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哄人睡觉

    白锦兮能理解林沐风的心情,府上来的人,皆是便宜爹相处十年八年以上推心置腹的好友。下毒致命,那背叛者则是伤魂。

    “师父他,中得什么毒?”穆知南似乎不愿意去猜测到底是谁做出这样丧心病狂之事。相处十载,能藏住这般狼子野心,心机不可谓不深沉。

    “血噬。”

    两人瞳孔同时增大,“血噬!”那可是剧毒,中毒者当场毙命,从古至今无一例外。

    穆知南嘴唇哆嗦,男儿有泪不轻弹,他或许也没想到这次怎么就没控制得住泪水,任由它哗啦啦地流。

    他语气哽咽,明明没做什么,却像被抽干了力气,“师父他,走了吗?”他这话问得就有些自欺欺人了,剧毒,怎么可能还活着。

    可林沐风看着白锦兮是无限惆怅,并无丝毫和当初自己以为在李家山失去她时的模样。再者,若秦老已经逝世,秦府一定是挂满白绸,四面哭丧。

    这下,林沐风也迷惑了,紧跟着问:“师妹,那毒是不是还有救?”

    “爹爹体质特殊,那毒不会当场毙命,可也撑不了多久。宫中御医正在研制解药,成功与否估摸着只能看造化。”

    穆知南的本就白皙的面容此刻更是不见血色,听到这起码算得上好消息的消息,他和白锦兮昨儿的表现一样,劫后余生。

    ”师父他,醒了吗,何时能醒,能去跟他说说话吗?”这星星点点的希望让穆知南精神一振。

    “昏迷

    不醒,御医在忙活,去探望反而还耽搁进程。师兄,师妹留你下来并不是觉得你能帮助师父醒过来的。”

    穆知南蹙眉,眼中稀疏不明,复抬头坚定到声音都发狠:“小师妹,你放心,师兄一定会找出凶手,将他千刀万剐!”

    白锦兮好像获得了力量一般,欣慰地点点头,“那烦请师兄把昨儿的事情,无论巨细,一一告知。”

    秦秉文中毒是在穆知南以及其他太师商议完春考之题,期间下人奉了一回茶,在场之人都喝了下去,包括秦秉文,皆无大碍。

    他们商议不许人打扰,续杯这件事自己做也不困难,春考是学院中的大事。虽不像会考那般被关在小黑屋出题,可下人们也是离屋子有多远就走多远的。

    据大师兄所说,他们在走时师父都安然无恙,面色红润。若那毒真是剧毒,发作也迅速,按理说在场的太师皆无嫌疑的。

    想到此,穆知南不知是不是该松口气。

    他们走后,俸己一开门,便见着了惨状。

    ”小师妹,师兄不喜武,因此并不知晓能否有人藏在房梁之上用内力或者暗器将毒下至杯中?”

    白锦兮率先摇头,不可能有这样的人,要想悄无声息下毒,还是得靠双手。无论是内力或者暗器,从高处打下来,在杯中都会发出声响。

    最重要的一点,秦府固若金汤,白锦兮嫁过去之后,司晋言留下来的人并未一同过去,换成保护秦秉文而

    已。

    就算是司晋言自己,偷溜进来占白锦兮的便宜,不也被发现了不是?况且,真是大内高手,一刀解决了岂不更好?

    “小师妹说下人是第一个发现的,那也不排除第一个发现的人贼喊捉贼。”有了确切的动向,穆知南眼中已有戾气。

    林沐风也颔首,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应是整场局中唯一的外人,能够最为理智的思考。

    穆知南的猜测合理,白锦兮也这样猜测过,俸己房间或者身上并未留下证据,私心里也不愿猜忌是她信赖的人之一。所以一向理智的她对穆知南的情绪也能感同身受。

    “师兄言之有理,即使如此,我会派人监视俸己的一举一动。”

    除此之外,几人便没有讨论出什么结果。

    第二次夜晚来临之际,白锦兮照例躺在冷冰冰的床上辗转反侧。凶手只有在师兄们走后,下人们还未进屋这一段时间作案。

    书房没有丝毫凌乱的现象,能这般恰好把握时间的人心思不可谓不缜密。而且也只有便宜爹熟络的人才能让爹爹毫无发觉。

    白锦兮还想向天再借一个脑,她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军医。一朝穿越,还得搞探案这玩意儿。刚想转身,身后垫着高高的棉垫往下一沉,她显些尖叫出声,下一秒便被捂着了唇。

    白锦兮蠕动了两下,直到男子熟悉的味道传来,伴随着那低低沉沉的暗哑声:“媳妇儿,别动。”

    白锦兮彻底被惊到了,她

    恍惚地转过去,对上那有些凌乱的头发。

    “司晋言!”大晚上的,别是见了鬼。

    那大将军以为能见着小媳妇泪眼婆娑,满身依恋地朝自己怀里可劲拱的模样,哪想像个红杏出墙的妻子乍然见到丈夫回来一般。

    “你这是什么眼神?”司晋言还象征性地检查周围一番,不悦地rua了一把怀中人的脸。

    白锦兮直接给气笑了,“我还没问你怎么会在这里,大将军按理说在大牢享福呢。”看着高大结实的丈夫,白锦兮紧绷着的弦一瞬间放松了下来,仿佛只要他在身边,自己就有数不尽的力气。

    其实才分开未到两天,白锦兮却忍不住仔细打量司晋言,怕他受了个伤或者出了什么事情。目光确在那身素白的两件套停住了,这是大牢中的囚犯服。

    “你怎么?”

    白锦兮还以为这男人能给自己什么惊喜,结果真进大牢了。

    “你又不是没得到消息”司晋言看她懵逼的模样,思考是不是被吓坏了脑子。

    白锦兮怔了好久,指着司晋言磕磕巴巴不可思议,“你逃狱?”

    卧槽,司晋言是真的虎。

    “说什么话,没逃狱,一早我便回去。”司晋言觉得眼前人当真没良心,他担忧小人儿睡不着,特地麻烦地跑出来哄人睡觉。

    结果瞅瞅她这是什么眼神,反过来指责自己一般。

    白锦兮:……

    这大牢真的能随便出入吗,她以为这东西进去了这辈子便只能被四角的

    墙禁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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