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出事

沉坐良久,思考透彻,安然一身轻松地出去了。
傅越宴还不安地坐在沙发上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就两人的事这个话题开始,便听见脚步声。
抬头看向走廊,安然下一瞬便出现。
一人坐着,一人站着。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
安然很轻松地开口道:“婚礼的事,你想怎么办?”
瞬间,傅越宴的血液都像是被点燃了一样,他沸腾起来。
双眼简直像是住了小星辰,他起身猛地抱起安然,却什么话都没说。
安然惊吓又高兴地搂住他脖子,娇嗔道:“疯啦,快把我放下来。”
“是疯了,爱你爱到发疯。”
“你真油死了,三十岁的老男人真该去去油。”
傅越宴已经放下了安然,听见她这颇为“直女”的发言,忍不住咧开嘴笑,凑上去道:“那你帮我去。”
“不要,你去洗吧。”安然内心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然而面上却什么都没表现出来。
傅越宴的笑都压不下去,“今晚跟我睡?”
“跟孩子睡。”
“那我也跟你们一起睡。”
“不行,你太大个了,睡不下。”
“那我们俩睡。”
“不跟你睡。”
傅越宴去吻她,“不行。”
安然便躲开,忍不住笑,“你快点去洗。”
“你不答应我就不去。”
话音刚落,傅越宴一把按住她的后腰,朝自己拉了过去,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安然的心跳仿佛都跟傅越宴的心跳同步了一般,好像要越过皮肉黏在一起……
她不再躲避,而是满怀幸福地接受了傅越宴的吻。
直到傅越宴想再进一步,他才道:“我在外边的卫生间洗,你、你回卧室的浴室?”
表面是分配,实际是某种暗示。
安然get到了他的意思。
又不是一回,而且,两个人都分开好久了……
安然故作镇定,“知道了。”
……
两人身上都透着水汽,安然被傅越宴一把抱住,按在床上轻吻。
安然被掠夺了呼吸,只能将手隔挡在二人中间,“你有避孕没有?”
傅越宴粗喘着想说有,以前买了好多……
但是转念一想,这都几年过去了,早过期了吧!
傅越宴嗓音很低,“给茉茉个小跟班不好吗?”
“不要。”
傅越宴知道安然这不是在欲拒还迎,只能克制住自己,无奈起身,一手揽住安然,一手拿起手机,“我点个外送。”
安然似笑非笑看他,“还挺熟练啊。”
“那当然了,在我脑海中已经幻想无数次了。”
这话成功把安然逗高兴了。
“以后还敢瞒着我吗?”
傅越宴笑着,“不敢了老婆,我后悔莫及。”
“仔细想想还有什么事没有如实招来,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只要现在说清楚了,以后我们就不会有同样的问题再发生了。”
说到这里,傅越宴猛然记起自己还真有事没跟安然说。
虽然他也不觉得重要,并且怎么想都是好事,只是安然不知道的话,估计以后还是会生气。
“你知道的,我爸妈离婚了,我爸——”
话还没说话,傅越宴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眉头一皱,看向来电人。
安然还笑着,“这么快就送到了?”
“不是——”傅越宴皱着眉接了电话,“喂?”
他只说了这一个字,接下来便沉默的听着。
面色让安然原本轻松的情绪也随之紧张起来。
片刻后,傅越宴挂了电话。
安然见他表情不对,便问道:“怎么了?”
傅越宴都不忍看安然,他内心复杂极了,“……吴素熙自杀了,现在在缝针。”
安然被惊住了。
半晌才道:“她在发什么疯。”
傅越宴真的很难开口,可是又不得不说:“我得去一趟。”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评判这通电话了,更不确定因为这通电话,会不会影响到他跟安然之后重归于好的进程……
可是没办法,人命关天。
安然承认自己内心不爽,如果是以前,她或许会可怜自己,同时又担心吴素熙,然而现在她不在乎吴素熙的命。
她独自经历了那么多,也没法再轻易怜悯别人,特别是这个对她充满敌意的女人——独善其身已经足够了。
只是,毕竟,一条命。
她知道傅越宴觉得欠吴康,所以她不会阻止。
“我跟你一起去吧。”
傅越宴微顿,“没关系的,我很快就回来,到时候让医生给她打镇定。”
“你是出于什么原因不想让我去?”安然无比冷静地问道。
傅越宴一听这话的意思不对啊,他赶紧解释道:“只是不想让你跟着一起麻烦,你可以先休息。”
“我不想休息,我也不关心她想干什么。”
“那你……”
“算了,你不想让我去我就不去。”
本来没事,傅越宴这姿态让安然心里生了股闷气。
她知道傅越宴只是出于愧疚,出于责任才会过去,所以安然心里并不吃醋,只是傅越宴却是这种拒绝的态度,难道自己跟过去真的有什么不方便吗?
“别,是我草率了,你跟过去我挺高兴的。”
“有什么可高兴的?”安然闷声道,根本不看他。
傅越宴只能扶住她的肩膀,温柔的迫使她面对自己,“我知道你在乎我,所以高兴。”
“……”安然这才看他,只是没说话。
傅越宴朝她无奈笑笑,“老婆,换衣服了,我们早去早回。”
这还差不多。
安然点点头,二人都快速穿起了衣服,驾车开往医院。
傅越宴一过去,便有医护上来道:“吴小姐现在身体没什么问题了,就是情绪上还比较激动,只是没有伤人倾向,我们就没有打镇定。”
傅越宴点头,“我知道了。”
医护好奇地看着安然,不知道她是傅越宴的谁,为什么又在这个时间跟了过来……
病房门口,傅越宴看了眼安然,她表情平静。
于是不再多想,直接推开了门。
吴素熙躺在床上泪流满面,两只手的手腕上都缠了厚厚的纱布,她没看来人,只是听见开门的声音便瞬间哭喊道;“滚出去!”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傅越宴沉声说道,朝她靠近。
安然却没动,只是站在门口,关上了病房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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