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长不长

    贺烬坚持不用阮小梨,阮小梨也不好上赶着,只好坐回了床上,倒是隐约琢磨出来一点,贺烬刚才为什么生气。

    大约是自己在大堂吃饭的时候,对白郁宁的态度太敷衍,当着白郁宁的面他又不好发作,只好憋着回来,见了自己再开口。

    气的连澡都不让自己给他洗……

    可我又不稀罕。

    阮小梨抿了抿嘴唇,翻倒在床榻上,倒是很想先睡,可之前睡得太久,现在竟没有多少困意,她只好闭目养神,可眼前一黑,贺烬那边的动静就清晰了起来。

    她能清楚的听见男人撩起水花的声音,布巾摩擦在皮肤上的声音,以及对方因为用力而时重时轻的呼吸声。

    听的人莫名的不自在,阮小梨翻了个身,仍旧有些尴尬,这种感觉,倒还不如去给贺烬擦背呢。

    她撩起被子蒙住头,正要逼自己睡觉,被子就被人扯开了,贺烬裹着一身水汽低头看她:“天气已经暖和了,盖这么多干什么?”看書溂n

    阮小梨只好坐起来,正打算下地找布巾给他擦头发,就被贺烬推到在了床上,她一愣:“爷?”

    她这才看见贺烬连衣裳都没穿,洗完澡就这么坦荡荡的走了过来,她脸霍的一红:“你,你怎么……”

    贺烬抬手扯下床帐子:“穿了还得脱,麻烦。”

    他头慢慢低下来,阮小梨忽然想起太医的嘱咐,连忙抵住他的胸膛:“不行,太医说养伤期间,不能做这些事。”

    想起在村子里的那一晚,阮小梨就有些后悔,贺烬那时候伤地那么厉害,自己竟然也没想着要拦他。

    可话说回来,她其实也不太敢拦,万一贺烬一气之下走了呢?

    至于眼下……

    贺烬啧了一声,有些不痛快:“这老头……”

    虽然消了念头,可他还是没从阮小梨身上下去,就这么垂眼看着她,阮小梨被他看的头皮发麻,还以为他要不管医嘱,自顾自胡闹。

    然而贺烬毕竟不是那么放浪的人,到底也没再进一步动作,只是抓住了她的手,带着她往下一探。

    阮小梨被烫了一下,忙不迭要缩回手,手腕却被贺烬抓的很紧,不许她挪开。

    阮小梨既窘迫又尴尬,都说了不能做这种事,再说了,贺烬不是这么贪欢的人,今天这是抽了什么风?

    她想不明白,也挣脱不开贺烬的手,只好无奈的看着他:“爷……”

    贺烬的脸色倒是比之前好看了许多,他压低声音开口:“长不长?”

    阮小梨被问的一愣,这叫什么话?

    她脸色通红,觉得贺烬大约是疯了,竟然会问这种问题……他以往都是不说话的。

    虽然感觉有些沉闷,但比起现在这种让人窒息的问题来说,还是闭嘴更好一点,阮小梨很想叹气。

    见她迟迟不开口,贺烬忍不住催了一句:“快说。”

    阮小梨无语的看着贺烬,很想摸摸他的额头,这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毕竟以往那么多回,也没见他在意过这个问题,再说,一般男人问这个,不都是大不大吗?

    为什么贺烬问的是长不长?

    她有些茫然,贺烬哼了一声:“你好好摸摸,我的不止粗,还长。”

    粗,长?看書喇

    阮小梨觉得这两个字眼有些耳熟,她回想了一下,却又没什么痕迹,直到身上的贺烬冷笑了一声:“拿青藤和我比?嗯?”

    青藤?

    阮小梨恍然,总算想起来了为什么那两个字眼那么耳熟,原来是路上捉鱼的时候说的。

    但那不是比鱼吗?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阮小梨哭笑不得,总算意识到贺烬这是再玩笑,伸手轻轻推了他一把:“爷别闹了,快睡吧,明天不是还得赶路吗?”

    贺烬顺着她的力道躺倒在床榻上:“不着急,反正眼下青州的乱子已经平了,我们去青州和直接回京城都是一样的。”

    虽然话说的正经,可他的手却仍旧没松开,阮小梨轻轻拽了拽,也没能挣脱:“爷……”

    贺烬侧着身看她:“问了你一堆问题,一个也没答上来,还想我这么放了你?”

    这就有点无理取闹了,阮小梨抿了抿嘴唇,知道他就是想要一句夸奖,可这话太羞耻,她有些开不了口。

    贺烬催促的捏了捏她的手腕,阮小梨憋得脸涨红:“……长。”

    贺烬这才松开手,但对阮小梨的吞吞吐吐很不满意:“这种事你应该很快就能得出结论来才对,又不是没见过别人的。”

    阮小梨浑身一僵,脸色霍的白了下去。

    她其实没有见过别人的……因为长得好,百花阁不舍得轻易将她卖出去,就一直留着,靠卖艺赚钱,直到她遇见了贺烬……

    但可惜,贺烬似乎根本没想过,她进侯府的时候,其实是清清白白的……

    贺烬说者无心,话说出口也没再多想,下了地走到灯台前:“可收拾好了?我熄灯了。”

    阮小梨没有回应,贺烬困惑的看了她一眼,这才发现她僵坐在床榻上,脸色很不好看,他一愣:“你怎么了?”

    话一出口,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可不过是事实而已,自己也并没有在意这件事。

    可阮小梨现在的样子,显然并不是这么想的。

    贺烬不知道她原来这么忌讳过往,那府里的人拿这个嘲讽她的时候,她什么心情?

    他心里莫名憋闷起来:“……阮小梨,你……”

    阮小梨这才回过神来,白着脸摇了摇头:“没,没事了。”

    她往床里挪了挪,又撩开被子蒙住头,贺烬怔了怔,恍然醒悟,原来阮小梨那么多次蒙住头,都是因为不开心。

    可他不知道怎么去劝慰她,尤其是因为一件本来就是事实的事情,犹豫片刻,他还是吹灭了灯,抬脚回了床榻。

    阮小梨安安静静的躺着,听不见太大的呼吸声,但贺烬直觉她没睡着,或许不出声只是不太想和自己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他也有些睡不着,明明好些天都没挨到舒服的床榻了,可困意始终没能涌上来,只要一闭上眼睛,看见的就是阮小梨刚才的样子。

    贺烬心里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扯开了阮小梨的被子:“别这么睡。”

    阮小梨倒是没再装睡,闷闷的哦了一声。

    贺烬鬼使神差的抬手,揉了揉阮小梨的头:“别想那么多……”

    大神白小城的侯爷不好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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