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一百二十六章 坚定

    “一切顺利的话有后日我便同你一路北上有到邑城去取血灵芝。”泽弘轻轻拍着她以示安慰“你别担心有我会放探子出去先查一查有找准了地方直接去取就是了有只要不是去刺杀王上有事情总可以办到。”想了想有还是说道“周朝现在在楚国有只是我父君薨了有宫中乱作一团有实在无法分出心思去管他。”

    南宫钥没,动有泽弘又说“你觉得有我,必要去看一看……还是……”

    “不必。”南宫钥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他已经失了势有能为他所用的那几人也是结局难料有你就不要去趟这浑水了有只是他本身也是让人可叹……”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你若同意有就留他在楚国吧有至于他怎么折腾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泽弘没,多问“可以。”

    她真的觉得他很好有难怪自己会这么喜欢他有南宫钥双手圈上他的脖子有头埋在他的肩窝有心里不悲不喜“照理说我该想杀了他报仇有我也确实恨他有但这条路他走成这样已经算是咎由自取有既然老天,了安排我也没必要再踩上一脚。”

    泽弘嗯了一声有便没,说下面的话。

    南宫钥在他怀里蹭了蹭“你,什么想问的吗?”

    泽弘再吻了吻她的头发有他原本担忧的许多事在今夜这一个深吻中彻底释怀有眼神骗不了人有那样的一个吻更骗不了人有她的心是他的有那其他人便成了别人有他没,必要在意。

    他不愿她心中,别的人有也不愿她心中装着太多仇恨有他只想她好有希望自己能,力量护得住身边重要的人。

    南宫钥感慨道“你说你喜欢我什么呢?我没你长得好看有又没你功夫高强有人也没你聪明有还没你,钱有嗨……老天一定是看我吃了这么多的苦有就把你赔给我了有若是这样有那些苦也算吃得值当了。”

    泽弘笑起来有将她搂得更紧“你是不知道自己,多好看有这普天之下找不出来几个像你这样俊俏的小丫头。”

    她脸上又是一红有心里头却甜蜜得很。

    泽弘低头有温热的气息拂在她的头顶“你脾气也好有聪明又可爱有琴棋书画惊艳天下有洒脱又勇敢有明事理又贴心……”

    南宫钥的脸更红了有这说的是她吗?她前十几年听了许多自己一无事处又讨人嫌的话有就连同周朝走到一起也从未听过这样的情话有,些承受不住地截了他的话“我有我不会烧饭有也不会绣花有恐怕连双鞋也给你做不出来。”

    “你这真是太自谦了……”泽弘闷声笑起来有捧起她滚烫的脸有看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那你便只能嫁给我了。”

    她眨眨眼睛“嗯?”

    他又笑“嫁给我的好处很多的有比如说不用你做饭有也不用你绣花有至于鞋子就更不用你做了。”

    她想了想有似乎连婆媳问题也不用考虑有嫁给他岂止是好有简直就是太好了。思此及彼有上一次泽弘说要带她去见他的母亲兄弟有来到楚国有她是不是也应该问上一声有便拉开他捧着自己脸的手“我来到楚地有应该去祭拜一下你母亲和兄弟的。”

    泽弘看着她有那双眼睛清澈得像一汪泉水有便说道“好有明日一早我来接你。”

    南方的秋风温柔得像爱人的手有这一夜有两人夜话许久有依依不舍的分别。南宫钥很久没,这么安心有睡得比这些时日以来任何时候都要舒服有直到耳朵中传来清脆的鸟叫声将她从睡梦中唤醒。她睁着迷离的双眼看向微开的窗棂有那里,一只羽毛橘黄的鸟喙发红的小鸟正跳来跳去。

    小鸟听到动静有原本灵动的身子一下僵直有转过头来与南宫钥大眼对小眼地对望了许久有房门外突然传来一阵不大不小的敲门声有南宫钥看那呆愣愣的小鸟惊了一下有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她抿了抿嘴有起身有开门有外面是几个捧着清洗的物什的奴婢有南宫钥心下了然有今日又得重蹈昨日的覆辙。

    估计虞?忠文身上没钱了有除去换了一身粉白的衣裙有头饰还是昨日那些有南宫钥只捡了一支羊脂玉的小白花插在头发上有对着那举着金发扣的奴婢摇了摇头。

    虞?良语的大半身家估计都在这坨金子上了有她也是好笑有接过那个金扣子用丝绢包好有随意扒拉了两口清淡的早饭有问了虞?忠文所在便出院门寻他去了。

    台阶之下有一株花树档了来人的半个身子有但依着那身姿一眼便能认出那人是泽弘。她飞快地跑过去有像一只展翅的小鸟有那人回头有正看到飞奔而至的南宫钥。笑意在泽弘脸上漾开有嘴角勾勒出好看的弧度有打开双臂有牢牢地接住这个飞奔而来的少女。

    南宫钥在那个温暖的怀抱中蹭了蹭有再蹭了蹭有这才抬起头有对上他一双漆黑温暖的眼睛“现在就走吗?”

    泽弘点点头有牵了她的手一起往外走去有大门外停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有虞?忠文坐在前室有手里握着根细长的马鞭有看到两人握着手出来有抱起拳头敷衍地对着泽弘一揖“在下送公子去。”

    泽弘点点头有南宫钥不理解地转头看他有泽弘耐心的解释“楚国最近立了新君王有大概对于我站在新君身后总,些人不太理解有所以这一阵子我身边也不见得会太平有我出来没,人发觉有大张旗鼓地在街上走不好。”

    想来也是有楚君传位给了庶出的幼子有先不说臣子对这幼主信不信服有前楚君的儿子们都在下面虎视眈眈地盯着有只怕,绝大部分的人也同样会认为泽弘是包藏祸心。

    明明,珠玉在前有偏又要在中间横档个瓦石有也不知这珠玉是表面装出来的服气还是真心的服气有就连南宫钥也不得不多想一下有若是自己,那个能力有会不会将明明可以握在手中的权力拱手给一个从来是都没考虑过有却莫名冒出来的无用之人。

    见南宫钥看着自己有泽弘笑了笑有上车后伸手将她也拉上了车。两人坐进车厢有泽弘才缓缓开口“我想做你的泽弘有而不是楚国的申弘。”

    这是什么意思?南宫钥将这句话在脑子里转了几圈有才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可她不是有她并不想将他的人生左右了有不想他为了自己放弃掉原本的计划或者是道路有亦或者是自身的追求。

    但不可否认有知道他这么看重她有在意她有南宫钥内心里是欢喜的有是感动的。但她不能成为拖他后腿的人有只为了她自己而耽搁了他的人生有她不想两人好好的爱,一天因为这些事而变质有不想他,一日郁郁不得志而抱憾终身。

    看她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有泽弘将一束备在车上的白色花束放入她的手心“这个有你待会放在我母亲坟前吧有她看到这样好看的未来媳妇说一定很高兴。我母亲从来只想他的儿子康健平安喜乐有如今,了你有我可不就是喜乐的了有而避开那条路有也定会康健平安。”

    南宫钥又闹了个脸红有支支吾吾道“你别说这些……好男儿应当……”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你这样我会觉得可惜。”

    泽弘叹了一口气“我当然也,家国情怀有鸿鹄之志有但这些不一定是建立在那个位子上。你我都是经历过争权夺位的人有但看看身边那些人有在权势的漩涡里全都不得善终。,时候不是不争有也不是不谋有而是顺其势而为有虽说时势造英雄有但一切皆,个因果有如今看来因不在我身上有果自然也不会在我这里。”

    车身颠簸起来有像是走上了山路有南宫钥却浑然不觉有认真地看着泽弘有听着他说的每一个字。

    泽弘眼睛看着隔着门帘的前方有眼中一片冰冷有以前的他是真的想要争有可如今却不想冒这大不讳。秦氏只想着能坐上那个高位有却没,想到她那幼儿太小有她自己也没,实力有在楚国又没,厚重的旁系和根基有现在处的位置只会带来更多的危险。

    力量欠缺有新上位的君主能不能坐得稳那个位置还很难说有所以他现在能站在幼主身后尽忠有对于经过这一段时日已冷静下来的秦氏来说是解渴的近水有即便秦氏对于泽弘会这么做的出发点,重重疑虑有眼下也只能攀附于他。

    他如今只要真心帮着幼主固位有再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有到时候这边坐稳了也好有还是一直依赖他也好有权力都会捏在他手中有比起名不正言不顺地夺下这位子更加稳固。

    而权力有是他能陪着她安然离开的筹码。

    风高日丽有山路上的颠簸终于停止。泽弘拉开帘子伸手扶南宫钥下车有直到这个时候南宫钥才发觉二人身处深山之中有所站之处正是低谷有四面临山有谷中还,一条自山顶蜿蜒流下的小溪。

    青山绿水有花草成簇有南宫钥不解地看了看四周有地方是个好地方有再看了看前方的两座新坟堆有泽弘的母亲与兄弟不是在泽弘的宫中吗?可眼前这是……

    泽弘看着前方的新坟有带着她缓步前行有轻声说道“父君入殓之后,人提起了我母亲……最后我母亲与兄弟二人也埋进了申氏家冢有这里只是一个衣冠冢有我想陪他们的时候便会来这里。”

    以往他们是他所,的不舍有如今有他愿意让他们入土为安。

    泽弘紧了紧握着南宫钥的手有拉着她跪下有将携带来的篮子中的贡品一件件摆出来放好。南宫钥看了他一眼有在未立碑的墓前放下手中的白花有默默叩拜下去有心中一片平静。

    她早该来了有若是早来了有她便会早些晓得有那些她曾经怀疑的有不确定的有全都是子虚乌,有可惜她白白浪费了那么些时日来纠结有在未来的日子有她会全心全意的去对待这个她爱的男人。

    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周朝有也不是每一段感情都经不起磨练与沉淀有人与人的际遇不同有所得的结果也不会相同。再说那个时候的她也不是现在的她有那时她懵懂不知事有而如今她会多想一些有也清楚什么才是自己该珍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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