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杀伐戾气

    秦子衿听完之后,心中的小算盘巴拉巴拉的响,考虑自己家能不能承担,能不能做起来。

“仁贤,这个项目的启动资金要多少?”

“还没估算,前期怎么也得70亿吧。不用担心,到时候策划案审批通过了,我会以你的名义直接投资。”

“不用,千万别这样!还有刚才你说的新能源案子,等我哥出狱了,我和他商量商量再定夺。”

金仁贤捏着她的下颌,凑过去亲了一下:“客气什么,老婆,再do一次好不好?”

“不行!”

“谁说你不行,展示真本事的时刻到了!”

“我没本事,你知道的,我一点本事都没有!我要睡觉,唔唔……你胡来!医生不让……”

“哪个医生?你跟医生说了?”

“没说也知道。”

“才怪!我前几天问过医生了,医生说可以恢复正常F妻生活。”

“可是医生不知道你一天要好几次。”

“哈哈,哈哈哈……”

金仁贤笑的前仰后合,颇具自豪的说:“我怕说出来他羡慕!”

“……”

趁其不备,秦子衿一轱辘滚下地,扬起下巴挑衅说:“我去沙发那睡,反正你追不上!”

金仁贤顿时委屈了,抿紧嘴唇,变成了可怜巴巴的“望妻石”。

他还没恢复,走路跟蜗牛的速度差不多。

眼睁睁的看着老婆跑远了,他追不上……

“秦子衿!秦子衿!你等着,等我恢复后,绝饶不了你!”

秦子衿对他的威胁和恐吓,已产生免疫了。

不但不怕,还从门口伸进来脑袋气他:“我等着,你加油哦!Fighting!”

……

两个月后,春节到了,

H国也过农历年,节庆气氛满满。

御墅金枫一半的佣人们放假回家了。

另一半留下的,都去奶奶家,帮着做打糕和年糕。

家中空荡,

下楼时,看见了婆婆。

婆婆穿戴齐整,坐在客厅沙发看电视。

“妈,要出去呀?”

“去趟你奶奶家,一会儿接她来过除夕。”

秦子衿嫁到这边是第3个年了,

奶奶从没来此过节,估计是今年金仁贤病了,然后康复,大家都高兴,一起过个福气春节。

“哦,爸爸呢?”

“他先去那边了,我等一会儿晚点,到时间了再去。”

明白了,婆媳关系,世界难题!

秦子衿暗暗伸了伸舌头。

沏上一壶热茶,端过来的时候,听到婆婆在打电话。

电话那端的人提到一个名字,就是偷换药物的保姆。

她在向金夫人求饶,看在她有一个10岁的孩子的份上,饶了她和孩子吧!

金夫人的眼睛一直看着电视剧,淡漠的没有表情。

如果她不回答,秦子衿甚至以为她根本就没听到电话里在讲什么。

电视里,正在播放《变形金刚5》,擎天柱霸气打斗的名场面……

一直看完精彩部分,金夫人才分心,慢悠悠的对电话里讲:“哦?她的儿子是儿子,我的儿子就不是儿子?”

少TMD圣母,谈什么怜悯之心。

“杀她之前,先把她儿子拖到跟前,双腿打折给她看……”

残忍不?

惹了阎王,就等死的那一天。

金仁贤被下药,是何等滋味?

两种药物,一个是刺激肾上腺素,刺激脑垂体发病的,产生狂躁、抑郁情绪。

另外一种药,根本不是营养神经的,而是杀死神经。就算正常人,常年服用,下肢也会僵化瘫痪。

只要想到这些药给她儿子吃过,金夫人就会打开杀戒,经手之人,没一个能逃得了,都得死。

安眠岛的那位高人被割掉了舌头,从高处失足跌落,摔死了。

还有那群假扮哈森医生的人,金夫人也交代命令:“当时医疗组一共来了7个人,都是串通好的假冒,一个也不能放过。”

太狠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复仇歹毒!

金夫人连眼睛都不眨,加上车海俊身边处理的人,前前后后二十几条人命了。

杀人谈笑间,就像砍瓜切菜,不当一回事。

可是,另一位当事人——秦子衿。

心里不是滋味,像是刀绞的混乱,一阵阵发热,一阵阵发寒,又一阵阵后悔。

她在5楼钢琴室里,

心不静,熟练的曲子竟然弹错了两次。

干脆不弹了,把琴盖轻轻的合上。

爱惜的抚摸一遍钢琴上的题字,那是爸爸当年亲笔写的,镌刻在琴身:【送给宝贝女儿子衿,琴音天籁,爱意永恒。】

10岁那年,爸爸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爸爸去世后,她对着这架钢琴,抚摸上面的字,不知道哭了多少次。

每次有快乐的事,她会弹琴分享。

每次有伤心的事,她会弹琴诉说。

此刻的迷茫,她也想找爸爸陪伴。

“爸爸,我是不是做错了?如果当时我再想想,用更圆滑的办法,就不会死这么多人。”

秦子衿心善,金夫人心狠。

两个极端。

唉,那些人固然可恨,罪不至死呀!

比如那个保姆的儿子,他有什么错?10岁孩子,把他双腿打断,一辈子的重伤,一辈子的心理阴影,他无辜不无辜?

还有那个医疗组,很可能里面的护士根本不知情,外聘来的工作,糊里糊涂惹上杀身大祸!

迁怒!绝对的迁怒!

金夫人的一口恶气,必须撒出去!

儿子遭了一回大罪,弄得半死不活,差点废了,黑锅谁来背?

杀不了车海俊,还不能杀别人吗?恶气必须得出!

秦子衿后悔了!

最后悔的是当初选错了人,告诉金先生就好了。

公爹比婆婆理性、心软,不至于死这么多人。

秦子衿用力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头,脑袋胀痛,胸口堵得慌。

还不敢说,不敢跟任何人说这事,自己憋着,憋一辈子的遗憾和自责。

想到那么些人命,她心里真不好受。

可是她管不了,说不出,她在金家的地位只适合两个字——“顺从”。

……

下午三点半,

估计金仁贤午睡应该醒了。

他每天复健,心急的厉害,恨不得下地就能跑。

医生不让超量,过劳不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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