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 多谢爱惜

    “是不是病了?”

    她摸了摸他的脸,一样滚烫。

    “寒柏!去叫……”

    话还未说完,就被他扛起,扔在了床上。

    “是你自己不走的!”

    他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寒柏听到夫人叫自己,刚要推门而入,听见后面的动静,慌忙后退,捏了一把冷汗。

    这个时候,让军侯不痛快,简直是在找死。

    寒铁衣被药物迷得失了心智,根本不理会她说了什么。

    一只手用力将她的双臂钳在头上,另一只手疯狂地撕着她的衣衫,嘴唇狠狠向她的脸和脖子咬去。

    “不行!不能这样!你我有一年……”

    她的嘴唇被他霸道地堵住,呜呜说不出话来。

    她拼命地左右晃着头,试图躲开激烈的亲吻,却怎么也躲不开。

    突然,她身上一凉。

    白色的里衣被他粗暴地扯掉,只剩下胭脂红色秀着白玉兰的抹胸。

    他猛地从她脸上抬起头来,视线缓缓向下滑动,

    “求你!”

    她哀怨地看着他,小手紧紧地按着他的大手。

    “求!你!了!”

    他的心突然痛了一下。

    顿住。

    然而欲望又在体内不断挣扎,迫不及待地想把她按到自己的身体里,生吞活剥了。

    真的忍不了了!

    我们本就是夫妻,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不,不可以。

    她已经疏远我了,若是忍不住,怕是会恨我一辈子。

    没有笑容的小丫头,终生留在我身边,又有何意义。

    他喘着粗气,像头发了狂的野兽般,无比挣扎地望着粉嫩嫩的脸蛋。

    “求!求!你!”

    她的眼底是接近绝望的神色。

    终于,他嘶吼了一声。

    迅速从床头拿起防身短剑,利刃出鞘之时,血迹四溅!

    “啊!”

    江暮雪大叫了一声。

    她的上一任妻子被他亲手斩杀于洞房花烛夜,这一任还是不能幸免。

    母亲对她所有的告诫都是对的,她早该听话的,对他敬而远之。

    若是刚刚先走一步,又岂会死于非命。

    等等......

    怎么被利剑砍过,却一点都不疼呢?

    她微微眼开眼睛,见他正闭目调息。

    流血的是他自己的手臂!

    他拿利剑是要砍伤自己?

    为什么?

    “寒松。”

    他理顺了气息,平静下来。

    “小人在!”

    寒松于门外应着,听见刚才的声音,哪里还敢进屋。

    “除了江老夫人和岳母大人,府内上下所有人,全部单独禁锢起来,不可互通消息。”

    “是!”

    “寒柏。”

    “小人在!”

    “快马去请欧阳昌,叫他过来查毒,带上……春药解药。”

    “是!”

    春药?

    贺姐姐说过的那种?

    他按住血迹斑斑的手臂,摇摇晃晃起身,叹了口气:“你走吧。”

    此刻她在他面前,依然只剩下胭脂红的抹胸。

    他壮硕的身子刚一移开,她赶紧将里衣合上,带子系好.

    而外衫,外衫已被他撕的支离破碎,无法穿上了。

    “穿我的。”

    “噢。”

    她面颊绯红,去柜子里翻了件黑色短衫穿上。

    恰好,小小的备用药箱,也在柜子一角放着。

    她犹豫了一下,拿起药箱,红着脸,低着头,慢吞吞地走了过去。

    “小女给您包扎一下。”

    这一句,听得寒铁衣心花怒放。

    他以为,经过这一次,小丫头再也不会理他了。

    正在心里琢磨着,将下毒之人千刀万剐呢。

    可是,明明让她走的,她却还是捧着药箱,娇小含羞地到他身边来了,心里还是在意他的吧。

    如此,这一剑还真是值得。

    她将他的袖子挽起,见到翻飞的血肉,手抖了一下。

    打开药箱,拿出上次一样的止血药,轻轻敷在伤口。

    “疼吗?”

    “不疼。”

    他看着她湿润的眼圈,心想,小丫头还是心疼自己的,不然怎么一看到自己受伤,就流泪。

    “侯爷!”寒松在外禀报:“所有涉案人等已一一禁锢,听候发落。”

    “好!”

    “是有人要害你吗?”

    她上完了药,拿起方巾轻轻为他擦拭血迹,也将自己脸上溅到的血滴擦干净。

    “是有人要害你!”

    “害我?”她惊讶。

    是啊!

    若今天,他没有及时停下,与她先一步洞房花烛,对他来说并无害处,不过是多了一桩风流韵事罢了。

    可是,于她自己,若被有心之人利用,这一辈子的名声都要毁了,更可能……同上一任妻妾般,死于嗜血将军刀下。

    她一边想着,一边温柔地拿出药布,悉心为他包扎。

    他看着她低头温顺的样子,摸了摸她的鬓发,轻轻将她的头靠在怀里。

    她乖巧地倚在他的胸膛:“多谢侯爷爱惜!”

    言语上仍旧疏远着,身体上却已不再反抗和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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