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对信,我的

    钟乌看上去神情略微沉重。
  “看到你我就知道了,你应该察觉到什么了。我并没有带来什么有用的信息,唯一能肯定的是宇文耀正在做的事情并不正常。”
  傅雨樱吹了吹还有点烫的甜汤:“这么说你也察觉到了。你担心我察觉不到,所以来找我。如果我察觉到了,也许我这里有更多的线索。”
  钟乌略微放松:“果然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
  傅雨樱尝了一口甜汤,没有接话。
  钟乌:“你都知道些什么?我先来说我吧,我去找了宇文耀,但是陆栾不在,反而是两个完全没见过的人出现在宇文耀身边。我去问他关于休你的事情,他态度有些恶劣,并且用恶言恶语回避一些关键问题。我觉得那两个陌生人应该是负责监视宇文耀的。对此你怎么看?”
  傅雨樱放下了手里的碗:“聪明人的感觉总是相似的。”
  钟乌听到傅雨樱这么说就松了口气:“我无法问出更多,他拒绝和我交流,那两个人也一直盯着根本不离开宇文耀的身边。我察觉到不对自然也不能说太多,谁知道他们会将我们的对话传递给谁。
  所以我从寻找陆栾的踪迹开始查了一下,从别人的嘴里得知陆栾和宇文耀一起进了皇宫之后,宇文耀就带着那两个陌生人回到府里,而陆栾没有出来。”
  傅雨樱将这个信息暗暗记在心里。
  “你去调查陆栾的踪迹以及来我家竟然都没有迷路吗?”
  傅雨樱此时还有心情调侃,让钟乌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来。
  “自然有人领路。我只要在王府住,就会有一个专门负责我出门领路的人。”钟乌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傅雨樱,“你还真是心大,我替你们两个人着急,你们却一个不对劲,一个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钟乌温雅的形象,此时都维持不住了。
  傅雨樱:“着急也没有用,不冷静只会影响思考。你提供的消息很有用,看样子问题出现在皇宫里。陆栾应该是被留在皇宫里了。”
  他们都没有思考陆栾死亡的可能,因为这种可能几乎没有。陆栾本身有能力,又是宇文耀的心腹,既然对方冲着宇文耀来,并非是抱着对宇文耀的敌意,那就没必要对陆栾下手。
  陆栾应该是被留下的,至于是被幕后黑手要求留下还是宇文耀要求他留下,就不得而知了。
  钟乌也是相同的想法:“我想要进皇宫不难,但需要一个合理的借口。显然现在敌人在皇宫里,对方不可能不知道我和宇文耀之间的关系。不可能不妨我,更不可能不妨着你。所以我们都进不去。”
  傅雨樱心里明白,钟乌看着傅雨樱继续道:“现在你打算怎么办?你不可能束手就擒把宇文耀让出去吧?”
  “如果宇文耀是真心想跟别人在一起,那我肯定让啊,留不住的男人不能要。但如果他不愿意是被逼的,那就是天王老子来都不行。”
  傅雨樱的眼神如磐石坚不可摧,其中透出寒夜的冷意。
  钟乌笑了一下:“那我就放心了,如果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随时都可以找我。我可以用宇文耀朋友的身份发誓,他休你的事情绝非本意。那家伙……有些话还是让他亲自和你说。”
  他可是非常喜欢你。
  傅雨樱的视线落入碗中:“我知道。”
  “那我就先走了,背后的人可能会盯着宇文耀身边的人,也包括我,所以我不好在这里待太久,出去后我还要装的不高兴一些,演戏可不是我擅长的领域呢。”
  傅雨樱并没有让红鸢等人听到他们的对话,在钟乌离开前,傅雨樱提醒道:“我们之间确定这件事情有问题的事情暂时不要告诉其他人,包括红鸢。”
  钟乌挑眉:“你不打算告诉她?她很担心。大晚上去找我,就是不相信会发生这种事情。我觉得应该让她知道,把心放到肚子里去。不然她可能晚上都睡不好。我刚刚看到她就不太开心。”
  傅雨樱摇头:“这个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毕竟我们都不怀疑这里面有问题,背后的人才会放松。我不是不相信红鸢他们,只是担心有人不擅长伪装容易露出马脚。”
  钟乌出去后看到等在院子里的红鸢,因为傅雨樱不让他们靠近房间,所以他们没办法偷听。
  红鸢看到钟乌出来了,立刻上前:“钟乌大夫,你来找我家小姐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说,是不是和王爷有关系,和王爷休小姐的事情有关系?”
  钟乌想到傅雨樱的提醒,他最终还是隐瞒了下来,这次的事情很多都还没搞清楚,就算不是宇文耀的本意,谁也不知道事情内在是什么样子的,这件事情是否还有翻盘的余地。
  如果提前给红鸢希望,最终却是糟糕的结局,那么她肯定会更失望。
  “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我来是想问问傅雨樱知不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但显然我们都不清楚。”
  红鸢咬了咬下唇:“但钟乌大夫是不是也觉得王爷突然休妻很奇怪?这不对。”
  钟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保持沉默。
  傅雨樱将红鸢叫走,钟乌才终于松了口气,他酝酿了很久的情绪后,才离开了傅雨樱的院子。
  傅雨樱看着红鸢:“我要出门。”
  “小姐要去哪?”红鸢一边说,一边去打开衣柜,准备按照小姐出门的原因挑选一件合适的衣服。
  傅雨樱曝出地址,红鸢的手一下僵住,她猛地回头:“那不是本来王爷给小姐准备的练轻功的地方吗?”
  傅雨樱单手撑着脸颊:“对啊。”
  “可是你们不是……难道这是一场戏?”红鸢死灰复燃的眼神让傅雨樱狠心泼了一盆凉水。
  “他钱都花出去了,教我轻功的师父钱拿了,场地也买下来了。我为什么不用?那是我们分开前就送给我的,已经是我的了。”
  红鸢像个可怜的小狗一样,一下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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