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他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绵羊!

赵大夫:“小乔对这病有何见解?”
这个病在后世也是个很棘手的罕见病啊。
沈月乔挠头,“师父您的药跟那帖补药应该合成了某种毒素,就是您方才所说的药性相克。”
“如今毒素已经侵入田先生体内。中毒引起了更严重的脏器病变,现在已经不是解毒就能解决的了。”
这种合成毒物的成分挺复杂的,应该类似于后世的那些中枢兴奋药、雌激素药物的作用,直接引起肺部病变。
更麻烦的是,肺动脉高压是很复杂的病,细微的差别治疗方案都是千差万别的,这里没办法做心电图、超声和磁共振成像,就很难得到病人确切的病况。
要按照正常的路子,这位田先生可以说没治了,抬走准备办后事了。
“师父,您老实跟我说,这位田先生是什么身份?”沈月乔还记得外面的状元及第门楼。
赵大夫顿了顿,“为什么这么问?我们当大夫的治病救人,难道还要分身份高低贵贱么?”
沈月乔长叹了口气,“师父,若是没有妙手回春的手段,这位田先生已经时日无多了。”
赵大夫愣住,随即叹了口气。
其实他在给田老把脉时便发现了,脉象紊乱不堪,五脏六腑均有不同程度的损伤。
外面那些大夫束手无策,他也没有办法。
虽然他之前有寄希望小乔,可事到如今,竟连她也没法子么?
“事到如今也不怕告诉你了,这位田先生大名田恒,乃是帝师。早年因厌倦官场险恶,辞官归隐。”
“陛下曾连发几道圣旨请他为现今的几位皇子授业,他也都拒绝了。因为他实在不想再沾染上权力的漩涡。”
说着,赵大夫长叹了声,“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终究是逃不过这一关。”
沈月乔眼前一亮,“这么说,田先生是位博学多才,人品也无可挑剔的良师益友了?那他还收学生不?”
赵大夫苦笑道,“田先生已经时日无多,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沈月乔撩起帷幔一角,咧嘴笑道,“要按照寻常的法子,田先生是时日无多了。可您不是把我给找来了么?”
“丫头,你这话什么意思?”赵大夫想到沈月乔还有个未婚夫徐怀瑾,直呼上当,“好啊,你套我老头子话呢!”
嘿嘿。
“实话告诉您吧,这病对外面那些来说的确是不治之症,但您的徒弟我不是在梦里得到过老神仙的指点么?我有一味药,能暂缓田先生的病情。但是……”
“你就别但是了,直接说后面的吧!”赵大夫对她的脾气秉性多少有点了解了,小丫头年纪不大,却喜欢故弄玄虚。
沈月乔正色道,“他这病凶险,我还是那句话,非寻常的病以非寻常之法,若要交给我来治,吃什么喝什么用什么都得照我说的做。”
她又补充道,“而且不能再吃别人的药,进补也不行。”
赵大夫斟酌片刻,还是决定带沈月乔进去,把她说那些话当着田先生的面转述了一遍。
田先生听完沉吟良久。
“赵大夫有几分把握治好老夫这病?”
沈月乔反问道,“田先生觉得,外面那些大夫有几分把握治好您的病?”
田先生:“……”
“田先生若是信得过我师父,您这病我师父师兄一定会全力以赴,您若信不过我师父,我们也不会强求。”
赵大夫附和道,“田先生,小徒年纪尚轻,说话做事不拘一格,但话糙理不糙。”
“您这病由中毒而起,五脏六腑皆受其害,想要拔毒救命,只能放手一搏。留给您犹豫的时间也不多了。”
田先生幽幽叹了口气,突然对赵大夫说,“我有话想跟先生单独一叙。”
赵大夫点点头,吩咐沈月乔和陈霖到外面等。
田管家已经去找那位开补药的大夫了,但还不知具体情况如何。
沈月乔和陈霖便在廊下等着。
天寒地冻,外面不比屋里有炭炉,冷风嗖嗖的迎面刮来。
沈月乔抱着个袖炉一直原地踏步保持运动,还是冷的直哆嗦。
陈霖看她这样,忍不住笑了下。
“……师兄笑什么?”沈月乔纳闷儿。
陈霖赶紧板起脸道,“小师妹明明也是土生土长的北方人,怎的如此怕冷?”
沈月乔:我也不能告诉你原主是北方人,我不是啊。
“师兄也是当大夫的,应该知道女子一般都有气虚不足的毛病吧。”
陈霖尴尬。
赵大夫和田恒先生在屋里说了一阵话,具体说了什么不得而知,但没多久赵大夫出来把沈月乔和陈霖叫进去,田先生已经同意放手一搏了。
接下来对症下药环节了。
师徒三人商量了一番,用药还要配合针灸,讨论了半天才算把治疗方案定下来。
要用药时,沈月乔借口说,治病的药不是寻常的药,她需要花点时间准备,要了单独的房间。
急救箱里有一盒靶向药物,她去了包装,装在小瓷瓶里,又用小瓶子灌了灵泉。
田先生的情况已经非常严重了,光靠这一盒药能起多大用处也不清楚,灵泉就是最后的保障。
田先生没见过这么奇怪的药,左看右看,又以眼神咨询赵大夫。
“……田先生,救命的东西,终归有所不同。”赵大夫睁着眼睛说瞎话。
他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知道应该是能救命的。
田先生得了他的保证,便以灵泉送服药片。
赵大夫又一套针灸下去,让田先生好好休息。
而另一边,田管家虽然逮住了开补药的李大夫,可李大夫知道自己的补药和赵大夫的方子一起吃竟会变成害人命的毒药,吓得当场就尿了。
之后便嚎啕大哭着说,那也是别人给他的方子,对身体有大益处,他是找了几个人试过都没问题才拿过来的,哪里知道会害人。
田管家自然不会信他这套说辞,直接将人关了起来。
等田先生一觉醒来,便禀明了此事。
田先生一改之前的儒雅模样,冷声道,“查!给老夫查清楚!”
他已经在河阳县这小地方待了这么多年,还是有人不愿意放过他。
蝼蚁尚且偷生,他田某人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绵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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