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胎记,令牌

    宇文耀陪着傅雨樱来到太上皇的宫殿。
  太上皇坐在已经摆上餐前点心的餐桌前:“来了,坐吧。不必行礼了,都看了一辈子了,今天就是说说话。”
  宇文耀牵着傅雨樱的手落座。
  太上皇指着桌子上的美食:“一会还会陆续上菜,不要拘束。”
  傅雨樱看向太上皇:“您今天看起来很精神。”
  “是吗?有你的功劳,昨晚孤的心愿了了,一觉睡醒没有以前的思绪疲惫感。”
  太上皇心情很好,他尝了口喜欢的吃食,吞咽后开口:“还是以前那种味道。”
  傅雨樱和宇文耀也品尝了一番,粉感真的很细腻,好像是不太甜带些香气的糖粉的感觉在嘴里化开。
  一旁的宫女见差不多便开始上正餐。
  今天中午的午餐不比国日宴上差。
  “这都是孤这辈子最念叨的几口,希望你们也喜欢。”
  傅雨樱对美食还是很感兴趣的,尤其是没吃过的。
  她浅尝一口,眼睛微亮:“这个是什么味道?上面这层亮晶晶的酱汁好像有水果的味道。”
  太上皇笑道:“里面有好几种水果压出来的汁,其中菠萝汁最多。”
  傅雨樱看向宇文耀:“这个好吃,你尝尝。”
  宇文耀细细咀嚼咽下:“水果的酸甜比糖和醋调出来的更为柔和。”
  太上皇见他们喜欢很高兴:“那就都尝尝,这些都很好吃的。”
  品尝途中,太上皇穿插着和他们说着话。
  “王妃你会跳那支舞,那你应该也知道这支舞背后的故事吧?”
  “知道。”傅雨樱在吞咽后开口,“青衣给我讲过,是个带有传奇色彩的故事,想来应该有一定的修饰成分在里面,但大致的故事应该不会差太多了。”
  太上皇吃的差不多了,他先放下筷子双手叠在一起放在桌子上:“外面流传的故事确实和真实的历史很接近了。但并不全面,主要围绕皇后死亡前后那一段说的。
  其实当年两国因为多年的利益冲突,私底下一直在较劲,但还没有发展到大面积开战,直到林国一位王爷的嫡子奸杀了龙武国三品官员的孙女。三品官员不管不顾的杀了那位嫡子,林国不肯罢休,所有的矛盾冲突再也无法压制,战争开始了。
  战争整整打了三年,从一开始要打到将这件事情讨论出个结果,后来慢慢人死得越来越多,双方也是各种计谋,恨意越滚越大,就成了一场灭国之战。双方都明白必须有一方消失,否则这场战争是不会停止的,于是先皇上了战场领兵,一路破开敌军城门直指林国的皇城。当然我们也是死伤无数,战争从来都是人命堆出来。
  而林国早在几年前就往龙武国内的皇宫送了奸细,对方也就是将皇后掳走的人,是皇后身边信任的人。如果不是信任的人,她也不会那么容易从皇宫被带走。
  之后和你听说的也差不多,她散着头发站在高高的吊台上,高到如果不是她喊话的声音甚至除了先皇外没人能确定她是本人。皇后不想先皇为了她而死,也不想龙武国因她失败,失败的国家所要承受的,远比想想中更沉重。
  她才在最后选择了跳那支舞,是为了传达,也是为了完成和先皇的约定,她说好等他打了胜仗回来给他跳舞的。从吊台上坠下,也是先皇红着眼指挥军队冲破城门的时候,只是整个军队都自动分成两半将中间地上的尸体让开。
  那么高的台子上掉下来,尸体不太好看,但没有人去看,所有人想的都是不能让皇后白白死去甚至杀红了眼,哪怕投降的城门兵也没能得到饶恕。
  皇后的仪容是先皇亲自整理的,没有让其他人上手,他甚至还跟入殓师学习。先皇跟皇后的遗体待在一起三天,虽然接手林国有忙不完的事情,可是皇后的殡葬还是先安排了。
  有件事情已经无法探究真假,但这个说法流传了下来。就是先皇其实是想借这次消灭林国扩大国土的丰功伟绩来遣散后宫只留皇后一人,身为皇帝是没办法太自由的,臣子们的女儿,其他国家的公主……
  先皇最后虽然没有遣散后宫的行为,但他自从皇后死后再无新的子嗣。所有的精力除了回忆皇后管理国家之外,就是专心抚养他唯一的儿子。先皇没能再看一次那支舞,但他却依旧付出了很多,让这件事情延续到现在。”
  傅雨樱放下筷子:“这位皇后是值得尊敬的,先皇也是非常有能力的人,否则也不能达成消灭林国的成就。只是就两个人的爱情而言,却只能感受到悲伤。”
  悲伤来自于结局,也来自于环境。
  太上皇叹了口气:“是啊,有情人无法终成眷属,不是悲伤是什么呢?吃完了,你能单独随孤来一下书房吗?”
  太上皇看向宇文耀:“就借用一会。有点话想和她说。”
  宇文耀看向傅雨樱,征求她的意见。
  傅雨樱点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她很好奇太上皇想单独和她说的是什么。
  傅雨樱跟着太上皇来到书房,这里很整齐,他现在不用管理国事,书房就看着空。
  太上皇走到书架前找出一本带着插画的历史书:“你知道为什么孤比别人对这个舞蹈有更深的执念吗?”
  傅雨樱看着太上皇翻动书页,摇头道:“这我没办法猜测。我对龙武国的事情不是很熟悉。”
  太上皇将书翻到他想要的那一页,然后递给傅雨樱看:“这是对那位先皇的记载。”
  傅雨樱双手接过一目十行看着,再翻一页后面是一张插画,上面是半个人身像,重点在手臂上有一块胎记。
  “这是……”
  太上皇抓着自己的袖子说道:“失礼。”
  他拽起自己的袖子露出大半个手臂,手臂上同样的位置上有一块和插画上几乎一致的胎记。
  傅雨樱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看插画再看看太上皇的手臂。
  胎记这个东西要长得一样,那可真是非常少见的。
  太上皇确定傅雨樱看清楚了,才将袖子放下:“这就是原因,孤刚出生的时候就因为这块胎记震惊了不少人,总有人说孤是先皇转世,我也因为这样的影响下对这位先皇非常好奇。越是去了解,越是无法从这两个人的故事中走出来。
  《绝舞》是孤第一篇背下来的文章,也是孤嚼得最烂的文章,孤在脑中想过很多次那舞蹈究竟是什么样的,直到昨晚模糊的想法终于有了实际的东西填满。孤以前觉得转世什么的是一个胎记的偶然被人们夸大,虽然孤真的很在意先皇的遗憾。
  可是直到孤昨晚看到了你的舞蹈,孤觉得转世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孤可能就是那位先皇派来替他完成心愿的人,替他亲眼再看一次。”
  太上皇走到书桌旁从抽屉里取出一块很粗糙的手工刻出来的木质令牌。上面是简单的“愿望”二字。
  “这个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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