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我会让你偿命

封励宴被温暖暖扇的微微偏头,脸颊竟有片刻的麻,他从来不知道这女人竟还有这样大的力气。
他转回头,目光森然,怒至极点反倒脸上半点情绪都没有了,看女人的眼神却像在看个死人。
这一刻,他宁愿她死在了五年前。
“妈咪,你让开!”
这时,柠柠从地上爬起来,小家伙怒不可遏,搬起一盆绿植,冲过来就往封励宴头上砸。
可惜小男孩力气有限,身高也有限,绿植最后砸在了封励宴的大腿上,落在地上砰的一声响。
封励宴转头,柠柠被男人那双眼眸吓到,死死咬着小嘴巴不叫自己哭出来。
“柠柠!”
小家伙那惊吓模样,温暖暖做妈咪的怎么可能看不出,为母则刚,她突然爆发出无尽力量,撞开封励宴,跑过去抱住了柠柠,柠柠本能往妈咪怀里瑟缩。
封励宴看着紧紧抱在一起同仇敌忾看着他的那一大一小,只觉心里绞痛的厉害。
“马上离开!我不想再看到你们!”
他猛然转身,温暖暖此刻哪里肯走,“爷爷醒来前,我哪儿也不会去!”
封励宴回头,俊颜上已恢复冷漠,像在看陌生人。
“趁我后悔前,你最好马上离开,不然爷爷有个万一,我会让你偿命。”
男人眼底冰冷,温暖暖如坠冰窟。
果然,自己这条命在封励宴的眼里贱如草芥,五年前没能死掉,五年后他还想亲手拿走吗?
温暖暖他们最后还是被保镖弄下了楼。
“妈咪,你别担心,封爷爷那么好,上帝会保佑封爷爷平安的……”
柠柠担心封爷爷,可更担心妈咪,妈咪已经这样自责了,大坏蛋爹地都看不到吗,还那样欺负妈咪!
温暖暖抱住柠柠,夜风寒凉。
小家伙的手臂凉冰冰的,温暖暖才发现自己这个妈咪有多失职。
她眼眶发酸发热,忙蹲下搓着柠柠光溜溜的小手臂和小腿,她想将衣服脱给他,无奈她身上也只有短袖。
“我去借件护士服。”柳白鹭摸摸柠柠脑袋,跑开了。
温暖暖把柠柠抱在怀里,这时身后响起道陌生男声。
“小……暖暖?”
温暖暖回头,高大英俊的男人站在身后,他眉眼是极干净的俊秀,五官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皮肤太过白皙,便有种儒雅卓然感,鼻梁上架着金丝边眼镜,挡不住一双狭长惹眼的狐狸眼,莫名眼熟。
温暖暖正想在哪儿见过他,他却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臂。
男人掌心很热,温暖暖手臂被凉风吹的发寒,她一阵不自在,连忙皱眉甩手。
“放开!你做什么?”她浑身都是对陌生人的戒备。
楚言见她竟没认出自己,隐藏在镜片后的眼眸都暗淡了下,不过他立刻松开了手。
“小暖暖,你真不记得我了?”
温暖暖一怔,可她脑子乱糟糟实在想不起,倒是柠柠突然惊讶叫道:“是你!”
楚言耳灵,一下子认出这个声音是小恐龙。
他揉了揉柠柠脑袋,飞快脱下西装外套,蹲下来裹住了孩子。
男人外套大,裹在柠柠身上连脚踝都盖住了。
楚言抬头仰望温暖暖,还摘掉了眼镜,狭长眼眸映着月光,竟像流淌着伤感的碎光。
“小暖暖,再想不起来,我要伤心了……”
温暖暖惊愕神情渐转惊喜,“苏言!你是苏言!”
苏言算温暖暖的青梅竹马了,他小时候家境不好,长的又瘦又弱,又有个酒鬼家暴的爸,没人愿意接近他。
倒是温暖暖天天追在他身后扬言要罩着他,常给苏言母子送药送吃的。
苏言十三岁迎来男孩子生长高峰,短短两年就从半大孩子蜕变成青年,苏爸又动手时被他打的没了半条命。
那晚苏言是被警察押走的,满脸是血,坐进警车前却冲她露出了一个恣意的笑,那是温暖暖对他最后的印象,自那以后她再没见过他。
时隔十二年,他不仅样貌连气质都大变了,也难怪温暖暖认不出。
“是我!暖暖,你没死,真是太好了!”
楚言本还怕眼前女人只是长的和温暖暖相似的陌生女人。
见她认出了自己,他禁不住起身,上前半步,突然抱住了她。
温暖暖愣了下,随后她抬手拍了拍楚言肩膀,楚言克制着情绪,几乎是用了全部的意志力才松开她。
“哇哦,妈咪你认识这个叔叔?”
柠柠眼睛亮亮的,一眨不眨的看着楚言。
今天又是对坏爹地失望的一天!
可现在妈咪新男盆友就快要上岗了,柠柠开心多了。
“暖暖,你……”
楚言看着温暖暖,似有千言万语要说,温暖暖却像看到了救星,打断他。
“楚言,我能不能麻烦你件事情……”
久别重逢,第一次见面就麻烦人,她神情不好意思。
然而她都还没说什么事,楚言便微微扬唇,“好。”
“可你都还没问是什么事儿?”
“不需要,暖暖,我想真友情并不会因为时间而褪色?你用不着跟我客气。”
看着楚言眼底的笑意,温暖暖今晚第一次感觉到些许暖意,她点头,这时正好柳白鹭急匆匆跑了回来,温暖暖便冲楚言道。
“能麻烦你帮我把他们送回家吗?”
看着楚言开车带柳白鹭和柠柠离开,温暖暖立刻转身回了医疗大楼。
然而她到了手术室外,却发现灯已暗了下去。
怎么会这样快结束手术了?
她莫名心慌,手术室门轻轻一推就开了,有个实习医生在收拾东西。
温暖暖几乎是颤抖着声音问,“刚刚手术的病人呢?”
那医生看过来,“手术失败,请节哀。”
温暖暖只觉脑子轰的一下,她扶着墙,踉跄两步,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手术失败,请节哀。
这声音像催命符在耳边不停响,她浑身冰冷,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爷爷……
怎么可能!?
她没办法原谅自己,她已经害了温妈妈,现在又害了爷爷,她罪不可赦。
温暖暖抱着脑袋蜷缩成一团,喉间连哭声都发不出,只能发出近乎野兽的嘶哑呜呜声。
“谁准你又上来的!”男人高大的身影走过来,眼神冰冷俯瞰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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