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丫鬟贱婢搞的事

“这……”
叶婉兮笑了,“傻眼儿了吧?爹,脑子不够用了吧?”
叶怀远:“……”
“你慢慢想去吧。”
叶怀远琢磨了一会儿,眼见着叶婉兮走远了,又急忙小跑着追上她。
“婉兮,你是说,素琴拿了宫里的毒药,帮宫里的人害人,好处就是长禄进国子监,彩霞进梁王府?”
叶婉兮淡淡一笑,“我可什么都没说呀,爹,这些话可都是你自己猜的。”
说罢,她拍拍手向后院走去。
叶怀远愣在当场,他觉得叶婉兮所说的事太吓人了。
那毒药一丁点就要人命啊,那当时就喝了一口,还全都被催吐出来都险些疼死他。
可想而知,如果当初不是被婉兮发现鸡汤里有毒,她全喝了下去,那得是什么下场?
叶怀远吓得一个激灵,手脚都不自觉的发抖。
她跪在夫人墓前口口声声说的,虽然主子没了,但小主子也永远是她的主子,她甚至总在婉兮面前自称奴婢,怎么会这么大胆?
不成,他得回去问问她,看她是不是真的那么恶毒,竟然为了长禄和彩霞的前程,要毒害婉兮。
在贺家住了一天,叶怀远就待不下去了,他要回京城去。
贺之舟惊道:“不是说了要多住几天的吗?可是我们招待不周啊,为何才住一晚就要离开啊?”
“不不不,大舅哥招待周到,是我自己有事得赶紧回去了。大舅哥,你有空去京城做客,我们再把酒言欢。”
贺之舟摆手道:“你那儿我就不去了,你要走啊,我也不拦着,一会儿我送送你。”
叶怀远觉得奇怪,“可是怀远有做得不对之处?大舅哥为何这般见外?”
“这……”其实贺之舟也觉得奇怪,“我也纳闷儿呢,这话是我爹生前说的,说既然妹妹已经过世,就让我们不必再跟你家有任何的瓜葛。”
“啊?”叶怀远面色大变,“这是为何啊?可是我哪里做得不对,得罪了岳父?”
“我哪儿知道?妹妹过世的时候我在外地做生意,我夫人怀着孕,娘身体还不好,能去京城的只有我爹。总之回来之后,我爹就那样对我们说的。”
他看了看叶怀远说:“我还以为你说了什么话给我爹气着了呢,他说起这事儿时还挺生气的。”
“我哪儿敢呐?这事儿必然有误会啊。”
贺之舟瞧着叶怀远这样,他应该对父亲恭恭敬敬,干不出惹他生气的事,那是谁敢惹父亲生气,气得他回来就告诉众人不必再和叶家来往?
一旁的许氏说:“夫君,怕是其中有什么误会。”
贺之舟点点头,又叹了口气说:“可是爹已经去世多年了。”
“我记得栓子当年跟爹一起去的吧,要不问问栓子,当年在京城中发生了什么事。”
贺之舟沉默片刻,“来人,去叫栓子过来。”
这时叶婉兮也收拾好了东西,她要办的事办妥当了,叶怀远要回京城,她也要回去了。
刚出后院,就有贺家的丫鬟前来,请她到前厅去。
到了前厅,就看到贺之舟夫妻,还有叶怀远都在,前边还站着个穿着短衫的中年男人,一股子马屎味。
他是贺家负责养马赶车的,当年送叶婉兮的外祖父去京城的马车夫就是他,十几年过去了,他已经从十几岁的小栓子长成了中年栓子。
他是认得叶婉兮的,小姐的女儿,但是叶婉兮那会儿还小,不记得他了。
“表小姐。”难得他竟然一眼就将叶婉兮认出来。
“你谁呀?”叶婉兮有些懵。
栓子说道:“当初小姐去世,是我带着老爷去京城奔丧的,表小姐当时还小,不记得小的也正常,不过,表小姐可还记得你跟老太爷说过的话啊?”
叶婉兮更懵了,她摇了摇头。
许氏有些不耐烦,“栓子,现在人也来了,你有话就说吧,别卖关子了。那会儿婉兮还小,她说了什么她哪里记得?”
栓子点点头,“也是。”
栓子这才将贺家老太爷回家后,就告诉大家不必再跟叶家来往的原因说了出来。
原来这事儿还跟原主有关,贺氏的丧事结束后,原主就跑去贺老太爷屋里,让他们赶紧滚,骂他们是乡下来的穷亲戚,是来要饭的。
士农工商,贺家当时是商人,原主就拿这个说事,说他们是低贱的下等人,不配当她那国公府的嫡女长辈。
老爷子气得半死,气得当天就告辞了。
但说这话的,到底是自家外孙女,他受了这口气就罢了,肯定不能回来告诉家里人。
所以他自己把这口气咽了下去,不准同行的人回来乱说话,告诉家里人既然女儿都死了,那以后就不要再和叶家来往了。
叶怀远加之舟等人听完栓子的话,表情那叫一个奇怪。
想说叶婉兮几句吧,可她当年就一孩子。
要说童言无忌吧,也无忌过了头。
指责也不是,不指责也不是。
叶婉兮就郁闷了,她知原主是个没脑子的,她在原主的记忆中,没少搜刮出她干过的没脑子的事来,但她当时那么小,不会莫名其妙跑去羞辱人,还将士农工商这通大道理讲出来。
多半是贺素琴搞的鬼。
可惜幼年记忆模糊,贺素琴撺掇原主干的蠢事又太多,一时间怎么也想不起这茬来。
“我想起来了,这是素琴教我这么说的。”
是没想起来,但并不影响她的推断。
回头找个机会再去诈一诈她,肯定能给她诈出来。
众人一惊,“素琴教你说的?”
“没错,我娘就是贺家人,就是商人,我记得我小时候并没有觉得商人低贱,那是素琴说的。他说外祖父是乡下来的穷亲戚,来咱家白吃白喝的,让我将他赶走。”
栓子一听,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我说表小姐你怎么突然就变得蛮不讲理了呢。”
叶婉兮:“……”
贺之舟夫妻对她的话深信不疑,心想既然妹妹去世了,能将爹气得够呛的,除了小外甥女还能有谁?
瞧着小外甥女长大后的样子,也不像能说出那通伤人的话来,原来是那个丫鬟贱婢搞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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