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立军令状

    晕了。

    万喜贵带来的四名护卫立刻上前,一人接住了他,其他三人凶神恶煞,怒目而视。

    沈月乔内心这叫一个大无语。

    “你们对万公公做了什么?有几个胆子谋害公主府的管事!”

    沈隽也做出一副慌张的表情,碰了下沈月乔的胳膊。

    “还不赶紧给万公公瞧瞧?”

    地上的万喜贵眼皮子差点忍不住颤抖。

    不说着沈家四姑娘是个神医么?

    她一瞧不就露馅儿了?

    沈月乔接过采芹递过来的帕子,装模作样的在万喜贵脉上号了一下,就叹了口气。

    不经意间却拍了拍万喜贵的手腕,似乎是在告诉他:“我知道你是装晕的。”

    转而对万喜贵带来的四名护卫道,“万公公不是我们谋害的,他就是情绪一时激动才晕过去的。”

    说着,便对沈隽道,“麻烦大哥哥给万公公找个客房歇息,在这儿躺着容易着凉。”

    “不可能!万公公身子好着呢!”

    四个护卫守住万喜贵不让人碰了。

    沈月乔撇撇嘴,抬头指了指墙上的四幅画。

    “瞧见那四幅画了么?”

    墙上挂的,是《风》《花》《雪》《月》。

    正是上次刚从韩洛白手中刚拿回来的《春游图》那位画作大家吴大师的传世之作。

    四个护卫凶巴巴的道:“瞧见了又如何?”

    “我知道你们不懂画,也不想懂,但是你们在公主府当差的,应该多少听说过前朝书画大家吴大师吧?”

    四个护卫还有人想反驳,便被另外两个被拉住了。

    “前朝书画大家吴大师怎么了?不是早就死了很多年了么?”

    这话一出,沈隽也冷下脸来,“对前辈先贤放尊重一点。”

    其他的沈家人几乎也都一脸的不悦。

    当然,三房一家就是在旁边看热闹的份儿。

    那几个护卫这才忙改口,“……说画就说画,提什么前朝的吴大师干什么?”

    无知啊。

    沈月乔叹了口气,“前朝书画大家吴大师有四幅传世之作,《风》《花》《雪》《月》。呐,看见了么?就挂上面了。”

    这几个护卫脸色顿时变了。

    前朝书画大家吴大师的世之作,《风》《花》《雪》《月》?

    这种有名的书画大家,一幅画不都得卖出天价去?

    “那上面随便单一幅就上万两,若是四幅集齐……”

    话说到这儿,也就不用说了。

    物以稀为贵的道理谁都懂。

    什么东西稀罕啊,别人谁都没有的它最稀罕最贵了。

    “……”四名护卫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他们好像明白万公公为什么会晕过去了。

    因为现在他们也都想晕了。

    这沈家岂止是不差钱啊!

    他们家的钱能把人埋了呀!

    徐家母子三人在他们家吃喝一两个月的,不得把万公公那点棺材本都给掏空了都!

    沈隽唤了人进来,将万公公给抬走了。

    四名护卫再不敢逼逼叨叨,而是跟着去了客房。

    老实的不能再老实了。

    等人走远了。

    “噗……”厅里终于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沈月乔抬头一看,不正是她家老顽童爷爷么?

    沈老爷子带了个头,其他人也都纷纷笑成了一团。

    小团子沈若雅捂着小嘴和“咯咯”的笑。

    不过。

    沈家哪儿来的《风》《花》《雪》《月》四幅画?

    沈月乔越想越好笑。

    其实那里头只有两幅是真迹,另外两幅是临摹的仿品。

    早年间,吴大师的化作就被分散各处,被各个殷商富贾或世家大族重金购走收藏以传家。

    沈家也只是因为仗着做生意南来北往的便利,才有幸收到了其中的两幅。

    毕竟是单一幅就上万两的东西,小小沈家真要集齐了四幅,那就不是福,而是祸了。

    ……

    由于万喜贵装晕,徐怀瑾讨要自家母亲与弟弟妹妹在沈府开销的事情只能作罢。

    但也因此,万喜贵心虚不已,不敢再咄咄逼人。

    万喜贵甚至记着沈月乔没有戳穿他谎言、帮他保住了棺材本的这点恩情,还日后寻机报答。

    不过,那是后话了。

    ……

    万喜贵醒来后,态度好了不知道多少。

    再次商量之后,沈月乔和徐怀瑾便明日去向书院告假之后,后日便可随他入京。沈月乔也需要些时间采办必须的药材。

    按照原来的情况,万喜贵必定会说,“这点小事,咱家差人跑一趟就行了,哪里用得着你们亲自跑一趟浪费时间?”

    但想到自己差点出的洋相,便老老实实答应了。

    年二十六。

    沈月乔把谢氏和龙凤胎都接到了沈府,随后便让丫鬟将她需要的衣裳首饰药材都收拾装箱。

    徐怀瑾和沈隽则一同去了青河书院。

    两个人都是去告假的。

    可是,曾夫子不干了。

    他好不容易搞来个学生,居然还被拐走了!

    都怪沈隽这小兔崽子!

    差一点。

    他当着一帮夫子学生的面追打沈隽几条街了。

    “徐怀瑾,你当真要告假两个月?”曾夫子不死心的问道。

    徐怀瑾点了点头。

    “家中有事,不得不如此。还请先生见谅。”

    曾夫子气的将戒尺往桌上一拍,“我见谅有什么用?你今年是要下场参加乡试的,离秋闱才几个月?”

    “你正月已经告假半个月了,再告假两个月,功课要被别人落下多少?你如何去跟别人竞争?”

    说着,又瞪了沈隽一眼,“还有你,徐怀瑾家中有事,你也有事?别忘了,今年秋闱你也是要下场的。都是一告假两个月,还能成什么事?”

    沈隽道,“夫子放心,便是告假两个月,秋闱也不会因此耽误的。”

    徐怀瑾附和的点点头。

    “……”曾夫子差点一口老血喷他们一脸。

    这年头的学子都如此嚣张猖狂的么?

    别人寒窗苦读十余载,勤勤恳恳不敢有一刻懈怠,也不敢说一定就有把握榜上有名。

    这俩臭小子可倒好,比别人落下两个多月的功课,还说不会耽误秋闱?!

    “谁教你们如此为人处世的?信口开河也当有个度!”

    曾夫子怒道,“我可告诉你们,书院不留信口雌黄、轻诺寡言的学生!”

    沈隽:“夫子若是不信,我可以立军令状。”

    曾夫子立刻转怒为喜,“当真?”

    沈隽:“……”

    草率了!

    这老头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阴险狡诈,老奸巨猾!

    这时。

    却听见身后传来徐怀瑾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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