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他做的事儿，禽兽不如！

霍绍霆叫了一声。
谦掉过头来，他指着那架钢琴，淡笑：“着不错！”
水晶灯下，霍绍霆眉眼温柔，带着一丝对过去的怀念：“我跟温蔓刚在一起时买的，之前放在公寓，现在霍西学琴就搬了过来！”
他做了个手势：“坐！”
谦踱到沙发处坐下，轻轻放下一份文件。
霍绍霆拿起，翻开。
那是一份内部资料，约莫七八页，里面罗列出xx的重大罪责，最后是检方的建议量刑。
深夜……
谦嗓音低沉：“死刑！不出意外两个月后执行！”
他说着的时候，目光深邃，心情也很复杂！
他从内部得知了一些不为人知的消息，也知道了当时霍西失血那么多为什么能活下来！
他小了霍绍霆！
必要的时候，他是真狠！
霍绍霆完后，他将文件还给谦。
他心里知道，这个案子办得这样快，有谦的功劳在里面！谦虽然平时跟他不对盘，但是紧要关头，关起门来他们是一家。
霍绍霆起身，走到吧台那儿取出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含笑：“喝一杯？”
他的意思是，喝了酒就在这里过夜。
谦摆摆手。
他抬眼朝着楼上方向，只见温蔓站在那儿，他起身拍拍裤腿上的皱褶，笑笑：“不了！我明早还有个会要开！”
霍绍霆也未勉强，但留他过夜。
谦拍拍他的肩：“司机在等我！绍霆，跟温蔓好好过！”
说到最后三个字，他似乎是想到什么，轻轻皱眉。
总归，放不下。
霍绍霆心照不宣，并未提及霍明珠，他将谦送至车上。
黑色奥迪缓缓开走。
霍绍霆没立即回别墅，他独自站在停车坪那儿，从衣袋内摸出一支香烟低头点着……
烟雾弥漫，模糊了他的面孔。
他想起了很多往事。
好的……不好的，但这些终将随着乔安的伏法，而全部成为过去。
他只抽了一根烟，就转身回去。
温蔓站在别墅玄关，昏黄灯光映得她容颜柔和。霍绍霆快步过去，拥住她的肩：“怎么出来了？外面挺凉的！”
温蔓扣住他的手。
她慢慢跟他十指相扣，然后轻轻依偎在他怀里……
霍绍霆低头她，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怎么了？比霍西还要会撒娇呢！……想要我抱你？”
温蔓收紧手，低喃：“霍绍霆别说话，我想抱你一会儿！”
就这样静静拥抱，什么也不做！
霍绍霆轻搂住她细腰。
良久，他低头亲吻她：“以后都叫我绍霆，知道吗？”
她嗯了一声，乖得不得了！
霍绍霆有些血热。
温蔓就是这样，对他不满有脾气时是不让他的，但是她愿意顺从的时候，就真的很软很软……无论怎么摆弄她，她都不会反抗的样子！
若是平时，他可能就禽兽一回了。
可是今晚，他们需要彼此的体温，来抚平曾经发生过的那些伤痛！
……
那边，谦坐在车内。
司机轻声问：“先生，现在我们去哪？”
谦闭目养神。
他的脑子里一会儿是重大项目机密，一会儿又是……那个人！
半晌，他才沙哑低语：“回酒店吧！”
次日开完会，他就该回市的，毕竟他是真的很忙。
前几年他接下那个任务。
他谦繁忙之余，更是如履薄冰，举步维艰！
人前，他是风光无限、任谁见了都要尊称一声的先生，有谁知道，人后他想见一见喜欢的小姑娘，也得觅一处公寓，像是金屋藏娇般养起来！
到现在，他仍记得两年前，跟她分了手。
向来生活节制的他，一晚抽了两包烟。
他克制着不见她！
不见她就不会失去理智，不会再像毛头小伙子一样陷进情|爱。这么久了，他以为他走出来了，但是……并没有！
谦还是没忍住，他独自开车去见她。
但是当他见了，她并不是一个人。
她跟一个很年轻斯文的男人在一起，从电影院里走出来，而电影院最近在放映一个挺出名的爱情电影《前任3》。
她跟男人吃饭，约会！
一直到了晚上九点，男人才把她送回家！
霍宅别墅门口，谦的车停在不远处。他静静着那对郎才女貌，心情复杂，他想他是嫉妒的！
如果他再年轻一些，如果他没有这一身的束缚，他现在就可以下车，拎起那小子的衣领咆哮：离我女人远点儿！
可是，他如今只能待在黑暗处，静静着！
霍明珠下车，她目送男人离开。
这次秦姨介绍的对象，其实是很不错的，她也愿意相处相处……她跟他吃饭电影，感觉不好不坏。
或许再处处，是能结婚的。
暗夜里，她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的眼里蒙上一层晶莹。
谦走了过来，叫了她一声：“明珠！”
霍明珠退后一步。
她面上神情怔怔的，有些不知所措，更多的是防备。
谦下巴轻抬，示意自己的车：“上车说话！”
霍明珠不肯。
她走了两步想叫门卫开门，但是谦速度很快，捉住她的手臂，半强迫地将她拖上车子。
车门砰地一声关上。
很快他跟着上了车，侧头她：“相亲对象？”
霍明珠没有否认，她语气很淡：“是！人挺好的！也见过烁烁了，他能接受烁烁的存在！”
谦喉结滚了两下。
他身份如斯，若是从前有人告诉他，他的儿子要叫旁人爸爸，那简直就是个笑话，可是如今这事儿真的可能发生。
他占有过的小姑娘，要跟旁人睡觉。
他的儿子，要叫别人爸爸！
谦点了支香烟，微仰着下巴浅浅抽着……
他生得好。
就是抽烟，也比寻常男人赏心悦目许多。
曾经有那么多次，他把她困在身子底下，狠狠疼爱过后，他就靠在床头吸烟，那时候他的心情其实是复杂的，有一丝罪恶感。
毕竟她比他小了16岁，他做的事儿，禽兽不如。
有一次，她凑过来就着他指尖香烟，轻轻吸了一口。
他险些烫了手！
许是被刺激到了，整晚他都没放过她，他自觉自己跟畜生没有区别……
车内，烟雾慢慢荡开。
霍明珠忍不住咳嗽，她声音软糯无力：“放我下车！”
谦将烟掐了。
他目光深邃，问出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你呢？喜欢他吗？”
霍明珠眼圈发红。
她很轻地说：“还可以！”
谦是能理解她的心态的，她没有赌气跟他说喜欢，她只说还可以，但是这一声还可以比赌气更可怕。
她在认命、在将就！
她是真的会愿意跟别人结婚，只要那个人条件过得去，能对烁烁好！
他伤了她，而她磨掉了棱角！
谦有些心痛，心情更是复杂，他甚至不知道该怪谁。
他注视她良久，将自己手机给她，声音恢复了冷静还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打个电话给你妈妈，告诉他们你暂时不回家。”
霍明珠身体僵住：“我不会跟你出去！”
谦轻声说：“我有事情跟你谈！你不愿意的话，我亲自打这个电话！明珠，你要不要这样？”
霍明珠眼里含泪、有些屈辱！
但她还是打了这个电话，因为是谦的手机她根本无法说谎，只能实话实说，说是跟谦有些孩子的事情要商量，可能要晚点回去。
那头，霍夫人静默半晌：“让谦说话！”
霍明珠把手机交给他。
谦接过手机，那边霍夫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谦低声说：“我知道，不会失了分寸的！”
讲了几句，他挂了电话，把手机扔进置物柜里。
车子缓缓启动。
霍明珠靠在椅背上，低喃：“谦，你不是很忙吗？”
他握着方向盘，淡笑：“你知道我的行程？”
她有些讽刺地说：“新闻到处都是！风流倜傥的先生，到哪里都是焦点，我不想知道也难！”
谦没有说话。
他在暗夜里静静开车，身边坐着他曾经宠爱过的小姑娘。
这一刻，他想时间就此定格。
那么，他们就是真正在一起了……
半个小时后，他将车驶进一条幽静道路，两旁的街景是那样熟悉。
霍明珠认出来。
她反应有些激烈，拼命地拍着车窗玻璃：“我不去！谦，我不去！”
这算什么？
他们已经分开快三年了，他现在竟然要将她带到当初缠绵过的公寓，他想做什么？他把她当什么！
她自然无法下车。
她的手掌拍红了，眼角全是眼泪。
无论这些天她面对他时有多平静、冷淡，这一刻她又像是回到了过去，那个在谦面前无措的女孩子，面对他的索求，无法抗拒的霍明珠。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
谦把车停下。
他侧过脸，着她眼里的泪水，心脏密密地疼。
他是个成熟精明的男人，怎会不出她心里仍有他，若不是，她反应不会这样大！
谦怜惜地轻碰她的脸，像哄孩子一样安抚她：“不会做什么！只是有些事情谈一下，明珠，难道我们这点儿信任也没有了吗？你不信我，总该信任你妈妈，她都同意了的！”
他巧舌如簧。
她根本无力反驳……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