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怎么逃?

“钱哥,什么意思?我说的都是实话啊!”燕龙战急了。
钱宜昌脸色灰败,眼都红了:“头疼……龙战,是不是实话你清楚,我也清楚。”
摆摆手,一副无力多说的样子。
手下做了个“请”的动作。
燕龙战怎会乖乖就范,当即就动了手。可不过十来招,就被打趴下了。
沈半见瞧出这些人的身手,跟昨晚宅子里的人是一路的。
“燕老大,清者自清。”她上前扶燕龙战,暗示他别白费力气了。
燕龙战被揍得五脏六腑都剧痛不已,也实在没法逞强。
两人被带进了山中。
“这看着怎么像地牢?”
“把‘像’字去掉。”
沈半见环顾四周,黑沉沉的铁牢,昏暗的油灯,影影绰绰的光中,处处可见发黑的斑斑血迹。
燕龙战万万没料到,钱宜昌宅子里还有地牢,他忽然觉得,自己似乎一点都不了解钱宜昌——“似乎”这两字也得去掉。
捂着胸腹一屁股跌坐地上:“完犊子了……我就纳闷了——”
沈半见做了个“嘘”的动作,示意牢里没别人,但隔墙有耳。
捡起角落里的两根枯枝,她递给他一根:用这个说话。
燕龙战只好在地上写:破绽在哪?
沈半见迅速回:他不信任何人。
燕龙战一怔,忽然想起了白朝寒所言:钱宜昌宁可错杀一千,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
还有刚来时,钱宜昌就说“今日来了三头羊羔,今晚吃烤全羊”,合着这三头要烤的羊羔就是他们啊!
从他带着白朝寒和沈半见进钱宅开始,钱宜昌就断定他们有问题了!
燕龙战一把扔掉手里的枯枝,气得直接用手比划:你们早知道会这样了是不是?你们要找死你们自己来,拉老子做什么!
沈半见摇摇头:不知道,我不知道钱宜昌做事如此干脆,照理说,不应该互相周旋周旋吗?
来之前,她跟白朝寒偷偷对过计划:
“钱宜昌不会束手就擒,直接坦白。我曾在郑慑书房里找到一些信件,里面有钱宜昌的回信。我去找郑慑的原信。我猜郑慑没有销毁这些信件,想来钱宜昌也不会。人会说谎,信件却不会。”
“我找机会用催眠术问他实情,你告诉我问什么。”
“两个问题:第一,北域战事里,他与军中的谁勾结?第二,西北军的虎符在哪里?”
“好,我记下来。”
“沈半见,记着,问题可以不问,但你的命绝对不能丢。”
真被白朝寒说准了,刺探钱宜昌这事是没指望了,只能先保命,也不知白朝寒有没有事。
不行,得赶紧逃出去!
沈半见仔细回忆了从进入钱宅之后走过的路,不算绕,但西北之地的屋子建得差不多,她只能记方向,没法从屋子上区分具体位置。
一边想,一边用树枝在地上画。
燕龙战不明所以,正要开口问,她将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噤声。
燕龙战毕竟多来过几趟,盯着看了半晌倒也看出门道了:这不是钱宅的地图吗?这就记住了?
目光从地上转到沈半见脸上。
老娘一早就说过,让他跟着沈半见混。在搬去陆家住前,老娘还神神叨叨地叮嘱他,沈半见的命格贵不可言,是她与他的机缘。
命格和机缘之事,他暂时还看不出来。
他看出来的是:沈半见的脑子真好使啊!
上一页返回目录 投推荐票 加入书签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