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受了最重的伤

“导演啊,我粗略统计了一下,这次受伤的演员大概有十五个左右,这下真是摊上大事了,肯定会吸引媒体过来的,”助理有些担心,“看样纸包不住火,警察估计也要被吸引过来了。”
“真是头疼,拍戏啊,最怕出这种意外事故!”导演捂着脑袋,头痛欲裂,可还是要面对这惨烈的现实,便转脸问道,“这些人应该都买了保险了吧。”
“这个我还不确定呢,需要等他们入院治疗以后,再仔细核对受伤的人数还有信息。”
“好吧好吧,暂时不要讨论这个话题了,我需要休息一会,今天暂时停工。”
导演摆摆手,浑身几近瘫软,已经不想再被这样的话题左右情绪了。
可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站在那堆废墟之前,看着满目疮痍的狼藉一片,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一看是林记者。
看到这个名字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情。
他先是毫不犹豫地掐断了。
可是电话还是毫不犹豫地再次打了进来。
无奈之下,他还是硬着头皮接起了电话:“林记者,找我有什么事吗?”
连表情都是一秒钟切换,满堆笑容。
“听说你们剧组出现了重大事故,伤亡惨重,真的假的啊?”
“鬼扯,哪来的伤亡惨重,也就几个人受伤了罢了,”导演已经脊背发凉,汗涔涔的,“回头再说吧,我待会还有事。”
“导演,看在我们俩多年交情的份上,你就把独家新闻给我呗,到时候我赚到大钱了,一定不会忘了您的,”林记者还是在电话那头软磨硬泡,“你这肥水不流外人田啊,给别人也是给,难道不是吗?”
“按照这个情况走下去,警察待会就要过来调查了,我这剧还能不能拍下去还未可知呢,”导演被林记者问到快要发狂了,触碰到内心更为暴躁的情绪,“你说我这是怎么了?”
“导演,先别着急,这事情吧,急也急不得,不然等警察去调查,看看有没有什么细节,结果,我再去做一个专栏报道吧。今天我就简单了解一些大家想要知道的。
您现在方便吗,我去采访采访你,这剧以后肯定还是会拍的,就当作提前造势了,我来给您宣传宣传。”
林记者一直步步为营,油腔滑调,不过导演还真是被他说服了。
他无奈道:“你来吧来吧,反正剧暂时已经停了。”
内饰和临时搭建的舞台包括房屋,还需要重新修葺一番,这至少又要花费几天的时间。
就当作给演员们放假了。
剧组发生这样惨烈的事情,大家肯定也是心有余悸。
悠悠和女一正在搭对手戏,距离休息区很远,幸免于难。
她原本还很是担心时繁星有事,不过所幸,她毫发无损。
“繁星,你知道吗,我刚刚都快吓死了,对戏的时候只听到了轰隆一声,刚好声音是从你那个方向传过来的。”
悠悠紧张地吞咽了一口,手掌搭在时繁星的肩头,看到她没有事,终于放松了。
“我当然没事。”
时繁星以前可是做过特工的,身手敏捷,一点风吹草动她都可以觉察到。
尤其是这个朱尧尧的态度实在是太可疑了。
加上突然停电,肯定又不知道要整一出什么幺蛾子。
她敏捷地在棚子倒塌的前一秒,移动到了安全的地方,虽然那里也是人挤人,不过所幸的是,避免了伤害。
“那就好。”
……
医院那边,人山人海。
救护车嗡鸣而至,响彻了医院。
朱尧尧躺在了病床上,腰部以下都疼痛得动不了了。
“医生,你帮我看看,我会不会落下残疾啊?”她强忍着疼痛,抓住了小护士的胳膊,指节都紧张到泛白,“我可是知名演员啊,这以后要是残废瘫痪了,可还怎么演戏啊。”
豆大的眼泪夺眶而出,掉落在了洁白的被单上。
真是弄巧成拙啊,这时繁星真是如有神助,不然为什么每次都整不到她,却伤害到了她自己。
朱尧尧哭丧着脸,眼睛也肿成了核桃。
“你刚手术完,不要有情绪波动,我们已经通知了您家人,现在要做好心理准备。”
护士说完,就推门出去了。
朱尧尧无力地抱着头,还没有准备痛哭,却感受到了胳膊拉扯到了腰部以下的神经,更加疼了。
大腿处被缠绕了许多白色绷带,一圈又一圈,膝盖关节处还渗透着殷红的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
“尧尧,你这傻孩子,到底是怎么了?”
朱老爷子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他虽然刚刚吵过朱尧尧,可是毕竟是自己的亲孙女,他又怎么会不心疼。
“爷爷,你帮我问问,我到底会不会残疾,好不好,我刚刚问了护士,她说要我做好心理准备,”朱尧尧简直快要崩溃了,她扯着朱老爷子的袖子,说道,“你有没有问医生啊?”
“没事的,医生说了,你需要调整好心态,恢复恢复就好了。”朱老爷子安慰道,“你这伤是怎么弄的?”
朱尧尧在脑子里转了转,盘算着应该怎么回复爷爷。
“对了,爷爷,时繁星有没有在医院,她受伤了吗,严重吗?”
她焦急地问着,她诚挚地看着爷爷,希望得到肯定的答案,最好是死了才好。
“怎么回事,我去问问。”
朱老爷子刚给手下使了一个眼色,林记者就推门进来了。
“是尧尧小姐吗,现在伤口好点了吗,方便我做一个采访吗?”
“你帮我看看受伤的人有谁可以吗?”朱尧尧问道。
“哦,我刚从其他病房过来,这里有名单。”林记者递过来一个文件夹,笑着说,“尧尧小姐可真是人美心善啊,受了最重的伤,还想着去关心别人呢。”
因为朱尧尧做手术还需要耗费很长的时间,于是他刚来就去采访其他受伤的演员去了。
说完,他就像想起来什么似的,赶紧捂住了嘴。
毕竟是说错话了。
可是这句话却被敏感的朱尧尧抓住了,她歇斯底里地喊着:“你什么意思,最重的伤,时繁星呢,她明明距离最近!”
她抱着头呜咽道:“我还有救吗,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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