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偷吃仙果
听说有人上吊自尽，掌柜、小二、楼下吃饭的一大帮客官呜呜嚷嚷地都涌了上去。我也吃得差不多干脆放下碗快也好奇地凑了上去。</p>
人群围着看不清里面，只能弯着腰从他们的腿间看到那自尽的仙人躺在地上，身穿浅青色的衣衫。</p>
众仙人议论纷纷。</p>
“死了没？”</p>
“还有救吗？”</p>
“有救！”人群里有个声音道。</p>
我个头太小，跳了几跳亦看不到说话的仙人是哪位。</p>
青衫仙人被急救了一番。只听众人一阵欢呼“活了！活了！”，便簇拥着将他抬进了房间。我在人群外连蹦带跳到底也没看清人群里的情况。</p>
“什么情况？”仙人们交头接耳。</p>
“压力大，信心不够呗。或者提前上山去拜师碰了钉子。要不就是连玉清境都没找到。一时想不开呗。”有仙人议论道。</p>
“想开点吧，万里无一，咱们就是碰运气的，凑个热闹，别妄想。”另一个道。</p>
“咱们这点水平就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咱有什么想不开。想不开的往往就是那些仙资深厚，一身的本领，自命清高却郁郁不得志的。”有仙人道。</p>
“要是我，我就不在这大庭广众下自杀！真想死就到昆仑虚里找个悬崖峭壁，自己封印了仙身，安安静静的跳下去，必死无疑！没人能拦住，也免得死了还让人看热闹。”有仙人道。</p>
“嘘！你小点声！别再让里面那位听到了，学着跑去跳崖！”有仙人提醒。</p>
“哪处仙山不埋几个清骨呢。这样死的自古就有。”那出主意的仙人似是非常看得开。</p>
我心里嘀咕有这么严重吗，一个杀未婚妻的老神，躲都躲不及。一个个的为了他动辄要死要活……真的是什么样的爱好和心态都有啊！</p>
出了客店，来到大街上，人山人海。不知去哪找东方默，便逛到了化妆一条街先凑凑热闹。</p>
“小哥！来个桃花美人妆吧！”有妆容仙人招呼我。</p>
“我？扮成女仙？没搞错吧？不都是扮成男仙吗？”我问道。</p>
“当然啦，小哥以为这妆都是女扮男装吗？错啦！要反其道而行，可以脱颖而出嘛。来一个吧。”妆容仙人很是热情。</p>
“这是拜师还是选美啊！”我笑了起来。</p>
“云霄上神受欢迎嘛，像小哥这样的身量，扮成小女仙也是不错的。不过得用个全身法术妆扮，这胸啊、臀啊、腰啊、肤色啊、容貌啊都要扮一下，给你算个优惠！十个银叶子吧！”那妆容仙人道。</p>
“我要恢复成女仙还得全身大变样，我有这么差劲？”我心里暗暗嘀咕。</p>
“谢谢，我不拜师。”我拒绝了她。</p>
那妆容仙人接着又拉到一个感兴趣的小仙女推荐她扮男妆，一通天花乱坠的哄诱之后，小仙女道：“才十个银叶啊！那我扮上，给我扮像点啊！”</p>
我灵机一动“这生意我也可以做嘛，以我的水平，赚钱的大好机会啊！反正离昆仑虚正式开放允许登山还有几天，先在镇上玩几天，大不了到时候到那玉清境山门外举个牌子写上名字等东方默。”</p>
打定主意，便去找客栈住宿，果然如那小二所说，爆满！晚上只好化了寒鸦真身，睡在了树上。</p>
翌日找到化妆街角落里仅剩的一个空位，变出个招牌，也开始帮人化妆。这里比别处冷清许多，来的人很少。但是因为我五百年来为了谋生和安全一直专注于女扮男装之仙法，技高一筹，很快吸引了许多小仙女。</p>
“小仙友，我身上的银钱不够了，还要吃饭住宿，我有个裘皮斗篷前几天刚买的，很贵的。你与我扮成男仙，我与你交换好不好？据说山上很冷的。”有个小仙女问我。</p>
“你给我，你怎么办？”我问道。</p>
“我……方才又看上了一个更喜欢的，又买了一件……”那小仙女有点不好意思。</p>
我看了看那斗篷全新的还不错，是我喜欢的白色，便收了下。</p>
做了两天生意也得到了不少消息。原来想上山拜师只进到昆仑山脉里是不行的，还要必须找到云霄上神设下的神境玉清境才可以，山上有龙气镇压，几乎施不得仙法，登上去非常艰难，所以云霄上神才给了大家一个登山的期限。</p>
我问她们为什么都要去找云霄上神，结果得到的理由一大堆，有的说云霄上神是其全家的救命恩人，要以身相许；有的仰慕上神威名，寻求其庇护；有的说心疼上神痴心一片，要替代陆雪慰藉上神；还有的说云霄上神是天界第一帅神，容貌和气质没有神仙能及。</p>
又问她们可是见过云霄上神，都说只是听闻，只有一个说她祖母见过……我差点没憋住要笑出来，她祖母眼里的“帅神”……那云霄上神的人偶做成白头发白胡子的丑模样也不是没有根据。</p>
清晨天蒙蒙亮，在屋檐下睡得疲乏便早早到了市场，市场上很是冷清。这两天做生意，吃饭的钱赚到了，可我这点小仙力也快耗尽了。觉得有些寒冷，拿起那件换来的斗篷披到了身上比了比。虽然我是寒鸦，这么冷的天气若登那昆仑虚这斗篷确实用得着。</p>
一边等着开张一边心里琢磨，在镇上住了两天也不见那看相游仙出现，不知道他钻到哪处赚钱去了……</p>
正想着，突然有人说话，“小乌鸦……你看本君该怎么画妆呀？”一个温柔的充满磁性的男声。</p>
香气袭人……</p>
“啊咻！”我打了个喷嚏，抬头只见一个身着紫色锦缎衣袍，外罩淡紫色云纱外裳的男仙站在我面前。那仙人的容貌简直比天界最美的女人还要美上几分。不仅仅是容貌美，出尘的气质，修长的身材，恬淡的姿态，说他堪称天界之首也不为过。</p>
我盯着他不觉心旷神怡，看呆了……</p>
绝美男仙一抖袍袖，唤出一把折扇，轻轻摇着，见我呆看着他，“噗嗤”一下笑了。</p>
“啊咻！啊咻！”我又打了两个喷嚏。大冷的天他扇什么扇子！我在手中哈了两口热气搓了搓道：“你这么俊美，不用扮了，若扮成女仙，云霄上神就直接娶你了。”</p>
“啊？娶我？哈哈……”那绝美的男仙大笑起来。</p>
他的发、他的身姿、他的脸、他的笑容……真美！我心里不住地赞叹。</p>
绝美男仙凑近我，将一臂撑在我背后的青石墙上，盯着我的眼睛温柔地道：“小乌鸦，你的生意可还做得安稳舒坦？”</p>
“多谢关心，还好。你有什么事吗？”我退后两步紧紧贴在身后的青石墙上，不知他如此接近我意欲何为。</p>
“没什么事。本君就是问问你交保护费了没有？”绝美男仙笑眯眯地问道。</p>
我一愣，“什么保护费？”</p>
“当然是要本君保护的保护费啦，不然怎么能随随便便地在这里做生意呢。”</p>
“这是你的地盘？”</p>
“当然！”</p>
“收多少呢？”</p>
“不多，十个银叶子。”</p>
“要是不需要保护呢？”我心想谁知道这是不是你的地盘。</p>
绝美男仙盯着我微笑道：“怎么可能。你觉得你的骨头硬还是身后的石头硬？”</p>
听他这话不对劲，再看他的手已然在青石墙上留下了一个掌印。</p>
识时务者为俊杰，看来不管这地盘是不是他的，我都得交保护费了。</p>
“好吧，交了保护费，你怎么保护我呢？”我问道。</p>
“想怎么保护就怎么保护……”那绝美男仙盯着我的眼睛，眼神迷离，语气简直勾魂摄魄。</p>
我将银子给了他，他满意地拿在手里，刚想走……</p>
“等等。”我道。</p>
“怎么啦，舍不得我走吗？”那绝美男仙柔柔地道。</p>
我咽了咽口水，有些不好意思，“我……”</p>
我还没说完那绝美男仙看着邪魅一笑，“本君不提供特殊保护哦。”</p>
“什么是特殊保护？”我问。</p>
“比如去到你想去的地方，见到万众瞩目的上神。”</p>
“哦，不用那么复杂。我就想吃点水果。帮我买几个冻梨子来可以吧？我口干舌燥，喉咙不适。”</p>
绝美男仙闻听，脸色一沉，“啪”地一下合上了折扇，“你居然让本君给你跑腿？”</p>
“你不是说想怎么保护就怎么保护吗？帮忙买点水果来，不算特殊要求吧？”我道。</p>
绝美男仙哭笑不得，“本君是说我想怎么保护就怎么保护，由不得你！”</p>
“哦。那我没别的事了。”我道。</p>
绝美男仙凑到我近前，放低了声音，“不过本君今天心情不错，破一次例吧。”</p>
我心想：“真是不讲理，交了保护费还要看他心情。”</p>
突然他施法向我一指，“唰”地一下将我扔了出去，刹那间我便飞出了虚怀镇。我吓得心似要跳出来，这速度比那看相的扔得还要猛！</p>
掉下来时撞挂到了一棵树上，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快散了。</p>
我心里大怒，哪来的神经病们啊！法力高就可以这样欺负小仙吗！与看相游仙接力吗！看我是只小鸟扔起来很有趣吗！</p>
正怒着，突然从树上掉下了一个果子落到了我的怀里……梨子！我愣了，这棵树居然是梨树！冰天雪地的居然有新鲜的梨子？</p>
环看四周，是一个山谷，谷中有一个湛蓝色的湖，湖上仙雾缭绕，我正落在了湖畔的梨树林里。</p>
这梨树林很是奇特，都是些万年以上古老的大树。一些树开满了花，一朵朵一簇簇，如云雾如霜雪，一些树却结了果子，晶莹剔透，一尘不染。</p>
闻了闻掉在怀里的梨子，一股清香沁入心扉……“咔哧”咬了一口，香甜清脆，如酥酪一样入口即化，瞬间觉得喉咙里似流入了一股清泉，齿颊留香……我闭上眼睛感受着那股清爽的香气……片刻睁开眼将那梨子啃得精光。</p>
我心想，那个收保护费的绝美仙人虽然粗暴又神经质了些却也讲信用。</p>
吃完梨子想要运仙法下树，却发现仙法几乎施用不出，竟连真身都恢复不了了！</p>
“难道刚才撞到树枝砸坏了筋骨？”我心里纳闷，无奈只能手脚并用从树上爬了下来。活动活动全身，似乎也没什么问题。</p>
徜徉在湖畔的梨树林子里，白色的花瓣随风纷纷洒落，似飘飘飞雪……我接了几片花瓣托在手中，还没来及仔细端详，一阵风过又将它们吹入了湖水中，顺流而下……那顺水漂流的花瓣似是从亘古而来，又到那未来而去……</p>
见此番情景心中竟想起了看相游仙给我看的掌法图，甚是应景。</p>
“既然仙法使不出来，大清早的不如我在这湖畔活动活动筋骨，说不定就能恢复了。”想罢，闭上眼睛，沐浴在清凉之风中回忆那如舞蹈般飘逸的掌法……</p>
起势……</p>
恍然一日落空山，</p>
谁家仙果送清甜，</p>
不知流水何处去，</p>
亘古不变香幽然。</p>
我在湖畔舞起了那掌法，一招一式间如风飘逸，如水恬淡，如香纯然，如乐悠远……</p>
此刻，在白云之上昆仑之巅，一个青衫仙人在望云台上背手而立，眺望远方……</p>
清风拂过，将滚滚云海吹成了丝丝薄纱，那仙人透过薄云眺望山谷底的梨树林，朦胧间，湖畔旁影影绰绰，似有个身影在舞掌法。</p>
那仙人如临梦幻……</p>
看着看着，他突然一怔，急迫地纵身飞了下去……</p>
一阵浓云飘过遮住了视线，那仙人穿过一层层的云雾，轻轻地落到了湖畔。</p>
空谷无人，流水落花……哪里有身影，哪里有舞步和掌法……</p>
四下静谧，只有几只鸟儿从林下惊飞而起，丢在地上一个它们吃剩的梨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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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围着看不清里面，只能弯着腰从他们的腿间看到那自尽的仙人躺在地上，身穿浅青色的衣衫。</p>
众仙人议论纷纷。</p>
“死了没？”</p>
“还有救吗？”</p>
“有救！”人群里有个声音道。</p>
我个头太小，跳了几跳亦看不到说话的仙人是哪位。</p>
青衫仙人被急救了一番。只听众人一阵欢呼“活了！活了！”，便簇拥着将他抬进了房间。我在人群外连蹦带跳到底也没看清人群里的情况。</p>
“什么情况？”仙人们交头接耳。</p>
“压力大，信心不够呗。或者提前上山去拜师碰了钉子。要不就是连玉清境都没找到。一时想不开呗。”有仙人议论道。</p>
“想开点吧，万里无一，咱们就是碰运气的，凑个热闹，别妄想。”另一个道。</p>
“咱们这点水平就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咱有什么想不开。想不开的往往就是那些仙资深厚，一身的本领，自命清高却郁郁不得志的。”有仙人道。</p>
“要是我，我就不在这大庭广众下自杀！真想死就到昆仑虚里找个悬崖峭壁，自己封印了仙身，安安静静的跳下去，必死无疑！没人能拦住，也免得死了还让人看热闹。”有仙人道。</p>
“嘘！你小点声！别再让里面那位听到了，学着跑去跳崖！”有仙人提醒。</p>
“哪处仙山不埋几个清骨呢。这样死的自古就有。”那出主意的仙人似是非常看得开。</p>
我心里嘀咕有这么严重吗，一个杀未婚妻的老神，躲都躲不及。一个个的为了他动辄要死要活……真的是什么样的爱好和心态都有啊！</p>
出了客店，来到大街上，人山人海。不知去哪找东方默，便逛到了化妆一条街先凑凑热闹。</p>
“小哥！来个桃花美人妆吧！”有妆容仙人招呼我。</p>
“我？扮成女仙？没搞错吧？不都是扮成男仙吗？”我问道。</p>
“当然啦，小哥以为这妆都是女扮男装吗？错啦！要反其道而行，可以脱颖而出嘛。来一个吧。”妆容仙人很是热情。</p>
“这是拜师还是选美啊！”我笑了起来。</p>
“云霄上神受欢迎嘛，像小哥这样的身量，扮成小女仙也是不错的。不过得用个全身法术妆扮，这胸啊、臀啊、腰啊、肤色啊、容貌啊都要扮一下，给你算个优惠！十个银叶子吧！”那妆容仙人道。</p>
“我要恢复成女仙还得全身大变样，我有这么差劲？”我心里暗暗嘀咕。</p>
“谢谢，我不拜师。”我拒绝了她。</p>
那妆容仙人接着又拉到一个感兴趣的小仙女推荐她扮男妆，一通天花乱坠的哄诱之后，小仙女道：“才十个银叶啊！那我扮上，给我扮像点啊！”</p>
我灵机一动“这生意我也可以做嘛，以我的水平，赚钱的大好机会啊！反正离昆仑虚正式开放允许登山还有几天，先在镇上玩几天，大不了到时候到那玉清境山门外举个牌子写上名字等东方默。”</p>
打定主意，便去找客栈住宿，果然如那小二所说，爆满！晚上只好化了寒鸦真身，睡在了树上。</p>
翌日找到化妆街角落里仅剩的一个空位，变出个招牌，也开始帮人化妆。这里比别处冷清许多，来的人很少。但是因为我五百年来为了谋生和安全一直专注于女扮男装之仙法，技高一筹，很快吸引了许多小仙女。</p>
“小仙友，我身上的银钱不够了，还要吃饭住宿，我有个裘皮斗篷前几天刚买的，很贵的。你与我扮成男仙，我与你交换好不好？据说山上很冷的。”有个小仙女问我。</p>
“你给我，你怎么办？”我问道。</p>
“我……方才又看上了一个更喜欢的，又买了一件……”那小仙女有点不好意思。</p>
我看了看那斗篷全新的还不错，是我喜欢的白色，便收了下。</p>
做了两天生意也得到了不少消息。原来想上山拜师只进到昆仑山脉里是不行的，还要必须找到云霄上神设下的神境玉清境才可以，山上有龙气镇压，几乎施不得仙法，登上去非常艰难，所以云霄上神才给了大家一个登山的期限。</p>
我问她们为什么都要去找云霄上神，结果得到的理由一大堆，有的说云霄上神是其全家的救命恩人，要以身相许；有的仰慕上神威名，寻求其庇护；有的说心疼上神痴心一片，要替代陆雪慰藉上神；还有的说云霄上神是天界第一帅神，容貌和气质没有神仙能及。</p>
又问她们可是见过云霄上神，都说只是听闻，只有一个说她祖母见过……我差点没憋住要笑出来，她祖母眼里的“帅神”……那云霄上神的人偶做成白头发白胡子的丑模样也不是没有根据。</p>
清晨天蒙蒙亮，在屋檐下睡得疲乏便早早到了市场，市场上很是冷清。这两天做生意，吃饭的钱赚到了，可我这点小仙力也快耗尽了。觉得有些寒冷，拿起那件换来的斗篷披到了身上比了比。虽然我是寒鸦，这么冷的天气若登那昆仑虚这斗篷确实用得着。</p>
一边等着开张一边心里琢磨，在镇上住了两天也不见那看相游仙出现，不知道他钻到哪处赚钱去了……</p>
正想着，突然有人说话，“小乌鸦……你看本君该怎么画妆呀？”一个温柔的充满磁性的男声。</p>
香气袭人……</p>
“啊咻！”我打了个喷嚏，抬头只见一个身着紫色锦缎衣袍，外罩淡紫色云纱外裳的男仙站在我面前。那仙人的容貌简直比天界最美的女人还要美上几分。不仅仅是容貌美，出尘的气质，修长的身材，恬淡的姿态，说他堪称天界之首也不为过。</p>
我盯着他不觉心旷神怡，看呆了……</p>
绝美男仙一抖袍袖，唤出一把折扇，轻轻摇着，见我呆看着他，“噗嗤”一下笑了。</p>
“啊咻！啊咻！”我又打了两个喷嚏。大冷的天他扇什么扇子！我在手中哈了两口热气搓了搓道：“你这么俊美，不用扮了，若扮成女仙，云霄上神就直接娶你了。”</p>
“啊？娶我？哈哈……”那绝美的男仙大笑起来。</p>
他的发、他的身姿、他的脸、他的笑容……真美！我心里不住地赞叹。</p>
绝美男仙凑近我，将一臂撑在我背后的青石墙上，盯着我的眼睛温柔地道：“小乌鸦，你的生意可还做得安稳舒坦？”</p>
“多谢关心，还好。你有什么事吗？”我退后两步紧紧贴在身后的青石墙上，不知他如此接近我意欲何为。</p>
“没什么事。本君就是问问你交保护费了没有？”绝美男仙笑眯眯地问道。</p>
我一愣，“什么保护费？”</p>
“当然是要本君保护的保护费啦，不然怎么能随随便便地在这里做生意呢。”</p>
“这是你的地盘？”</p>
“当然！”</p>
“收多少呢？”</p>
“不多，十个银叶子。”</p>
“要是不需要保护呢？”我心想谁知道这是不是你的地盘。</p>
绝美男仙盯着我微笑道：“怎么可能。你觉得你的骨头硬还是身后的石头硬？”</p>
听他这话不对劲，再看他的手已然在青石墙上留下了一个掌印。</p>
识时务者为俊杰，看来不管这地盘是不是他的，我都得交保护费了。</p>
“好吧，交了保护费，你怎么保护我呢？”我问道。</p>
“想怎么保护就怎么保护……”那绝美男仙盯着我的眼睛，眼神迷离，语气简直勾魂摄魄。</p>
我将银子给了他，他满意地拿在手里，刚想走……</p>
“等等。”我道。</p>
“怎么啦，舍不得我走吗？”那绝美男仙柔柔地道。</p>
我咽了咽口水，有些不好意思，“我……”</p>
我还没说完那绝美男仙看着邪魅一笑，“本君不提供特殊保护哦。”</p>
“什么是特殊保护？”我问。</p>
“比如去到你想去的地方，见到万众瞩目的上神。”</p>
“哦，不用那么复杂。我就想吃点水果。帮我买几个冻梨子来可以吧？我口干舌燥，喉咙不适。”</p>
绝美男仙闻听，脸色一沉，“啪”地一下合上了折扇，“你居然让本君给你跑腿？”</p>
“你不是说想怎么保护就怎么保护吗？帮忙买点水果来，不算特殊要求吧？”我道。</p>
绝美男仙哭笑不得，“本君是说我想怎么保护就怎么保护，由不得你！”</p>
“哦。那我没别的事了。”我道。</p>
绝美男仙凑到我近前，放低了声音，“不过本君今天心情不错，破一次例吧。”</p>
我心想：“真是不讲理，交了保护费还要看他心情。”</p>
突然他施法向我一指，“唰”地一下将我扔了出去，刹那间我便飞出了虚怀镇。我吓得心似要跳出来，这速度比那看相的扔得还要猛！</p>
掉下来时撞挂到了一棵树上，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快散了。</p>
我心里大怒，哪来的神经病们啊！法力高就可以这样欺负小仙吗！与看相游仙接力吗！看我是只小鸟扔起来很有趣吗！</p>
正怒着，突然从树上掉下了一个果子落到了我的怀里……梨子！我愣了，这棵树居然是梨树！冰天雪地的居然有新鲜的梨子？</p>
环看四周，是一个山谷，谷中有一个湛蓝色的湖，湖上仙雾缭绕，我正落在了湖畔的梨树林里。</p>
这梨树林很是奇特，都是些万年以上古老的大树。一些树开满了花，一朵朵一簇簇，如云雾如霜雪，一些树却结了果子，晶莹剔透，一尘不染。</p>
闻了闻掉在怀里的梨子，一股清香沁入心扉……“咔哧”咬了一口，香甜清脆，如酥酪一样入口即化，瞬间觉得喉咙里似流入了一股清泉，齿颊留香……我闭上眼睛感受着那股清爽的香气……片刻睁开眼将那梨子啃得精光。</p>
我心想，那个收保护费的绝美仙人虽然粗暴又神经质了些却也讲信用。</p>
吃完梨子想要运仙法下树，却发现仙法几乎施用不出，竟连真身都恢复不了了！</p>
“难道刚才撞到树枝砸坏了筋骨？”我心里纳闷，无奈只能手脚并用从树上爬了下来。活动活动全身，似乎也没什么问题。</p>
徜徉在湖畔的梨树林子里，白色的花瓣随风纷纷洒落，似飘飘飞雪……我接了几片花瓣托在手中，还没来及仔细端详，一阵风过又将它们吹入了湖水中，顺流而下……那顺水漂流的花瓣似是从亘古而来，又到那未来而去……</p>
见此番情景心中竟想起了看相游仙给我看的掌法图，甚是应景。</p>
“既然仙法使不出来，大清早的不如我在这湖畔活动活动筋骨，说不定就能恢复了。”想罢，闭上眼睛，沐浴在清凉之风中回忆那如舞蹈般飘逸的掌法……</p>
起势……</p>
恍然一日落空山，</p>
谁家仙果送清甜，</p>
不知流水何处去，</p>
亘古不变香幽然。</p>
我在湖畔舞起了那掌法，一招一式间如风飘逸，如水恬淡，如香纯然，如乐悠远……</p>
此刻，在白云之上昆仑之巅，一个青衫仙人在望云台上背手而立，眺望远方……</p>
清风拂过，将滚滚云海吹成了丝丝薄纱，那仙人透过薄云眺望山谷底的梨树林，朦胧间，湖畔旁影影绰绰，似有个身影在舞掌法。</p>
那仙人如临梦幻……</p>
看着看着，他突然一怔，急迫地纵身飞了下去……</p>
一阵浓云飘过遮住了视线，那仙人穿过一层层的云雾，轻轻地落到了湖畔。</p>
空谷无人，流水落花……哪里有身影，哪里有舞步和掌法……</p>
四下静谧，只有几只鸟儿从林下惊飞而起，丢在地上一个它们吃剩的梨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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