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生病,是中毒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虽然没有见到帘子背后的病人,但是通过这中气十足的声音,就能判断病人一部分病情。

    这阵咳嗽声让陈子乐微微皱眉,隐约觉得什么地方似乎不太对劲。

    “朱队长,你怎么把这小子给叫过来了?你调查过这小子的身份吗?

    这小子不过是我学校的一个硕士生,刚毕业就在手术台上医死了人,至今才敢露面。

    这样的人,你们怎么放心让他来给先生看病呢?!!”

    周鼎根本没有用心听里面的咳嗽声,而是小声的和朱队长表达自己的不满。

    他堂堂一位大国手在这儿,他们竟然还请来一个小子给先生看病,这不是当众侮辱他么!

    “周老先生不要误会,这位陈医生是先生的朋友委托来替先生看病的。”

    朱队长虽然是军人,但是在帝京久居的人个个都是八面玲珑的人,他这么说,周鼎也就没话说了。

    此时,一个警卫从蓝色布帘里牵出来三根丝线来,朱队长便开口问道。

    “两位,请原谅我家先生身份敏感,只能悬丝诊脉,请问谁先来?”

    “陈家小子,这可是悬丝诊脉,不知道这门手艺你会不会啊?”

    周鼎满脸揶揄的望着陈子乐,眼神里都是鄙夷和嘲讽。

    陈子乐没有搭理周鼎,没想到堂堂国手竟然是这样心胸狭窄的人,此刻起,周鼎在他心中的形象一落千丈。

    他大步上前,从警卫的手中接过三根丝线。

    悬丝诊脉而已,要是连这他都不会,也不敢开医馆了!

    五分钟的时间过去了,陈子乐手指挑起按下那三根丝线,皱着眉头不说话。

    朱队长在旁边看着,心中暗暗腹诽,看来到底是太年轻了,中医还是应该上了年纪的国手来看才行。

    周鼎干脆坐在一旁黄花梨木椅子上闭目养神,他就等着这小子急的抓耳挠腮的时候,他来力挽狂澜。

    此时,陈子乐松开了丝线,看向朱队长问道。

    “病人这种高热状态持续多长时间了?”

    朱队长微微惊讶的挑眉,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看出来了。

    “首……先生高热已经持续三天了,吃了周老的保命丸,也没有见好。”

    “怎么可能?是不是你们的随行医生诊断有误?”

    周鼎一听,立刻气愤的站起身来,保命丸可是他的得意之作。

    “我的药绝对没有问题!”

    陈子乐这时候凭着良心说了一句公道话。

    “周老的保命丸是用来治病的,不是用来解毒的。”

    但是他最后两个字,仿佛巨石入湖,立刻在这房间里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小子,说话可要慎重,知道你在给什么人看病吗?”

    周鼎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给先生看了三次,三次都诊断是寒症,没有发现中毒迹象。

    这小子第一次来就说是中毒,这岂不是变相在说他误诊了么!

    “我为自己说的每一句话负责!”

    陈子乐站直了身子,堂堂正正的和周鼎对视道。

    “病人之所以到了今天的地步,是因为你们没有及时发现这种毒。

    这都是因为患者对医生有所隐瞒的缘故,现在他的毒已经步入五脏六腑,你们却还在用治病的方子来治毒!

    既然自己的命这么不重视,那便是华佗在世,也难妙手回春!”

    “放肆!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人吗?”

    朱队长听到这句怒喝道,他没想到这个年轻人这么大胆?

    “就是天王老子在这儿,我也敢这么说!病人不向医生坦诚,便是国手在此,也无可奈何!”

    “小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旁边那位警卫气愤的拔出枪来,忽然帘子后面传来一声轻轻的咳嗽。

    “小朱,听这位医生的话。”

    朱队长瞪大了眼睛,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随即又很快恢复淡定,对着陈子乐半鞠躬道歉。

    “陈神医,是我们失礼了。先生确实是中毒,我们也是最近一个月才查明的。”

    “是不是枪伤,子弹上有毒?”

    陈子乐没再继续追究,而是平心静气的问道。

    “是枪伤,确实是子弹上擦了特殊的药。”

    这时候,朱队长已经被陈子乐的神级镇住,像个小学生一样事无巨细的报告。

    “具体的成分化验出来之后,最后能给我看下。现在的话,先按照我这个方子吃一下。

    你们要是想彻底根治,只能我来用针。”

    陈子乐一边说,一边提笔在纸上写下了一个方子,递给朱队长。

    “至于怎么办,你们自己考量吧。”

    朱队长半信半疑的收下陈子乐的方子,他低头一看,只见纸面上四行苍穹有力的颜体,笔力透纸,竟有杀伐之气。

    “朱队长,还是让我来替先生再看看吧,你们别被他几句话忽悠去了。”

    周鼎沉着脸走过来,接过那三根丝线,笑话,他堂堂国手,怎么能让一个毛头小子抢了风头?

    陈子乐连看都不看周鼎一眼,转身抬步出去,按着原路返回了刚才休息的房间。

    他一进门,里昂就迎了上来。

    “陈神医,怎么样?他的病能治吗?”

    “他真是你父亲的朋友吗?咱们之间是不是该算算账?”

    陈子乐不悦的望着里昂,里昂立刻怂了,陪着笑脸道。

    “对不起,陈大哥,我给你赔罪,说朋友是我父亲高攀了。

    只是我也没想到这里的安检这么森严,我保证,没有下次了。今天晚上我……”

    里昂话还没有说完,外面传来一声重重的咳嗽。

    两人回头,只见周鼎沉着脸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朱队长。

    只是这一次,陈子乐淡定的坐在椅子上,没有再搭理这个老头。

    “两位稍等片刻,我家先生正在用药,之后我会送几位回去。”

    朱队长交代完了转身就走了。

    “小子!你的药要是有用,那就算你命大,你的药要是没用,哼!”

    周鼎嘲讽的开口道。

    但是陈子乐却听出了另外一层意思,那位神秘的病人并没有采纳周鼎的方子,而是相信了自己。

    倒是里昂一脸懵逼,戳了戳陈子乐的肩膀问道。

    “陈大哥,到底怎么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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