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想上厕所

    陆霆煜的伤的确不严重,可是却影响行动。

    岑音听着医生说的一切,无奈地头疼。

    医生说,他的小腿有着明显的骨裂,所以需要打石膏。

    打石膏,意味着行动不方便。

    她需要留在这里照顾陆霆煜。

    “谢谢医生。”岑音头疼得很,道谢后,慢慢往他的病房走去。

    陆霆煜嘴角勾起一点弧度,尽管刚才听着女人的狠话,可是心情依旧不错。

    听着手机铃声的响起,他侧过头,看着桌子上的手机。

    岑音走出去的时候,把手机落在这边。

    陆霆煜吃力地拿过手机,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目光幽暗。

    是秦晏的电话。

    他按下接通键,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道:“喂。”

    秦晏没想到,接电话的人居然是陆霆煜。

    “岑小姐呢?”他问道,心里甚至有着淡淡的慌张。

    “我老婆暂时不在,你找她有事?”陆霆煜回答着。

    他的语气很平静,但是话语却有着淡淡的幼稚。

    “陆先生,岑小姐已经委托我帮她办理跟你离婚的相关事宜。”秦晏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提醒着对方,岑音很快就不属于他的了。

    陆霆煜没有被气到,“但是现在我们还是合法的夫妻。”

    “不知道秦律师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他的眼光一沉。

    “什么话?”秦晏握起拳头,心里的怒火却无法发泄。

    “没什么,我只是忽然之间想起,你为什么会打离婚案件那么出色。”陆霆煜想起了秦晏的家庭。

    “……”秦晏没有说话。

    “呵,秦律师的父母好像是很早就离婚了吧?你一定是深有体会,所以才这么出色。”

    陆霆煜淡淡讽刺。

    他想打岑音的主意,还没有问过自己呢。

    “陆先生,我会这么出色跟我家庭经历无关,而是我天生就有这个本事。”

    秦晏并不服输。

    “哦?这样吗?”陆霆煜淡定着。

    “所以秦律师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炫耀你有多出色吗?”

    “我是想问岑小姐确定好日子没有,不过陆先生你回答也可以,请问你什么时候有空?”

    秦晏本来就是想问岑音开庭的时间。

    没想到接听电话的人居然是陆霆煜,心里虽然不舒服,但是也算是有所收获。

    “很抱歉……”陆霆煜说着,病房的门忽然被推开。

    岑音走了进来。

    他勾起一抹微笑,“老婆,你的律师找你。”

    岑音一怔,脸色变得很黑。

    他绝对是故意的……

    这一声甜甜的呼唤,怕是电话那头的人也听得清楚。

    岑音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接过手机,她瞪了一眼病床上的男人。

    “我也不想接你电话的,吵着无法休息。”陆霆煜无辜解释。

    岑音没有理会他,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道:“秦律师,有事吗?”

    听到岑音的声音,他才平静一下。

    刚才差点以为,陆霆煜把她给挟持了。

    “岑音,我想问那个离婚案件的排期的事。”他说着。

    直到现在,她也未能给出一个准确的时间。

    “哦不好意思,我之前太匆忙忘记回复了。”岑音想起来。

    因为陆霆煜的事情,她并没有告知秦晏一切。

    “秦律师,我现在在m国,实在是不好意思,案件的排期,恐怕要推后几周。”

    她说话的语气有些愧疚。

    要是知道这么多事情发生,她就不让秦晏帮忙了。

    提前了,却先是陆霆煜的事情,现在换她也没空。

    秦晏的笑容有些勉强,他不动声色地打听着,“没事,可是你为什么突然去了m国?”

    被问及原因,岑音没好气地看了男人一眼。

    “被骗过来了,但是现在暂时回不去,要是回去了,我会联系你。”

    “好。”秦晏心一痛。

    岑音的解释并不清楚,可是他的立场,好像也只能这么回答。

    她是被陆霆煜骗过去了吗?

    “你在那边注意安全。”秦晏还是忍不住叮嘱一声。

    “我没事的,先挂了。”岑音注意到陆霆煜的点滴快完了。

    “嗯。”秦晏应了一声,耳边马上就听到了忙音。

    陆霆煜……

    秦晏的脸色难看得很。

    这个男人,他五年前没办法赢过,到了现在,好像还没有。

    秦晏觉得挫败。

    如果想赢陆霆煜,好像只有一条路了,但是这条路,他并不想走。

    因为走了就意味着,永远失去岑音。

    即使与梅仟的订婚典礼近在眼前,可是秦晏,心里依旧有着某些痴念。

    岑音挂掉电话,直接按响了铃。

    护士走了进来,替陆霆煜拔针。

    “病人今天已经没有任何针水了。”护士说道,走了出去。

    “老婆……”陆霆煜轻轻呼唤一声。

    岑音皱眉。

    之前他还在喊着自己的名字,现在却变得这样深情款款……

    就连昵称都变了……

    她觉得眼前的男人是中邪了。

    见岑音没反应,陆霆煜黑色的瞳孔流转着一些流彩。

    “老婆,我想上厕所。”他眨了眨眼睛。

    他的眼睛会放电,特别是故意的时候。

    陆霆煜知道,可是之前都不屑于用。

    岑音冷漠看着这一切,皱着眉头。

    “没尿管吗?”她问道。

    “那玩意不好,我让医生摘了。”陆霆煜对那玩意特别抗拒。

    “我去问护士给你拿个尿壶。”岑音说着就要走出去。

    “我不要。”陆霆煜直接拒绝。

    “我能下床。”他强调着。

    一个大男人用尿管尿壶这些东西,多丢脸。

    特别是在她的面前。

    “你怎么不把自己撞成残废?”岑音不耐烦了。

    陆霆煜这种伤势,总的来说就是不上不下。

    不会伤及重要的器官部位,可以行动,但是却处处受阻。

    而偏偏,这个男人还要脸的很。

    岑音都觉得他是故意整自己的了。

    陆霆煜皱着眉头,看着岑音走出去,反思着自己是不是太过过分了。

    要是她嫌烦的话,用尿壶,其实也勉强可以吧。

    没多久,岑音折返回来,推着一个轮椅。

    陆霆煜皱着眉头。

    “陆少爷,你不要告诉我你想单脚蹦过去,我不是你的拐杖。”

    岑音直接看穿。

    陆霆煜看着她熟悉的表情,知道这是岑音的极限。

    “没有,老婆你这么瘦,我怎么敢当拐杖使用。”

    “闭嘴。”岑音呵斥,帮忙着。

    最后,她还是充当了一会儿拐杖。

    陆霆煜借着她的力量,坐到轮椅上。

    身上的一些伤口还没完全痊愈,挪动的时候,还是会疼。

    不过这次,他没有喊出来。

    岑音把他推到了卫生间。

    正要走出去,双手就被拉住。

    “怎么?”她挑着眉头。

    “我没办法单脚站着脱裤子……”陆霆煜的声音瞬间低沉了许多。

    岑音的脸有些红,故意不看他,“自己慢慢挪。”

    “医生说想快点拆石膏,就少动一些。”他一脸理所当然。

    “那你怎么还坚持来卫生间上厕所?”岑音反问,就是不想做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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