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让自己落入监狱

苏如容注意到他阴沉的脸色,但是依旧喋喋不休,时雅彤是她的宝贝女儿,自是紧张。

时宏正听着她说的这些话,便是觉得嘲讽。

他不但替一个男人养了女儿二十多年,还被这个女儿弄得四面楚歌,现在全京城的人,甚至是全国的人都在指责着时雅彤的不是,连带他也在受罪。

而苏如容还在说这些话?

这不是在嘲讽着他么?

“闭嘴!”时宏正怒喝一声,把苏如容给怔住在那里。

“你……你!”她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却被时宏正一下子掐住了脖子。

“唔……”

时宏正额头的青筋暴露,直接掐住了苏如容的脖子,往前走了两步,苏如容则是被他掐得往后退了两步,想要把他的手给拍开,却一点力气也没有。

“苏如容,时雅彤是我的女儿吗?”他瞪大眼睛,眼球恐怖得似乎能够脱出眼眶。

看着他狰狞的面容,苏如容心里又惊又怕,握住他的手想要挣扎开,道:“你在这里……发什么……疯?雅彤,当然……是你的女……儿!”

她被掐得脸色青紫,眼泪冒了出来,却不忘挣扎,因为她感觉到要是不挣扎,时宏正真的会要了她的命一样。

求生欲不断从心里冒出来,她害怕,又担忧。

时宏正想起自己可能戴了很多年的绿帽子,恨不得想要把她给掐死。

可是又害怕,自己掐死了她,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他富贵了半辈子,自然是不可以让自己落入监狱的。

他松开手,把她往墙边一推,道:“你这个贱人,我去检查过,时雅彤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说,她是哪个贱男人的女儿!”

苏如容瞪大眼睛,没想到他会去鉴定。

后背撞在墙边,疼痛在浑身蔓延开来,她龇牙咧嘴,却不敢喊疼,大脑快速的运转起来。

“她是你的女儿!”苏如容一口咬定。

时宏正把鉴定报告一把摔在她的脸上,报告的纸质锋利,在她的脸上割出一条血痕来。

“你自己好好看看,要是继续包庇这个野男人,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他现在痛恨至极。

一个不属于他的女儿,把他的人生给事业给搅得一团糟,要是知道是这样,他当初一定不会把主码压在时雅彤的身上。

现在,时宏正只有后悔。

后悔当初选择了水性杨花的苏如容,也后悔,当初让时念芸离开家里。

他爱好面子,可是现在最让他没有面子的,居然是她们母女两人。

苏如容不用打开报告,便是知道结果是怎样。

时雅彤是谁的女儿,她的心里还是有数的,毕竟,怀孕的时间是可以推测出来,当初她为了隐瞒自己跟别的男人发生关系,故意把自己怀孕的周期推迟了一个月,足月生孩子的时候,又收买了医生,说自己早产。

这么多年过去,尽管时雅彤的模样没有与时宏正有一点想象的地方,可是他也不曾怀疑。

现在东窗事发,苏如容紧紧握住报告,却是不知所措。

“怎么?不敢看?”时宏正又是逼近了苏如容,想到她给自己戴的帽子,又想到那么多年过去,他很多时候都要出差忙活,说不定,那些他忙碌的夜晚,她和另外一个男人私会,他的脾气就要炸裂。

要不是杀人要填命,他现在肯定已经拿着一把刀指向苏如容。

苏如容在他的注视下,颤抖着打开文件,看了一眼,立刻否认,“这份鉴定报告肯定是假的,一定被掉包过。”

无论她说什么,时宏正是再也不会相信。

他冷漠说道:“别想着我会救你跟野男人生的孩子,还有,滚出这个家!”、

苏如容尖叫,“你不能这样对待我,我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你没有权利把我赶出去!”

她不是那个疯疯癫癫任人宰割的任夏敏,她是时宏正法律上名正言顺的妻子,他绝对没有这个权利。

苏如容现在四面楚歌,没了女儿做靠山,时宏正还想要把她驱赶出去。

她不能遭受这些,尤其是,她现在是一点家底也没有,她自己私下存的钱,全部拿给了那个男人,他说过,会帮时雅彤打点关系,可是到现在,都没有一点消息。

所以时宏正,是她优渥生活的保障。

时宏正眯着眼睛,“我要跟你这种贱女人离婚!”

他恨不得把她拿去浸猪笼,把自己一身的绿色洗得干干净净,想到这件事还是时念芸提醒的,他就更加生气。

比她大了一轮,可是到头来,自己被绿这件事还需要她来提醒。

苏如容听到离婚,身体一颤,没过几秒,她又冷静下来,要是离婚,她说不定还能分到这个家的一半家产,以后过日子,肯定是没问题的。

她忽然淡定下来,擦了擦因为惊恐而落下的泪水,当初她跟时宏正是登记结婚的,因为仓促,加上一些见不得光的原因,他们那时候没有做财产公证登记。

“离婚是吗?就算离婚,我也会分你一半的家产,你这些年赚的钱,都会给我一半,时宏正,我早就受够了你,离婚就离婚。”

“想都别想!”时宏正瞪大的眼睛带着杀人一般的骇意。

苏如容见着自己同床共枕的二十多年的男人,此刻他是那般的无情无义,就像当初他对待任夏敏一样。

她后悔,没有早些为自己做好准备。

苏如容摸了摸脖子,那里发紧的疼痛,怕是早就被时宏正无情的掐出了淤青。

“我一定会查出这个奸夫,然后让你这个贱女人净身出户。”时宏正甩下狠话,怒火冲天的走出去。

苏如容瘫坐在地上,她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时宏正若是真的找到她出轨的证据,那以后就是净身出户。

女佣等时宏正离开后,才敢冒头,走过来,把苏如容扶起来,看到她脖子上的淤痕,问道:“夫人,要涂药吗?”

“我的手机在卧室,给我拿过来。”苏如容现在没什么心情去涂药,她要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

女佣见她这个模样,匆匆忙忙的去拿了手机。

苏如容拿到手机,立刻给那个男人打电话,可是一如既往,他的电话打不通,她一颗心,沉入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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