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楚王的能耐

    阮小梨身在兵马司,即便无意打听,可也仍旧有源源不断的关于朝廷的消息通过各种人的口舌传到她耳朵里。

    她只在兵马司坐了大半个时辰,朝廷里最近发生的大事小事,她就都知道了。

    而赵耕还在喋喋不休——

    “你们是不知道楚王多能耐,太子两个月都没查到下落的东西,人家一接手就给找着了。”

    “还有刑部那压了两年的案子,送到楚王手里就小半天,就给查清楚了。”

    “真的假的?这么神啊?”

    “还有更神的,你们听说了吗?钦天监看见了两月相承的天象,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巡城卫纷纷摇头,赵耕伸手一指东边:“这月亮就是指的那位啊,两个月亮说明什么?这东宫之位要……”

    阮小梨眼见赵耕越说越离谱,咳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赵耕被惊动,干脆挥手撵走了巡城卫,搓着手讪笑着朝阮小梨走过来了:“大人,卑职给您泡茶?”

    阮小梨瞥他一眼:“还是给你自己泡吧。”

    赵耕听出来了她这是嫌自己话多,却不觉得尴尬,反而上前一步凑了过来:“大人,卑职听说楚王要和许家结亲了,真的假的?”

    阮小梨“砰”的一声合上了手里的册子,唬了赵耕一跳,眼见他惊疑不定的看着自己,阮小梨这才开口:“楚王的事你这么感兴趣,不如我调你去楚王府?正好王府在筹备卫队。”看書溂

    赵耕刚才还说的热闹,可一听阮小梨这话却连连摇头:“不敢不敢,卑职还是踏踏实实的跟着大人干。”

    这话还像个样子,阮小梨站起来:“那就好好记着,不该听的不听,不该说的不说。”

    赵耕连连点头,阮小梨这才吹了声口哨将自己的马喊了出来,跨上马背沿街巡视去了。

    却不想有些事情这么寸,刚刚才听了一脑袋的楚王,眼下就看见了,对方似乎并没打算隐瞒身份,虽然没穿亲王朝服,可那身衣裳上也明晃晃的绣着蟒。

    此时对方正堵在一辆马车旁,隔着车窗和里头的人说话,大约并没有得到什么想要的回应,他脸上肉眼可见的难看了下去。

    阮小梨勒停了马,楚王此时风头正盛,还是不要碰上的好。

    她拨转马头要走,身后却传来一声惊叫:“殿下请自重。”

    这声音有些耳熟。

    阮小梨再次抬眼看去,这才瞧见车前灯笼上写着许字,这是许家的马车,那车里的人大约就是许宜然了。

    许宜然紧紧贴在车厢另一侧,贴身丫头努力护在她身前,车窗已经被楚王强行打开,露出了对方那张略有些阴沉的脸来。

    “小姐与其劝本王自重,不如劝自己识抬举的好,母后已经请了许夫人进宫,商谈你我二人的婚事,成亲是迟早的事儿。”

    许宜然被这句话吓得脸色发白,如果今日没遇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嫁也就嫁了,可现在她不愿意。

    近日凉京关于楚王的传闻满天飞,她本以为是年少出英雄,可今日一见才知道传言不可信。

    这人这般嚣张放肆,哪里还有半点皇家的教养和规矩。

    她摇了摇头,即便心中惊惧,却仍旧强撑冷静:“即便如此,殿下也没有半路拦我马车的道理,请,请您让开。”

    楚王不止没走,反而又靠近了一些:“本王只是看小姐你十分疲惫,想请你下来喝杯茶罢了。”

    “不,不必了,我回府去喝。”

    楚王没再开口,但手仍旧搭在车厢上,他自然知道这样围堵许宜然不妥,可刚刚他得了消息,许夫人拒绝了继后的提议,说要为女儿寻一个寻常人家。

    这让风头正盛的楚王十分恼怒,他哪里配不上许家的这个独女?他都没有嫌弃许家人丁凋零,除了许雍之再无人可用,她们竟然敢拒绝?

    大约是最近太过顺风顺水,这冷不丁兜头浇下的冷水便格外让人难以忍受,所以在路上瞧见许家马车的时候,他就动了心思。

    可他好声好气的在这里说了许久,她竟然都不肯下来。

    他的耐心已经彻底告罄:“许小姐这般矜持,大约是觉得本王诚意不足,这样吧,我亲自上去请你。”

    他说着上前两步,伸手一抓就将车夫拽到了地上,抬手就要去开车门。

    许宜然情急之下抬手拔出了头上的簪子,丫头唬了一跳:“姑娘?!”

    许宜然紧张的吞了下口水,随即面露决绝,如果被名声所迫要她嫁给楚王这样的人,她宁可死。

    她将簪子紧紧抵在喉间:“楚王殿下,你若是敢开了这道车门,我就死在这里!”

    楚王动作一顿,面露嘲讽,他才不信一个弱女子有自杀的勇气,仍旧抬手去推车门,可下一瞬一只手就凭空伸过来,死死抓住了他的手腕。

    楚王一怔,随即勃然大怒:“那个不要命的,敢坏本王的好事?!”

    阮小梨硬生生将楚王自车辕上拽了下来,这才理了理衣裳,抱拳行了一礼:“见过楚王殿下。”

    楚王脸色发黑,满脸阴郁的盯着阮小梨不说话,他爱美人,可美人不懂事的话,就不招人待见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

    “按职责巡视。”

    “那就去巡你的街,别管闲事!”

    阮小梨面不改色:“这街上发生的事皆在臣管辖之内,算不得闲事。”

    “你!”

    楚王一时被噎的无话可说,半晌才走近了一些,咬牙切齿道:“贺侯都不敢得罪本王,你一个小小的指挥使,可想清楚了。”

    阮小梨神情淡定:“臣所作所为,是分内之事,不知道要想清楚什么。”

    楚王又被噎了一下。

    阮小梨在这条街上是名人,眼见她站在这里不动,不少百姓都围了过来。

    “阮大人,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啊?”

    百姓们不认得蟒袍,只以为是哪家的富贵登徒子来欺负人,看过去的目光多少都有些不善。

    楚王有些气急败坏,正要宣扬自己的身份,却被门客一把拉住:“王爷,不可,民怒不可犯,还是先回去再说。”

    楚王也知道这个道理,犹豫片刻,只能狠狠瞪了阮小了一眼:“你给本王等着!”

    这才甩袖走了。

    阮小梨朝着百姓抱了抱拳挥散了人群,这才去了车窗,透过那小小的四方口,她看见车厢里的许宜然还紧紧抓着簪子。

    “放下吧,人走了。”

    许宜然手一抖,簪子掉了下去,她垂下眼睛,眼眶红了,显然是既委屈又后怕的,却仍旧强撑着开了口:“多谢大人。”

    “没事,不用放在心上。”

    她也只是看在上次这母女两人当众维护她的面子上才出手的,她这个人,就是撑不住旁人对她好,受了两分,就一定要还五分。

    她见许宜然仍旧脸色苍白:“我送你回去吧。”n

    许宜然感激的点了点头:“多谢大人。”

    阮小梨钻进了马车里,有些好奇:“你怎么一个人出门?”

    许宜然低下头:“年关将至,府中事务杂乱,母亲又被宣召进宫,我就想着出来置办些东西,也算是为母亲分忧。”

    倒也是一片孝心。

    阮小梨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嘱咐她以后多带几个人,话音刚落,马车却忽然又停下来,有了前车之鉴,许宜然声音里满是惊惧:“怎么了?”

    大神白小城的侯爷不好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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