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老婆,我手麻了。

脑袋从男人结实的手臂探出,终于看到前面不远的小叔也在跑。
“拓,你们为什么在比赛啊?”速度快了,她的声音不得不提高。
华拓只说了句:“他找茬。”
便默默追上去。
华拓的速度虽然提快了,但步伐还是很稳,不像华扬毫无###法地在跑,所以暂时落在后面。
安千宠渐渐跟着兴奋起来,她不像余渺外向的性子,所以只在心中默默给老公加油。
到了标示两千八百米的台阶,刚还稳居第一的男人渐渐慢了速度,两只腿颤得跟漏斗似的。
余渺赶紧问:“咋回事?你别慢下来啊!”
华扬有苦难言,喘得跟某种动物似的。
尤其在看到他哥,非常淡定地从他们身边走过,不忘回给他一抹嚣张的笑意时,气得咬牙切齿。
腹黑!绝对腹黑!
表面上正人君子、当貌盎然,实则眦睚必报,小气巴拉!
当然,华扬内心的腹诽别人听不到,倒是他快被老婆大人嫌弃死了。
赢在前面,安千宠难以抑制地喊了一声,然后抱住男人的肩膀:“老公你好棒!”
华拓暗自撩唇。
当然,他‘每个方面’都很棒。
安千宠不忘温柔地帮他擦汗,不知不觉间,爬到了三千多米。
才发现身后的两个人已经跟丢了。
回头没看见那两道身影,安千宠忙轻拍了下老公的肩:“拓,放我下来,渺他们不见了。”
男人逐渐放慢速度,然后把她放在旁边的石头上,幽深的眸子看向石路:“先休息一下,顺便等等他们。”
安千宠自然不会有意见。
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那两个人的身影终于出现了。
人未到声先到:“华扬,从明天开始,你必须跟我一样五点起床跑步。下班之后,再跟我一起去健身房!”
“老婆,我不想当超人……”
安千宠忍俊不禁,埋在老公怀里偷乐:“拓,都十几年了,小叔还是对渺那么好,什么都顺着她。”
男人略带粗粝的食指,托起她的下巴:“难道我不是?”
她脸颊微報,在那双强烈注视下的目光中点头,对他有些愧疚:“拓,你真不怪我,这些年对你的冷落吗?”
其实安千宠有反思过。
当年发生了那件事情,是她自私又软弱,才会把错都归咎于他身上。
她那么做,其实是在逃避责任,想让心里对那俩孩子的愧疚少一点。
而且,华拓平时表现得太强势,太厉害,才会让她潜意识认为,他可以接受自己的冷落与埋怨。
直到得知他吃安眠药,以及看见他躺在她怀里,才能睡安稳的样子,安千宠才彻底后悔了。
华拓微笑着摸摸她的脸,只说了句:“傻瓜。”
他很懂她。
知道那样,她才能从失去孩子的痛苦中支撑下来。
所以,他没怨过。
不远处,那两个人的身影已经可以看到。
只见余渺搀扶着她老公,一路念念叨叨走来,但脸上的担心,却无法被她的语言掩饰住。
看到好友,余渺的唠叨瞬间收起。
他老公没用是一回事,她没想过,要在其他人面前让华扬丢人。
“渺,休息一下。”
安千宠忙把位置让出来,自己站在华拓身边。
华扬一屁股坐在石头上,随即对着他哥,表现出非常不满的神情。
华拓当没看到,一旁细心地帮他老婆扇风,完全是十佳好丈夫的代表人物。
没发现自个儿老公的心思,余渺递给他一张纸:“擦擦。”
视线从“伪君子”身上收回,华扬仰起头,咧开嘴角撒娇:“老婆,你给擦。我手麻了。”
“真没用。”小念叨一声,倒也听话地帮他擦汗。
安千宠一旁偷看他们,娇俏的脸蛋笑得如沐春风,目光熠熠,不知道多动人。
等四个人到达山顶时,太阳正当空高照。
几个人寻了个树荫下乘凉休息,安千宠突然想起来:“拓,你说的惊喜呢?”
看着女人充满期待的眼神,华拓神秘一笑,手中的腕表,在阳光的折射下晃了晃。
片刻之后,邢书、沐姐、琼叔带着一大堆东西,笑意连连地走向他们,然后在安千宠高兴又激动的目光中,将手里的东西摆好。
“少爷说要带大家到山上野餐,我老了可爬不动,所以是跟着邢书的车上来的。”琼叔边摆放东西边笑着解释。
安千宠和余渺主动上前帮忙。华扬倒在垫子上,不想动弹:“千宠,你不觉得我哥的惊喜太没创意了点吗?”
安千宠摇头,看向自家老公的目光含情脉脉。
也只有这个男人最懂她。
华拓冲着脸色怪异的弟弟,抛出得意一笑,心情格外舒畅。
本来大家决定在山脚下住一晚,享受一下大自然的新鲜空气。谁料云铮从孤儿院打来电话,说有个孩子得了肺炎,在发高烧,现在住院了。
安千宠一听到有孩子出事,立马要求回去。
等他们赶到医院的时候,天已经漆黑一片。
看到她那么焦急,余渺赶紧安抚:“没事的啊,妈不是说情况稳定了?”
安千宠点头回应她,但速度却没有丝毫放慢。
孤儿院的孩子每个都是她的孩子,是她呵护在手心的宝贝,没有亲眼看到怎么能放心?
尤其在知道生病的人,是李妍妍时,她的步伐迈得更快。
推开病房的门,发现床上的小女孩静静地在睡觉,安千宠才真正舒了口气。
云铮看到她,忙起身道:“目前稳定了,不过还要观察几天。你妈咪被我留在孤儿院,看着其他孩子,我怕她没经验,一个人忙不来,所以只能给你打电话。”
当然,这句话也是对着她儿子解释的。
省得被怀疑,自己有意破坏他们的假期。
知道了大概,安千宠点点头,疾步走到床边摸了摸女孩的脸:“妍妍,你可得早点好。”
华扬见她似乎对那个女孩有特殊感情,不禁好奇:“那孩子是谁?”
“她叫李妍妍,今年九岁,五岁的时候进入孤儿院,听说她妈妈生她的时候难产死了。”说到这里,余渺敏感地红了眼眶。
“原来是这样。”
他还在呢喃间,华拓走到了床边:“我已经和医生交流过了,她没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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