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给自己找不痛快

温暖扯不过他,灰溜溜地闭上了嘴。
河边的这条路,下了草坡,淌过浅水,有一个小绿洲,叫海棠洲,又叫“情人洲”。
你晚上来看,随便拔开草丛,一抓一个准。以前多是一些男女来偷情,后来捉多了人家也不选这地方了,换成了附近学校里的大学生,在这里握着小手散散步,在水里捉捉鱼,洗去了以前不好的名声,成了浪漫的代言词。
“来过吗?”池景深故意问道。
温暖不出声,她当然来过!和以前那个不要脸的货色,寒霆。
池景深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嘴角抽了抽,恨自己给自己找不快活。
“对了,寒霆去哪里了?”温暖忍不住问他。
“你管他干什么。”池景深跳下马,弯腰捡了一枚小石子,往河水里打。
温暖拍了拍马脖子,小声说:“挺好奇的,他毕竟是我……”
“闭嘴闭嘴……”池景深马上打断了她的话,他这种感觉就像自己养了一盆花,自己还没来得及去拱,却被一头野猪给先拱了。虽然只拱到了表皮上些许沾了香味的泥土,那也让他足够生气。
“瞧你那小气样子。”温暖好笑地推了推他的脑袋。
池景深反手拉住她的,把她从马背上拖了下来,摁到怀里脸上头上一顿乱揉。
“我小气得很,所以注意点。”揉完了,他满意地看着她星眸圆瞪,目瞪口呆的样子。
“池景深你怎么这样。”温暖把头发弄顺,懊恼地说道:“不讲道理,还揉我。”
“我就是你的道理,懂吗?”池景深又往她的脸上揉了一把。
温暖火了,但是揉不过他又能怎么办呢?
黄昏的海棠洲,有小情侣。他们早就听到了这边的动静,看到了他们的大黑马,很好奇,想过来看,又不敢。
“池景深,”对着瞪了会儿,温暖揪着衣角往外拽,“我热,要下河游泳。”
眼看她露出了白白的腰,池景深脸一黑,立刻给她把衣服扯了下来。
温暖又往上扯裤脚,“我热。”
她白皙的小腿踢了踢,晃了晃,挑衅地看着他。
远远近近的人都往这边看,看她会不会真的下水游泳去。
池景深也不扯了,抱着双臂看她——她哪有这胆子啊?那怎么不直接丢掉皮带呢?
温暖自己掀了几下,觉得很是无趣,闷闷地往旁边一坐。
池景深笑了会儿,挨着她坐下,转头看了看她,凑过去往她脸上亲了一个。
“走开。”温暖擦了把脸。
池景深又亲。
温暖转过头,想嘲笑他几句时,他正好又是一个亲吻过来,和她吻了个正着。
池景深抱着她一个翻身,倒进了草丛里。
“你也不怕有蛇。”温暖说道。
池景深笑着说:“哪有蛇,有蛇就炖了吃掉。”
温暖嘴角轻颤。
“温暖,我可是活到现在,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他又说道。
“你是纯情小男生,行吧。”温暖无奈地说道。
“我不是吃醋,就是觉得有点可惜。以后要教会儿子,看中谁了,赶紧上。”
“那怎么行,要负责的!”温暖吓了一跳,这样教儿子,那还得了?多少女孩子得遭殃啊!
“那就改成……看中了就赶紧上。”池景深握着她的发梢。
温暖捂紧鼻子,愕然看着他。
还说不教坏呢?看这父亲,脑子里想着的都是怎么教儿子怎么扑倒小美人。
“你看你,这爸爸怎么这么难当呢?我宠一点说宠了,我严肃一点说我没爱心。”池景深故意抱怨道。
“那也不用靠这些东西来表达感情啊。”温暖想说服他。
“温暖,你怎么爱钻牛角尖呢?既然都能表达感情,用什么方式有什么关系?他们喜欢小马,我就送小马。但他们喜欢弹,我不能送他们弹,对不对?”
“你也送不起。”温暖送他一个白眼。
“那小小暖若想要一个男人,我也不能送,对不对?”池景深改了一个例子。
“呸……她才多大呢。”温暖快晕过去了,这像当爸爸的人吗?
池景深笑得肩直抖。
温暖什么时候都说不过他,一着急就用她仅用的几句骂人的话反来复去地用,毫无杀伤力。
“你这个老实的丫头。”他宠溺地蹭了蹭她的鼻尖,小声说:“和你开个玩笑,你也急。”
温暖涨红了脸,轻声说:“池景深,嘲笑我就这么好玩?”
“哦,挺好玩的。”池景深喉结沉了沉。
“我可是真敢来的,你不要撩我。”池景深发觉到她在轻轻地往上蹭,眸色陡然深了。
温暖还是少了点胆量,没出息地放下了双脚,恢复原状。
“又老实又胆小。”池景深又笑起来了。
温暖闭上眼睛,随便他去!绝对不上他的当。他一向不要脸,但她要脸啊!
草丛里悉悉索索地响。
温暖飞快地转头看,只见草丛里有一双脏兮兮的白色皮鞋,往上看,是林惠憔悴的脸,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正愤怒地看着二人。
还不等两个人反应过来,林惠猛地举起了水果刀往池景深的背上扎了过来。
“妈……”温暖情急之下,一声大呼。
林惠的动作缓了缓,眼睛看向温暖。
池景深这时候跳起来了,一把抓住了林惠的手腕,往旁边一掼。
林惠摔到地上,痛苦地尖叫了一声,抓起了石头就往池景深的身上砸。
想到海棠洲上面来,有好几条路。保镖带着孩子们还在草坡上骑小马,这里只有池景深和温暖。
温暖不怕林惠怎么样,她怕有人会对孩子不利。她顾不上这里了,拔腿就往水里冲。
池景深也担心,拿出手机就打给岸上的保镖。
保镖接了电话那边一切都好,没有发生状况。
温暖已经到了水中间了,石头很滑,她跑得快,摔倒了好几次,一身浸湿透了。
林惠又爬了起来,举着水果刀往池景深身上乱刺。
“池景深,婧妃欠你什么,你要这样害她,把她害得人不人鬼不鬼?你以为你是天皇老子吗?我要杀了你……”她疯子一样的大叫,水果刀毫无章法地乱刺。
刀很锋利,闪着雪亮冰寒的光。
池景深并不想和这个疯婆子过多纠缠,他再一次把林惠绊倒在水里,快步去追温暖。
温暖在水里连滚带爬,生怕慢了,小儿女会出事。这些人心狠手辣,谁知道会不会对孩子下手?
保镖一人抱了一个孩子,往她这边跑。
林惠此时又从水里爬了起来,挥着刀冲向池景深。
池景深要扶温暖,转身去挡时,林惠却突然不刺他了,直接刺向了温暖的后背。
“你害我女儿不人不鬼,我就让温暖不人不鬼!”
池景深的角度没办法推开她的手,情急之下,一掌抓住了刀刃,用力往后一推。
这可是刀啊,锋利的刀刃毫不留情地割破他的掌心,鲜血顺着刀刃往河里滴。
“一大把年纪了还不知道反醒。我每次留着你的命,就是因为念在你养了温暖十年的份上。你不知进退,还要自讨苦吃。赵婧妃在背后做了多少手脚,你不知管束,不知教养,还要把错推到别人身上。老爷子给她的还不够多吗?没人想说穿她的身份,她只要想自己过好,谁能对她怎么样?”池景深一脚踹向她的腿,怒斥道。
温暖快吓死了,那些鲜血往水里滴滴答答地跌落,在水面上染出一大团艳红的颜色。
“先上岸。”她拖着池景深往岸上走。
林惠从水里爬起来,看了一眼池景深,咬牙切齿地说道:“池景深,她再怎么样,也是我的女儿,你害了她,就要付出代价。”
“疯子。”池景深看了她一眼,拉着温暖的手往岸上走。
温暖扭头看林惠,难过地说道:“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我们不能好好地吗?”
“不能,不是他死,就是你死……你们害了我的婧妃,我这辈子就得这么一个女儿,你们害得她再没办法站起来,你们当然要还我!我这辈子到底做错了什么?年轻的时候,你们家那个姓赵的糟老头就害得我家破人亡!居然还把我的女儿抱走了,我把仇人的女儿养了十年!十年啊,你们害死我的丈夫,害我被人贩子卖掉。现在还害了我的宝贝女儿……你们都该死,你们不死,就是没天理!”林惠不停地挥舞双手,大声咒骂。
她已经陷入癫狂了,双眼眼珠子瞪得快从眼眶里滚出来了,血红血红的,形容可怖。
突然,她再一次跳起来,扑向了温暖。
池景深怎么都没想到林惠还敢动手,忍无可忍,一耳光重重地打了过去。
“滚蛋!”他脸色铁青地训斥道:“自已的路都是自己选的,明明没有能力,非要买什么钻戒,害了你先生的是你,不是别人。嫁进傅家,不好好的过日子,成天想着怎么把钱弄进自己的口袋,贪心不足蛇吞象。”
“那是他在外面有女人,他想和我离婚!”林惠尖叫,手在水面上用力拍打。
“离就离啊,你可以自己过啊!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为什么这么固执?”温暖忍不住说道。
“你说得好听,你现在有他给你钱,数不完的钱,为什么想让我去过那种贫穷的生活?吃一顿肉还要去算计的日子?温暖,你愿意吗?你怎么不和他离了,去找个阿猫阿狗?”林惠质问道。
温暖悲哀的摇头,不知道和她说什么才好。
“因为我愿意给她用!”池景深弯下腰,把她往旁边拽,“看看你这鬼样子,为老不尊,成天想着从男人身上找到满足感,你像母亲吗?温暖叫你一声妈妈,我都为她感觉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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