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泪流满面
也许年轻人不清楚当年许家的案子，也不清楚先皇后是如何死的。
但老臣们却个个心中有数。
因为皇帝忌惮许家，与先皇后离心，死后便很快立了继后。
许多人都寒了心。
但奈何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他们也不可能为了许家，豁出性命去。
琅琊王心里慌的不行，一边看着许恪，一边看着皇帝。
这许家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出来！
他们是想干什么？
许恪看他快绷不住的样子，心中冷笑。
大外甥说的对，如今的琅琊王虽然一心想成为太子，也极力借用先皇后的名义在四处拉拢人。
但为了争取皇帝的青睐，他是万万不敢和许家人有所往来的。
更别说站在许家这边了。
但同时，他也不敢在明面上和许家划清界限，因为一旦那么做，便等于向天下人宣告他要与许家撇清关系。
可先皇后就是为了许大将军才会出事早产的。
他一旦宣布和许家撇清关系，不知是在打自己的脸，更是断自己的后路。
琅琊王斟酌再三道，“父皇，许将军远道而来，兴许是累了，不若让他先回府歇着吧。”
闻言。
皇帝瞟了他一眼。
殿内的老臣们也都跟着盯着他。
琅琊王一时间如坐针毡。
他只是无意间穿进这书里来的，因为看过小说，知道主要剧情，也知道男主的人生轨道。
没想到，早该下线的炮灰沈家没死，还成了他的障碍。
那个徐怀瑾的娘和弟弟妹妹也没有死，他也因此没有黑化。
剧情一再偏离原先的设定，他已经控制不住了，这才迫不得已提前入京。
没想到，他已经极力避开许家了。
这许家人还是跟牛皮糖一般黏了上来。
“你是何人？我跟陛下说要给我大外甥冠礼的事，用得着你在这里多嘴多舌？”
许恪一双虎目炯炯有神，仿佛能看穿人心。
琅琊王心里“咯噔”一下，慌得一批。
难道，他苦苦瞒着的秘密，被这个人发现了？
“许……不，三舅父说的哪里话，哲儿虽是头一次与您相见，但嬷嬷常说，哲儿与母后颇为相像，三舅父不会认不出哲儿来吧？”
“嗯？”
许恪绕着他打量起来。
“你们说，这是琅琊王，我长姐的儿子？”
皇帝皱着眉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其他老臣也都纷纷竖起了耳朵伸长了脖子。
琅琊王彻底慌了。
“……三，三舅父此话何意？我不是母后的儿子，还能是谁？”
许恪哼了一声，笃定的道，“你是谁家的儿子我不知道，但你一定不是我长姐的儿子。”
一片哗然。
前有孟贵妃借腹生子，如今有许恪当殿揭穿假皇子？
这已经涉及到了皇室血统的问题了。
殿内无论是文武百官，还是在会试中脱颖而出的贡士们，个个都议论不休。
俨然忘了今个儿是殿试。
皇帝的脸色也是沉黑一片，当即吩咐曹公公去把太后请来。
又让张相先把这批贡士先弄出去，殿试改期。
张相已经安排人往外撤了，许恪过来一把拽住徐怀瑾，“别人能走，你不行。”
徐怀瑾默不作声。
旁人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也不敢贸然上前去。
就连皇帝也不知道他抓着一个从背影上看瘦瘦弱弱的书生要干什么？
很快。
太后便到了。
仿佛早就知道了这一切似的，还带了几名太医，以及沈月乔来了。
皇帝看见沈月乔时，脸色微微一变。
后者却全当没看见他的表情，行过礼之后，看见徐怀瑾在殿上，还忍不住朝他挥挥手示意。
“怀瑾哥哥。”她小声打招呼。
太后有些诧异。
平日里，这个小姑娘可是十分低调含蓄，在任何场合都是十分稳重的。
怎么会突然如此的举止不庄重？
这般想着。
她顺着沈月乔的目光看去。
便看见。
那个书生被许恪拉住强行转过来。
如画的眉眼暴露在众人面前，殿内许多见过先皇后的人，都不约而同倒吸了一口冷气。
太后诧异的瞪大了眼睛。
皇帝更是吓得一屁股跌坐回去。
冒牌货琅琊王呆呆看着这一幕，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却听见。
“像，太像了。”
有老臣突然说道。
“这张脸，简直就是从她那儿誊过来的。”太后的嗓音在抖，哽咽了。
之后有更多的声音此起彼伏的说像。
太后让两位嬷嬷搀着。
一步一步。
步履蹒跚的走向徐怀瑾。
“孩子，是你么？”
皇帝顾不上苛责任何人。
呆呆看着那张脸，仿佛看见昔年那个爱笑的少女，迎面朝他走来。
可一对上那双如墨般的眸子，又是一个激灵，被拉回了现实。
张相虽然没说什么，但他的态度也表明了。
冒牌货琅琊王慌了神，“父皇，皇祖母，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企图让人告诉他一个结果。
可无论是皇帝还是太后，都好像没听见他说话似的。
许恪还抓着徐怀瑾的手，朝座上失魂落魄的皇帝道，“你们说那个人是我长姐的儿子，可你们瞧瞧，那个人跟我长姐没有丝毫相似。”
“这个人，与我长姐生得如出一辙，只要是见过我长姐的人，都能认得出来他，这才是我大外甥！”
徐怀瑾没吭声。
太后也拉起了他另一只手。
满怀希冀的道，“孩子，能否，滴血认亲？”
徐怀瑾淡然道，“您该知道，滴血认亲并没有什么用。”
说着。
他从衣领中揪出一把长命锁，取下来。
上头铸造的花纹很是古朴，也十分独特。
是如今的匠人很难模仿的。
“长姐果真把这东西给你了。”
许恪急忙拿过来看。
长命锁的背面，还铸着一个篆体的许字。
那字极小，若不仔细看极难发现。
他不断的摩挲着那个许字，泪流满面。
皇帝只是虚晃一眼，便怔住了。
太后也认出来了。
当年的许皇后曾得了一个先人留下的长命锁，进宫之后也一直不离身。
所以，这长命锁不止许家人知道，太后也见过。
皇帝，自然也见过。
世人皆知皇家子嗣一出身便会拥有独属于自己的玉牌。
那东西固然能代表琅琊王的身份。
但毕竟是后来打的东西。
可这许家的长命锁，只此一把。
没有第二个。
但老臣们却个个心中有数。
因为皇帝忌惮许家，与先皇后离心，死后便很快立了继后。
许多人都寒了心。
但奈何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他们也不可能为了许家，豁出性命去。
琅琊王心里慌的不行，一边看着许恪，一边看着皇帝。
这许家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出来！
他们是想干什么？
许恪看他快绷不住的样子，心中冷笑。
大外甥说的对，如今的琅琊王虽然一心想成为太子，也极力借用先皇后的名义在四处拉拢人。
但为了争取皇帝的青睐，他是万万不敢和许家人有所往来的。
更别说站在许家这边了。
但同时，他也不敢在明面上和许家划清界限，因为一旦那么做，便等于向天下人宣告他要与许家撇清关系。
可先皇后就是为了许大将军才会出事早产的。
他一旦宣布和许家撇清关系，不知是在打自己的脸，更是断自己的后路。
琅琊王斟酌再三道，“父皇，许将军远道而来，兴许是累了，不若让他先回府歇着吧。”
闻言。
皇帝瞟了他一眼。
殿内的老臣们也都跟着盯着他。
琅琊王一时间如坐针毡。
他只是无意间穿进这书里来的，因为看过小说，知道主要剧情，也知道男主的人生轨道。
没想到，早该下线的炮灰沈家没死，还成了他的障碍。
那个徐怀瑾的娘和弟弟妹妹也没有死，他也因此没有黑化。
剧情一再偏离原先的设定，他已经控制不住了，这才迫不得已提前入京。
没想到，他已经极力避开许家了。
这许家人还是跟牛皮糖一般黏了上来。
“你是何人？我跟陛下说要给我大外甥冠礼的事，用得着你在这里多嘴多舌？”
许恪一双虎目炯炯有神，仿佛能看穿人心。
琅琊王心里“咯噔”一下，慌得一批。
难道，他苦苦瞒着的秘密，被这个人发现了？
“许……不，三舅父说的哪里话，哲儿虽是头一次与您相见，但嬷嬷常说，哲儿与母后颇为相像，三舅父不会认不出哲儿来吧？”
“嗯？”
许恪绕着他打量起来。
“你们说，这是琅琊王，我长姐的儿子？”
皇帝皱着眉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其他老臣也都纷纷竖起了耳朵伸长了脖子。
琅琊王彻底慌了。
“……三，三舅父此话何意？我不是母后的儿子，还能是谁？”
许恪哼了一声，笃定的道，“你是谁家的儿子我不知道，但你一定不是我长姐的儿子。”
一片哗然。
前有孟贵妃借腹生子，如今有许恪当殿揭穿假皇子？
这已经涉及到了皇室血统的问题了。
殿内无论是文武百官，还是在会试中脱颖而出的贡士们，个个都议论不休。
俨然忘了今个儿是殿试。
皇帝的脸色也是沉黑一片，当即吩咐曹公公去把太后请来。
又让张相先把这批贡士先弄出去，殿试改期。
张相已经安排人往外撤了，许恪过来一把拽住徐怀瑾，“别人能走，你不行。”
徐怀瑾默不作声。
旁人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也不敢贸然上前去。
就连皇帝也不知道他抓着一个从背影上看瘦瘦弱弱的书生要干什么？
很快。
太后便到了。
仿佛早就知道了这一切似的，还带了几名太医，以及沈月乔来了。
皇帝看见沈月乔时，脸色微微一变。
后者却全当没看见他的表情，行过礼之后，看见徐怀瑾在殿上，还忍不住朝他挥挥手示意。
“怀瑾哥哥。”她小声打招呼。
太后有些诧异。
平日里，这个小姑娘可是十分低调含蓄，在任何场合都是十分稳重的。
怎么会突然如此的举止不庄重？
这般想着。
她顺着沈月乔的目光看去。
便看见。
那个书生被许恪拉住强行转过来。
如画的眉眼暴露在众人面前，殿内许多见过先皇后的人，都不约而同倒吸了一口冷气。
太后诧异的瞪大了眼睛。
皇帝更是吓得一屁股跌坐回去。
冒牌货琅琊王呆呆看着这一幕，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却听见。
“像，太像了。”
有老臣突然说道。
“这张脸，简直就是从她那儿誊过来的。”太后的嗓音在抖，哽咽了。
之后有更多的声音此起彼伏的说像。
太后让两位嬷嬷搀着。
一步一步。
步履蹒跚的走向徐怀瑾。
“孩子，是你么？”
皇帝顾不上苛责任何人。
呆呆看着那张脸，仿佛看见昔年那个爱笑的少女，迎面朝他走来。
可一对上那双如墨般的眸子，又是一个激灵，被拉回了现实。
张相虽然没说什么，但他的态度也表明了。
冒牌货琅琊王慌了神，“父皇，皇祖母，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企图让人告诉他一个结果。
可无论是皇帝还是太后，都好像没听见他说话似的。
许恪还抓着徐怀瑾的手，朝座上失魂落魄的皇帝道，“你们说那个人是我长姐的儿子，可你们瞧瞧，那个人跟我长姐没有丝毫相似。”
“这个人，与我长姐生得如出一辙，只要是见过我长姐的人，都能认得出来他，这才是我大外甥！”
徐怀瑾没吭声。
太后也拉起了他另一只手。
满怀希冀的道，“孩子，能否，滴血认亲？”
徐怀瑾淡然道，“您该知道，滴血认亲并没有什么用。”
说着。
他从衣领中揪出一把长命锁，取下来。
上头铸造的花纹很是古朴，也十分独特。
是如今的匠人很难模仿的。
“长姐果真把这东西给你了。”
许恪急忙拿过来看。
长命锁的背面，还铸着一个篆体的许字。
那字极小，若不仔细看极难发现。
他不断的摩挲着那个许字，泪流满面。
皇帝只是虚晃一眼，便怔住了。
太后也认出来了。
当年的许皇后曾得了一个先人留下的长命锁，进宫之后也一直不离身。
所以，这长命锁不止许家人知道，太后也见过。
皇帝，自然也见过。
世人皆知皇家子嗣一出身便会拥有独属于自己的玉牌。
那东西固然能代表琅琊王的身份。
但毕竟是后来打的东西。
可这许家的长命锁，只此一把。
没有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