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六章 轸夷国摄政王的离去

    “醉伶真的死了?”花月怜哪怕到现在,都还有些心惊。

    范清遥握着娘亲的手,故意以手背朝上,不让娘亲看见自己手腕上的伤口,“应该是真的吓着了吧。”

    花月怜点了点头,她其实还是相信醉伶是怕了的。

    毕竟那日她清楚的记得,是醉伶推了她一把,不过如今人都是死了,她也不愿再提那些已经过去的。

    “倒是你,那日在宫里面可是有被为难?我听醉伶说,皇上好像是因为什么不开心了,还大发雷霆……”

    范清遥听着这话,总算是明白醉伶那日为何会无故登门了。

    宫里面发生的事情,凭醉伶一个妇道人家如何能知晓?

    只怕是范雪凝忍不住幸灾乐祸,偷偷跟醉伶分享了吧。

    估摸着范雪凝也是想要找醉伶一同乐呵乐呵,毕竟最近在三皇子府邸过得太过压抑,只谁能想到醉伶却是拿着此事直接登门来刺激她娘亲了。

    只怕这个结果,范雪凝也是没想到的。

    就是不知道现在的范雪凝有没有后悔,毕竟醉伶一死,范雪凝在范家最后的后路也就是跟着断了。

    花月怜见范清遥迟迟不说话,担忧的眉头就是拧在了一起。

    范清遥见状,连忙笑着安慰道,“也不知醉伶是从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估计还没来得及查证就找母亲嚼舌根了。”

    “真的没事?”

    “若有事,我现在又哪里还会坐在这里?”

    花月怜点了点头,这话说的也并无道理。

    只要她家的月牙儿能平平安安的,至于其他的她真就不在乎了。

    正说着话,和硕郡王妃就是到了。

    范清遥赶紧起身,想要跟和硕郡王妃请安。

    和硕郡王妃连忙走过来按住她的肩膀,“都是一家人,没那么多规矩。”

    顿了顿,又是看向花月怜道,“我听闻你这一胎生的凶险,可是有落下病根?”

    花月怜笑着道,“还好母亲来得及时,并无大碍。”

    和硕郡王妃这才是松了口气,“真是没想到那

    范家的大奶奶竟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当真是……我听着都恨得牙痒痒,听闻那范自修最近正是在升官期,这次算是想都不要想了。”

    和硕郡王妃也是没想那范家人都如此的不要脸,果然是不进一家门不是一家人,自家的儿媳妇刚刚害了旁人,差点就要一尸两命了,事后这个当公公的没有一个态度也就是算了,竟还想着升官发财?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范清遥看着义母那义愤填膺的样子,民了抿唇笑了。

    她那个祖父一向是个冷血无情的,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意外。

    “放心好了,我已经让我家郡王都打好招呼了。”和硕郡王妃安慰着花月怜,她们夫妇能做的不多,只能帮到这里了。

    其实就算没有和硕郡王这边的交代,现在主城的官员对范自修都是避之不及的。

    说到底,还是醉伶的事情闹腾的实在是太大了。

    那孙家夫人是谁?

    是花家的小姐啊!

    再说那花家小姐呢?

    可是未来太子妃的生母!!

    醉伶身为范家的大奶奶,平日里没做过给范家争光添彩的事情也就罢了,但总不能一出手就往自己的脸上抹黑吧?

    眼看着范自修亲自登门拜访,主城的那些个大臣们都是将自家的府门关得死死的,范大人您还是请回吧,我们家的府门不抗砸啊!

    范自修本以为醉伶死了,这件事情就算是告一段落了,却没想到如今全都报应再了他自己的身上。

    整整一个上午,他的腿都是要跑断了,连口热乎茶都是没喝上。

    范清遥坐着马车回西郊府邸时候,刚巧就是遇见了再次被挡在了门外的范自修。

    四目相对,范自修直接收回目光,就是坐上了自己的马车。

    范清遥也不在意,让凝涵继续赶车。

    想当初若无她这位祖父的纵容,醉伶何以那般的嚣张,整日欺压在娘亲的头上?

    如今醉伶是死了,轮到范自修来还债,倒是也算是好轮回了。

    初五过后

    ,朝臣正式回朝。

    就在当天,传来了轸夷国摄政王离去的消息。筆趣庫

    算起来,轸夷国一行人在西凉也住了小半年有余,如今走的毫无征兆,可是把西凉的那些个朝臣惊得够呛。

    不过人家轸夷国摄政王的身份和地位摆在那里,就连多时未曾露面的皇上都要亲自相送,其他的大臣更是不敢说多一个字。

    将近中午十分,轸夷国的队伍在宫门前整装待发。

    满朝文武准时出现在宫门口,不是他们偷偷打探了轸夷国离开的时间,而是那轸夷国太子的哭声实在是太过嘹亮了,从轸夷国的队伍等在这里开始,便是哭声不断,一直到现在那哭声还没停呢。

    永昌帝在白荼的陪同下,走出了宫门。

    为了显示跟轸夷国的关系交好,永昌帝特意走到了轸夷国太子的马车边,“若轸夷国太子如此喜欢西凉,等抽空再来就是。”

    “呜呜呜……”

    “朕保证,西凉永远等待着轸夷国太子的到来。”

    “呜呜呜……”

    “轸夷国太子年纪小小,便如此重情义,当真是不多见啊。”

    “啊啊啊……”

    无论永昌帝说什么,换回来的永远是接连不止的哭声。

    而且那哭声一下比一下大,一声比一声猛,最后都成了嚎啕。

    嗓子都说干了的永昌帝,直接被忽视的明明白白。

    一旁的文武大臣站在一旁眼巴巴地瞅着,谁都知道这个时候若能让轸夷国太子说话,必定会在皇上面前刷一波好感,但看着皇上那张发青的老脸,所有人的脚下就跟安了钉子似的。

    连皇上都吃闭门羹了,他们还是……

    算了吧。

    永昌帝当然不能跟一个孩子计较,尤其还是国家实力强大的孩子,好在轸夷国摄政王主动挑起车帘,跟永昌帝应酬了几句,总算是缓解了这要命的尴尬。

    只是眼看着轸夷国的队伍遥遥而去,大臣们仍旧狐疑着一件相同的事情。

    究竟是什么原因,才能让轸夷国太子殿下哭成如此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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