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女孩子长大了

最终,在楚辞的坚持下,保时捷停在了华家门口。
安千宠淡淡地窗外瞥了眼摄像头的位置,解开安全带,手放在门把上回头看他:“楚辞,真的谢谢你,你永远是我的好朋友。”
他回以绅士一笑:“不用谢,我永远都是支持你的那一个。”
她的脚踏出车外,低敛下巴,掩去眼底的愧疚和感动,窈窕的身影快速走进华家,仿佛害怕自己会后悔一般。
没想到她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华拓。
他没去上班?
怎么这个时候会在华家?
她咬住嘴唇,发红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他,没有出声,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千宠......”男人低喃,声音很轻,仿佛像吓跑了她一样。
但是动作很粗鲁,几步向前紧紧抱住了她。
换做以前,她一定会很幸福地享受他的怀抱,但是现在,她只觉得一股寒气散发到四肢百骸,整个人犹如坠入冰窖一般,没有从这个怀抱里,感到任何温暖和幸福。
她只是淡淡地,以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苍凉与空洞。
男人的身体发寒,没料想到她的反应会如此冷静,这和他想象的截然相反。
“我们回房间说。”
她没有反对,木讷地任他牵着,就连路过沐姐和天佑时,脸上也没丝毫的表情。
只有在看到邢书,她的眼睛才闪烁了下,随即低头默默地从他们身旁走过。
“千宠……”担心了五天的天佑,脸上两只眼睛带着黑眼圈。
他想要上前跟她搭话,却被沐姐拉住。
沐姐脸色沉重地摇头:“小佑,晚点我再带你去找小姐。”
他才不要,好不容易把人盼回来了,为什么要等啊!
直到被邢书拉住,他才不甘不愿地看着安千宠消失在房门外。
卧室里,两人面对面站着,她的焦点模糊而迷茫,仿佛看不清对面站着的是谁。
男人一直蹙着眉头,表情异常严肃,头一次觉得眼前的女孩子长大了,不再是他能一手控制在掌心里的人了。
他从未料想到,她在知道真相后,会沉默地离开,几天后又低调地回到华家。
“千宠。”抵唤的声音让她精神一震,随即从自己的意识中醒来。
安千宠淡淡地看着他,不悲不喜。
华拓突然感到害怕,双手不由地抓紧她的手臂,像是怕她飞走一样。
“想问我什么,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他语气略急地说。
她迷茫地看着他,没有听出他话里的紧张,只觉得他永远那般冰冷,仿佛什么都不在乎一样。
也是,不然怎么能跟自己的师娘发生感情牵扯,害死自己的老师?
原本以为是许诺单相思,可是现在她迷茫了。
他爱的人究竟是自己,还是因为道德牵制,不敢与妈妈在一起,所以将感情寄托到自己身上?
收养她的这十多年,只是为了从她的脸上,看到许诺的影子吗?
他,怎么可以这样残忍?
情绪此起彼伏,想到当年的爸爸是怎样痛苦死去的,她的心好痛,好想拿刀c进眼前男人的胸口里,但是那样......
她的心会更痛。
安千宠觉得自己的世界破裂了,一片狼藉。
她好痛,真的很痛。
他们怎么能那样对爸爸?怎么能……这样对她?
心像麻花扭着一样的痛,但她的表情却如玄冰一样的冷,心底是浓浓的自嘲和讥笑。
“千宠,不要这样笑!”华拓迫切地双手捧住她的脸,试图把她嘴角的讥笑擦去,却让她的心越来越冷。
恨他,好恨。
她听到自己用异常平和的声音说:“害怕我不原谅你们吗?”
他表情一怔,谨慎地看着她:“我可以解释。”
然而安千宠却说:“爱我。”
突如其来的要求,让英俊的脸僵硬了下。
他以为自己听错。
直到她敛去心底的悲哀与愤怒,主动吻住他的嘴唇,他才意识到她是认真的。
“千宠,我……”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解释。
但是她不容他反抗,小手迫切地扯开每一颗都十分精致的衣扣,踮起脚尖,疯狂地想要让他占有自己。
被扯开的扣子无意中掉下一颗,在地上旋转一圈后,静止不动。
想要得到原谅的男人,用尽所能去取悦她,殊不知这只是安千宠报复的开始。
靡乱之后的卧室,随意洒落的衣物,床上的旖旎,交缠的两具身躯,一切不言而喻地诉说着之前发生了什么。
许久后,疲惫的凤眸缓缓睁开,心脏一阵刺痛。
躺在她身旁的男人已经睡去,连续几天的忐忑失眠,让他在得到安千宠后,睡得比平常都沉。
安千宠沉默了几秒,纤细的手拿到床头柜上的手机,把脸贴在男人赤果的胸口,像是他亲密的爱人一样。
然后手臂抬高,摄像头对准两人,按住拍摄键。
卡擦一声,两人的亲密照拍摄完毕,她冷笑着找到电话本的某个人名,发送......关机。
最后,安千宠满意地闭上眼睛,很快便疲惫的沉睡过去。
殊不知身旁的男人性格谨慎,在听到拍摄的声音时,便已经醒来。
没有拆穿她的举动,甚至,他愿意她用这种方法宣誓自己是她的。
可是她回来什么都不问,仿佛不在乎真相似的。
从来都是运筹帷幄的华拓,突然迟疑了。
隔天,华拓依旧没有去上班,对于他来说,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她过得更好,现在安千宠的状态不对劲,他自然首选留在家里陪伴她。
“千宠,昨天你回来的样子好可怕哦,是不是谁欺负你啦?告诉我,我会帮你报仇的!”逮到空隙,天佑立马找到正在花园荡秋千的人,很有义气地道。
失神的安千宠怔了怔,默默地看着他,随即露出跟平常一样的温暖笑容:“哪有人会欺负我?”
天佑先是被她看得发毛,后来见她露出笑容,才敢跳上秋千坐在她身旁。
“没有就好啦,但是你那五天去哪儿了,为什么没有回家?爸爸这五天好恐怖哦,一点小错就罚我不准说话。连妈咪反驳他,都被爸爸惩罚和一个艾滋病患者关在一个房间一天。我在门外,都能听到妈咪的惨叫声,好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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