。
小乖五官长得和叶蕊馨很像,但一闹情绪皱着眉头时,又能从那张脸上看的他的模样。
慕嗪宸俯下身子,将浑身带着奶香味的女儿抱在怀里,轻吻了一下小乖的脸颊:“妈咪,这次去的地方有点远,所有需要的时间也多一些。”
小乖紧紧地抱着他脖子,有些担忧地看着他:“那妈咪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妈咪是又到了那个危险的地方吗?那个地方手机没有信号吗?”
慕嗪宸本身就不善于撒谎,尤其是在小孩子面前,就更加难以开口:“没事,这次妈咪很安全。只是那个地方需要帮助的小朋友特别多,妈咪还没来得及给你打电话。”
慕嗪宸将小乖放下,示意旁边的阿莲:“阿莲,你带着小乖上楼写作业。”
阿莲将小乖的书包拿了下来,轻哄着说,“小小姐,我们去楼上写作业。”
他突然觉得心有些闷,扯着手将领带扯掉,把藏青色的西服外套扔在旁边沙发,伸手解开了上面的三颗纽扣。
欣长的身体坐在沙发上,一身的疲倦无法纾解。
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的小煜没有上楼,而是站在一旁死死地盯着慕嗪宸白色衬衫上那摊显眼的血迹。
小煜慢慢地走了过来,直立站沙发旁边,双眼始终盯在那摊血迹上:“爹地,衬衫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没事,出了点意外。你赶紧上去写作业吧。”
小煜仍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慕嗪宸,看样子是不打算放过他,小小的身体站在他面前,倔强地看着他,似乎不给出一个答案,不打算离开。
儿子五官长的跟他很像,然而,眉眼间却能隐约看到叶蕊馨的影子,有时候血缘亲情就是这么奇妙的事情。
慕嗪宸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旁边的佣人递给他一杯茶,细细地喝着,小煜又向前走了一步,继续不依不饶地问:“爹地,妈咪真的去出差了吗?我认为我有知情权,毕竟我跟妈咪生活的时间要比长,我对妈咪的爱也肯定比你多。”
语气冷冷的,倒是跟他如出一辙,那张皱着的脸像是浮出了她的影子,他控制不住地伸出手来,却被小煜向后倒退一步躲开。
慕嗪宸叹了一口气,手耷拉在两侧,有些哭笑不得地说:“我是你的父亲,我知道你对我意见,甚至对我保持着怀疑,无论怎么样,我都是你和小乖的父亲,是你妈咪的丈夫,是你们最亲近的人。”
他觉得太阳穴上的青筋不断的蹦着,试图揉了揉两下还是没有好转。他最亲近的儿子,竟然在这个时候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说话间的语气,完全不像是一个五岁多的孩子应该说出的话,那眼神仿佛说话的人不是他的父亲,而是他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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