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威逼利诱
“徐怀瑾，齐夫子四处找你呢。”来人喘了好几口粗气，才勉强说出话来。
他看上去瘦瘦弱弱的，肤色也透着不健康的白，好像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似的。
“齐夫子找我做什么？”
“不知道呢，但好像听说齐姑娘不见了，齐夫子正着急的让人帮忙四处找了。”
“哦？”
徐怀瑾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对方被他这样盯着看，心里暗暗发虚。
“怎、怎么了？你是不是不认识我？我，我也是书院的学生，还比你早一年进书院呢，只不过一直生着病，才……”
徐怀瑾不想听他的废话，打断道道，“齐夫子在哪里？”
“在，夫子在自己的屋子里呢。”
徐怀瑾嗯了声，便径自走了。
来报信的人暗暗松了口气。
齐夫子一早刚从外地回来，便听到了满大街的闲话，一进书院，更有人在谈论徐怀瑾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的事情。
若徐怀瑾真有个未婚妻，那这件事对他女儿的名声，是极度的坏啊。
齐夫子便想着赶紧把女儿齐南萱叫过来。
谁知，齐南萱没在家，也没有在书院，居然不知所踪了！连平时一直跟着她的丫鬟都不知道她去了何处。
齐夫子心里暗叫不好，一边赶紧喊人去帮忙找齐南萱的下落，一边吩咐人把徐怀瑾叫过来。
但徐怀瑾真过来了，他一时也不知道该从何问起了。
“夫子有话不妨直说。”徐怀瑾开门见山。
齐夫子反倒不好遮遮掩掩的了。
他叹了口气，无奈道，“外面的那些流言我也都听说了，这件事，你是如何看的？”
“齐先生是想自己的女儿说情？”
齐夫子一愣，立时板起脸来，“也没有证据能证明那些谣言便是我女儿传出去的。”
“再者，这件事对她一个姑娘家的名声有何好处？徐怀瑾，你莫要以为自己是受害者，便觉得旁人都是加害者。”
“先生明鉴，学生绝无此意。”徐怀瑾遣词看似恭敬，实则语调平板无波，眼睛都没眨一下。
“你！”
“听说连齐先生你自己都找不到齐姑娘，那就还是先等找到齐姑娘再说吧。当事人在场，是与不是，一问便知。”
齐夫子被徐怀瑾噎的够呛，却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对的。
“还有一事，学生无意高攀先生的门第，望先生知悉。学生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她就很好。”
说完这些，徐怀瑾也不管齐夫子是个什么反应，转身便走。
齐夫子气得直接把茶盏都给摔了。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徐怀瑾嫌他的女儿上赶着倒贴，不稀罕！人家早就有个红袖添香的红颜知己了，不，是未婚妻！
这小子好生猖狂！
齐南萱，我这么多年都没这么丢脸过，老脸都叫你一个人给丢尽了！
等找到你，看我不让你好看！
……
正当齐夫子大张旗鼓到处找女儿的时候，沈月乔却在闹市的胭脂铺门口，因为一盒胭脂被人给堵住了。
好巧不巧，对方自称姓齐，又说她的父亲是松阳书院的夫子，德高望重。
瞌睡有人递枕头，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
沈月乔悄悄吩咐采竹让人去松阳书院给徐怀瑾报个信。
“喂，我跟你说话你！你手上那一盒胭脂我要了，多少钱我跟你买！我都说了我父亲是松阳书院的先生，他可不缺这几个胭脂水粉钱。”
沈月乔有帷帽掩护，毫无顾忌的朝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位姑娘，到底要我说几次你才能听得懂，这胭脂我也很喜欢，不打算转卖。还有，我也不缺这一盒胭脂钱。”
“你！”齐南萱气地脸都绿了。
“别气，我来帮你跟她说。”她身边那个穿着缎面福字暗纹襦裙的姑娘安抚道。
齐南萱这才退了一步站在后面，“雨薇，你可小心点，这个人油盐不进的。”
原本她看沈月乔穿的那一身素色的衣裙，普普通通，连做工都算不上多精致，怕是自己扯了布在家里缝出来的，一盒胭脂翻几倍价格，肯定马上双手奉上。
可她居然不为所动，她抬出父亲的名号，这人也当没听见，要知道多少人想巴结父亲都巴结不上呢！
这套做派，不知道的的还以为她是谁家千金小姐呢。
齐南萱越想越气，给了身边的钱雨薇一个眼神。
钱雨薇上前一步，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头上几支金钗在阳光下晃了晃，光直朝沈月乔脸上打。
真是应了那个词：亮瞎眼。
“这位姑娘，你可能不知道齐姑娘的身份，松阳书院虽然比不上四州最有名的青河书院，但在山阳一带也是数得上名号的，齐夫子也是德高望重的先生，颇受学子们尊崇，姑娘家里难道没有适龄的兄弟？”
就只差明说，她得罪了姓齐的，家里的兄弟就是不上松阳书院，在这一县之地，也能给你搅黄了。
一盒胭脂而已，利诱不行居然就威逼了。
沈月乔扯了扯嘴角，“两位姑娘好大的派头，要是我就是软硬不吃呢。”
“南萱是要去见心上人的，自然是要最好的胭脂。不知姑娘什么相貌，这一盒一两银子的胭脂，是不是值得？”
哟呵！
“这年头买个胭脂都得看长相了？是不是长得好看才配买胭脂水粉，丑的都买的资格都没有，这是你们自己说的，还是店家说的？”
掌柜的听说牵扯到自家，连忙站出来，“没有的事，做生意哪儿能这样做！”
方才最后一盒胭脂给这位戴帷帽的姑娘买走了，后头进来这两位走了空，便让他帮着去跟戴帷帽的姑娘买回来，他是做生意的，钱货两讫哪里还能往回要。
却不想，这三位在他们家门口就闹起来了。
现在还说什么买胭脂论美丑，这要是传出去，他以后的生意还怎么做？非得被唾沫星子淹死不可！
钱雨薇侧目瞥了掌柜的一眼，挺好看的一个小姑娘，眼神却十分阴狠。
掌柜的打了个寒颤，往店里躲了躲。
少了碍事的胭脂铺掌柜的，钱雨薇更加理直气壮的道，“古话说宝剑配英雄，好的胭脂水粉，要用在美人的身上，才能发挥出更好的效果。你出门都戴着个帷帽，擦了胭脂给谁看。”
言下之意也再明确不过：你都丑的没脸见人了，不如拿胭脂换银子。
徐怀瑾赶到时，正好把这番话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
他看上去瘦瘦弱弱的，肤色也透着不健康的白，好像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似的。
“齐夫子找我做什么？”
“不知道呢，但好像听说齐姑娘不见了，齐夫子正着急的让人帮忙四处找了。”
“哦？”
徐怀瑾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对方被他这样盯着看，心里暗暗发虚。
“怎、怎么了？你是不是不认识我？我，我也是书院的学生，还比你早一年进书院呢，只不过一直生着病，才……”
徐怀瑾不想听他的废话，打断道道，“齐夫子在哪里？”
“在，夫子在自己的屋子里呢。”
徐怀瑾嗯了声，便径自走了。
来报信的人暗暗松了口气。
齐夫子一早刚从外地回来，便听到了满大街的闲话，一进书院，更有人在谈论徐怀瑾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的事情。
若徐怀瑾真有个未婚妻，那这件事对他女儿的名声，是极度的坏啊。
齐夫子便想着赶紧把女儿齐南萱叫过来。
谁知，齐南萱没在家，也没有在书院，居然不知所踪了！连平时一直跟着她的丫鬟都不知道她去了何处。
齐夫子心里暗叫不好，一边赶紧喊人去帮忙找齐南萱的下落，一边吩咐人把徐怀瑾叫过来。
但徐怀瑾真过来了，他一时也不知道该从何问起了。
“夫子有话不妨直说。”徐怀瑾开门见山。
齐夫子反倒不好遮遮掩掩的了。
他叹了口气，无奈道，“外面的那些流言我也都听说了，这件事，你是如何看的？”
“齐先生是想自己的女儿说情？”
齐夫子一愣，立时板起脸来，“也没有证据能证明那些谣言便是我女儿传出去的。”
“再者，这件事对她一个姑娘家的名声有何好处？徐怀瑾，你莫要以为自己是受害者，便觉得旁人都是加害者。”
“先生明鉴，学生绝无此意。”徐怀瑾遣词看似恭敬，实则语调平板无波，眼睛都没眨一下。
“你！”
“听说连齐先生你自己都找不到齐姑娘，那就还是先等找到齐姑娘再说吧。当事人在场，是与不是，一问便知。”
齐夫子被徐怀瑾噎的够呛，却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对的。
“还有一事，学生无意高攀先生的门第，望先生知悉。学生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她就很好。”
说完这些，徐怀瑾也不管齐夫子是个什么反应，转身便走。
齐夫子气得直接把茶盏都给摔了。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徐怀瑾嫌他的女儿上赶着倒贴，不稀罕！人家早就有个红袖添香的红颜知己了，不，是未婚妻！
这小子好生猖狂！
齐南萱，我这么多年都没这么丢脸过，老脸都叫你一个人给丢尽了！
等找到你，看我不让你好看！
……
正当齐夫子大张旗鼓到处找女儿的时候，沈月乔却在闹市的胭脂铺门口，因为一盒胭脂被人给堵住了。
好巧不巧，对方自称姓齐，又说她的父亲是松阳书院的夫子，德高望重。
瞌睡有人递枕头，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
沈月乔悄悄吩咐采竹让人去松阳书院给徐怀瑾报个信。
“喂，我跟你说话你！你手上那一盒胭脂我要了，多少钱我跟你买！我都说了我父亲是松阳书院的先生，他可不缺这几个胭脂水粉钱。”
沈月乔有帷帽掩护，毫无顾忌的朝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位姑娘，到底要我说几次你才能听得懂，这胭脂我也很喜欢，不打算转卖。还有，我也不缺这一盒胭脂钱。”
“你！”齐南萱气地脸都绿了。
“别气，我来帮你跟她说。”她身边那个穿着缎面福字暗纹襦裙的姑娘安抚道。
齐南萱这才退了一步站在后面，“雨薇，你可小心点，这个人油盐不进的。”
原本她看沈月乔穿的那一身素色的衣裙，普普通通，连做工都算不上多精致，怕是自己扯了布在家里缝出来的，一盒胭脂翻几倍价格，肯定马上双手奉上。
可她居然不为所动，她抬出父亲的名号，这人也当没听见，要知道多少人想巴结父亲都巴结不上呢！
这套做派，不知道的的还以为她是谁家千金小姐呢。
齐南萱越想越气，给了身边的钱雨薇一个眼神。
钱雨薇上前一步，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头上几支金钗在阳光下晃了晃，光直朝沈月乔脸上打。
真是应了那个词：亮瞎眼。
“这位姑娘，你可能不知道齐姑娘的身份，松阳书院虽然比不上四州最有名的青河书院，但在山阳一带也是数得上名号的，齐夫子也是德高望重的先生，颇受学子们尊崇，姑娘家里难道没有适龄的兄弟？”
就只差明说，她得罪了姓齐的，家里的兄弟就是不上松阳书院，在这一县之地，也能给你搅黄了。
一盒胭脂而已，利诱不行居然就威逼了。
沈月乔扯了扯嘴角，“两位姑娘好大的派头，要是我就是软硬不吃呢。”
“南萱是要去见心上人的，自然是要最好的胭脂。不知姑娘什么相貌，这一盒一两银子的胭脂，是不是值得？”
哟呵！
“这年头买个胭脂都得看长相了？是不是长得好看才配买胭脂水粉，丑的都买的资格都没有，这是你们自己说的，还是店家说的？”
掌柜的听说牵扯到自家，连忙站出来，“没有的事，做生意哪儿能这样做！”
方才最后一盒胭脂给这位戴帷帽的姑娘买走了，后头进来这两位走了空，便让他帮着去跟戴帷帽的姑娘买回来，他是做生意的，钱货两讫哪里还能往回要。
却不想，这三位在他们家门口就闹起来了。
现在还说什么买胭脂论美丑，这要是传出去，他以后的生意还怎么做？非得被唾沫星子淹死不可！
钱雨薇侧目瞥了掌柜的一眼，挺好看的一个小姑娘，眼神却十分阴狠。
掌柜的打了个寒颤，往店里躲了躲。
少了碍事的胭脂铺掌柜的，钱雨薇更加理直气壮的道，“古话说宝剑配英雄，好的胭脂水粉，要用在美人的身上，才能发挥出更好的效果。你出门都戴着个帷帽，擦了胭脂给谁看。”
言下之意也再明确不过：你都丑的没脸见人了，不如拿胭脂换银子。
徐怀瑾赶到时，正好把这番话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